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俞冰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慘白來形容,那是一種近乎透明的,毫無血色的絕望。
她精心維持的驕傲和體面,在這一刻碎得連渣都不剩。
“同學(xué)……”
她嘴唇哆嗦著,聲音細(xì)得像隨時會斷掉的蛛絲,“你……你換一個要求,行嗎?求你了……”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中閃過一絲病態(tài)的希冀。
“我……我現(xiàn)在就給你蓋章!不,不止蓋章,我給你錢!很多錢!真的,比你申請那點助學(xué)金多得多!有了那些錢,你還用什么助學(xué)金???”
她語無倫次,試圖用自已最熟悉也最自信的方式來解決眼前的滅頂之災(zāi)。
錢,權(quán),這些以往無往不利的東西,此刻成了她唯一的指望。
陸軒眼神中的冰冷沒有絲毫融化的跡象,反而因為她的話,更添了幾分不加掩飾的厭惡與輕蔑。
“你們這些人啊,”
他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像是在嘆息,又像是在嘲諷,。
怎么張口閉口就是錢?是不是在你們眼里,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能用錢來衡量,用錢來擺平?”
他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癱軟在椅子上的陳俞冰,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
“我今天偏要讓你知道,有些東西,是錢買不來的。有些賬,也不是有錢就能一筆勾銷的!”
說著,陸軒慢條斯理地從口袋里摸出自已的手機,嫻熟地點開了錄像功能。
然后隨手拿起辦公桌角落那個有些年頭的青瓷筆筒,調(diào)整了幾下角度,將手機穩(wěn)穩(wěn)地架在了桌子邊緣,攝像頭不偏不倚地對準(zhǔn)了辦公桌內(nèi)側(cè),對準(zhǔn)了此刻狼狽不堪的陳俞冰。
“來,陳主任,”陸軒的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仿佛一個即將開始創(chuàng)作的藝術(shù)家。
“既然你那么有才藝,今天,我們也來共同創(chuàng)作一些藝術(shù)品,怎么樣?”
他特意加重了才藝和藝術(shù)品幾個字的發(fā)音。
“你不是喜歡拍嗎?我看你以前的作品,大多是單人秀,創(chuàng)意略顯不足啊。”
“今天,咱們換個風(fēng)格,拍一點……你還沒嘗試過的,嗯,互動性更強一些的。”
陳俞冰聽到互動性三個字,整個人如同被抽走了最后一絲力氣,徹底明白了陸軒的意圖。
她的臉,由慘白轉(zhuǎn)為死灰,連那雙因為恐懼而睜大的鳳眸,也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只剩下無邊無際的空洞。
“不……不要……”
“同學(xué),求求你,放過我吧……你換個要求,只要我能做到,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
她猛地抬起頭,眼中爆發(fā)出最后一絲求生的渴望,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尖銳。
“我爸爸!對,我爸爸!他能幫你的!我讓他特招你怎么樣?讓你進軍區(qū)司令部!”
“那是多少人擠破頭都進不去的地方!只要你點點頭,我保證讓你平步青云,前途無量!”
她緊緊盯著陸軒,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細(xì)微的表情變化。
她不信,這樣潑天的富貴,這樣一步登天的機會,這個年紀(jì)輕輕的學(xué)生會不為所動!
這已經(jīng)是她能拿出的,最有分量的籌碼了。
然而,陸軒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跳梁小丑。
“陳主任,你是不是還沒睡醒?”
嗤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嘲弄,“我想,你應(yīng)該是把順序搞反了吧?等咱們的‘藝術(shù)品’拍攝完成了,你自然有的是機會幫我做事,不是嗎?”
陸軒不再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眼中閃過一絲不耐。
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胸前那件黑色蕾絲T恤本就被撕開了一半的領(lǐng)口,用力向下一拽!
“嘶啦——”
陳俞冰尖叫一聲,下意識地想用手去捂住,尖叫聲凄厲而絕望:“不!不要!我求求你!陸軒!你這個魔鬼!”
但陸軒的動作更快,力氣也更大,她那點微不足道的掙扎,在他面前如同螳臂當(dāng)車。
他冷冷地看著她徒勞的動作,眼中沒有半分憐憫。
“魔鬼?”他輕笑,“比起某些人前一套背后一套,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我這點手段,算得了什么?”
一個小時后……
此刻,正是午休時間,整棟行政辦公樓都靜悄悄的,幾乎沒有人走動。
學(xué)生資助管理中心主任辦公室,恢復(fù)了往日的安靜。
【檢測到目標(biāo)人物心理防線徹底崩潰,內(nèi)心反差感被強烈滿足,掌控值大幅度提升?!?/p>
【當(dāng)前掌控值:80/100】
【獎勵:黑料兌換券×2張?!?/p>
【獎勵積分:500點。】
【獲得隨機掉落獎勵:黑料APP升級碎片×1(10片可升級黑料APP)】
黑料APP升級碎片?
陸軒眉毛微微一挑,這倒是個意外之喜。
居然還能給這黑科技APP升級?
他不禁有些期待起來,不知道升級之后,這APP又會多出些什么更牛叉、更匪夷所思的功能。
這次的獎勵,總體來說還算豐厚。
此時,坐在寬大辦公椅上的陳俞冰,早已哭干了眼淚。
她發(fā)絲凌亂地貼在汗?jié)竦哪橆a和額頭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仿佛靈魂都被抽離了身體。
然而,在那片死寂的空洞之下,還有一些別樣的情緒。
那是一種混雜著極致羞辱、恐懼、絕望,以及服從感。
當(dāng)陸軒站起身,拿起桌面上那部記錄了她所有不堪的手機,仔細(xì)檢查著里面的作品時,陳俞冰的目光下意識地追隨著他的身影。
那眼神,不再是最初的清冷孤傲,也不再是方才的驚恐怨毒。
而是一種含情脈脈的眼神,看向陸軒柔情似水。
以及一種連她自已都未曾察覺的,對強者的臣服。
她就那么靜靜地看著陸軒,看著這個親手將她所有驕傲揉碎的年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