徐岳臉色一僵,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怎么是你!”
反應(yīng)過來什么,他有些惱羞成怒道:“誰是你徒孫?少胡說八道!”
白老也不生氣,笑瞇瞇摸了下歲歲的小腦袋,“歲歲,你叫我什么?”
歲歲仰著小臉,大聲道:“師父呀!”
“那叫他什么?”
“老徒弟!”
“所以,他該叫我什么?”
她知道!
歲歲舉著小手手搶答道:“師公!”
白老笑了,看向徐岳,“小朋友都知道的道理,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徐岳氣得臉都青了。
他哪兒能想得到歲歲居然會是白古板的徒弟啊。
他能坦然地認(rèn)歲歲當(dāng)他的小師父,但絕不認(rèn)白古板當(dāng)他師公!
“你怎么都不告訴我?”他眼神幽怨地看著歲歲。
歲歲一臉無辜地看著他:“你也沒問呀?!?/p>
她真不是故意的。
她在去幼兒園之前就跟白老上完課了,他放學(xué)了才來,時間正好錯開了。
要不是今天碰上了,他還不知道要當(dāng)多久的徒孫呢。
徐岳臉色變了又變,想到了什么,瞇眼看著白老,“你早就知道了?”
白老毫不避諱地點了點頭,“對啊,從你第一次和歲歲見面,看到你給她的藥時,我就知道是你了?!?/p>
徐岳恍然大悟。
他就說小丫頭怎么非要有個名分才肯教。
不用問也知道,肯定也是這狗東西干的好事!
他磨著后槽牙,怒瞪著白老,“白古板,你想也別想!我死都不可能當(dāng)你徒孫!”
白老的臉也拉了下來,冷哼一聲,“你當(dāng)我稀罕?別說徒孫了,你就算是給我當(dāng)徒徒徒徒孫我都嫌?!?/p>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冷笑一聲,扭過頭互相不愿意看彼此。
歲歲看著他們,一臉疑惑。
怎么感覺要打起來了哦。
她抱著杯子喝了口水壓壓驚,然后扯扯白老的袖子,軟乎乎道:“師父,該上課啦。”
“好?!笨吹叫⊥降埽桌系哪樕狭⒖逃辛诵θ?,也不理會徐岳了,專注地教著歲歲。
歲歲小腦袋瓜果然聰明,教個東西,立馬就能舉一反三,看得徐岳心里癢癢的。
趁著白老進(jìn)房間拿東西的功夫,他湊過來說:“歲歲啊,你要不要跟我學(xué)西醫(yī)?我治病更快?!?/p>
他有些嫌棄地看著這些草藥,“這些草,吃起來又苦,效果又慢,學(xué)這個沒用的?!?/p>
歲歲的小眉頭卻皺了起來,“有用的!”
她板著小臉認(rèn)真道:“中醫(yī)很有用的,雖然效果慢,但是效果好呀?!?/p>
徐岳撇了撇嘴,“那我們西醫(yī)又快又好,不是更好?”
歲歲不知道怎么反駁,但聽不得他說中醫(yī)和白老的壞話,扭頭四下看了看,然后撿起笤帚就開始趕人。
氣鼓鼓道:“壞蛋老徒弟,我不要你啦!”
“為師今天就要把你趕出師門,你再也不是我徒弟啦。”
徐岳哼了聲,“你就是不認(rèn)我,那也是西醫(yī)好?!?/p>
歲歲雙手叉腰:“中醫(yī)好!”
徐岳:“西醫(yī)好!”
歲歲:“中醫(yī)更好!”
羅母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們跟個斗雞一樣,一老一小,互不相讓,一個比一個眼睛瞪得圓。
她眼睛一亮,立刻走上前說:“西醫(yī)是現(xiàn)代醫(yī)學(xué),惠及的范圍更廣,藥效也的確來得更快,你見誰生病了第一反應(yīng)是看中醫(yī)的,那不都是去看西醫(yī)嘛,小屁孩什么都不懂,別胡說八道。”
說完,她看著徐岳,面上有幾分討好,“徐老,您說對不對?”
徐老瞥了她一眼,眉頭一皺,一臉嫌棄道:“你誰啊,我跟我?guī)煾刚f話你插什么嘴?!?/p>
羅母臉色一僵,沒想到歲歲已經(jīng)這么對他了,他忽然還護(hù)著她,一時間表情很是尷尬。
徐岳才不慣著她。
就算是歲歲不認(rèn)他了,他還沒說不認(rèn)這個師父了呢。
而且這老妖婆一看就是來挑撥離間的,不是個好東西。
羅母深吸一口氣,強撐著說道:“徐老,羅氏的羅硯修是我兒子,傅一塵是我女婿,他們開了家醫(yī)藥公司,聽說您的新藥正在找生產(chǎn)商,咱們以后說不定還有合作呢?!?/p>
“對啊?!毙煸老袷窍氲搅耸裁?,一拍大腿。
有戲!
羅母一喜,正要繼續(xù)說話,就聽徐岳說:“小師父,你爸爸也是做這個的吧?這樣,我和你爸爸合作,你別趕我走了好不好?”
“能掙很多錢的哦?!?/p>
他已經(jīng)看出來了,這就是個小財迷。
果然,歲歲本來想拒絕,一聽后半句話,一下子遲疑了。
“徐老!”羅母大喊一聲,她說這么多可不是讓他給賀家送錢的!
她忍不住狠狠瞪了眼歲歲,怎么又是這死丫頭!
看到她的眼神,歲歲兇巴巴地瞪了回去。
她眼睛咕嚕嚕轉(zhuǎn)了下,“你是不是也想掙錢呀?”
“廢話?!?/p>
歲歲一下子就笑了,跑到徐老跟前,牽著他的手,“老徒弟,為師可喜歡你啦,怎么會趕你走呢,都是誤會哦?!?/p>
“還有她。”歲歲小手指著羅母,認(rèn)真道,“她和她家人老欺負(fù)我,你以后不能和他們說話哦?!?/p>
什么?
敢欺負(fù)他小師父?
徐岳眼睛一瞇,暗暗盯著羅母。
羅家和傅一塵是吧,他記住了!
他拿出手機,當(dāng)著她的面打了個電話出去:“從今天開始,我的實驗室,不和羅氏和傅氏旗下的任何公司有任何的合作?!?/p>
聞言,羅母臉色一白,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見她這樣,歲歲滿意了,喜滋滋道:“干得漂亮哦,走,為師請你吃飯?!?/p>
說完她拉著徐岳就走了,臨走前還瞪了眼羅母,氣死她!
說干就干,她帶著徐岳回了家,把他往賀淮川跟前一推,“你們談吧?!?/p>
賀淮川有些疑惑,“談什么?”
歲歲:“掙錢哇?!?/p>
她把事情說了一遍,還很記仇地提起了羅母。
賀淮川了然,微微挑眉,看向徐老,“您真的想和賀氏合作?這是大事,您還是考慮清楚的好?!?/p>
徐岳一擺手,“不用考慮,就你們了?!?/p>
而且,他也沒沖動。
賀氏在南城誰不知道,首富的實力那還用說?
和他們合作,他也不虧。
“不過,我有個條件?!?/p>
“您請說?!?/p>
“我要她?!毙煸乐钢鴼q歲,“做我的徒弟?!?/p>
歲歲眨了眨眼,小眉頭一皺,“老徒弟,我才是你師父呀,不能沒大沒小。”
徐岳嘿嘿一笑,“不影響,你教我下棋,我教你醫(yī)術(shù),咱們互為師父徒弟,互不影響?!?/p>
反正這小徒弟,他看上了,他要得到!
還能這樣嗎?
歲歲歪著小腦袋,一臉疑惑。
正要說話,外面就有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了進(jìn)來。
“好你個徐老狗,敢挖我墻角是吧,是不是找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