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門被反鎖,那一聲清脆的“咔嗒”聲,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了柳含煙的心上,將她最后一絲逃脫的希望也徹底粉碎。
她背靠著冰冷的墻上,胸口劇烈地起伏,臉色慘白如紙,看著那個閑庭信步般走回椅子上,重新坐下的男人。
陸軒翹起二郎腿,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在她眼中,卻比魔鬼的獰笑還要可怖。
辦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靜,只剩下她自已粗重的呼吸聲。
“老師,”陸軒終于開口,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機,屏幕上依舊是那張戴著口罩的直播截圖,“你說你不認識照片里的人,可我這人呢,就喜歡刨根問底,非要確認一下不可?!?/p>
話音未落,他猛地站起身。
柳含煙心頭一緊,下意識地后退一步,后背重重地撞在門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陸軒卻仿佛沒看見她的驚恐,幾步就走到了她的面前。
“同學(xué),你……你想干什么……”她的聲音干澀沙啞,帶著她自已都沒察覺到的顫抖。
陸軒沒有回答,只是抬起手,動作快如閃電,一把抓住了她那件白色職業(yè)襯衫的領(lǐng)口。
“撕拉——!”
一聲刺耳的布料撕裂聲,在安靜的辦公室里炸響。
上好的真絲襯衫,從領(lǐng)口被他硬生生撕開了一道大口子,露出了她精致完美的鎖骨,和里面蕾絲花邊的內(nèi)衣肩帶。
“?。 绷瑹熛乱庾R地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尖叫,隨即又死死捂住了自已的嘴。
她不敢喊!
門外可能還有沒走遠的人,萬一被人看見她現(xiàn)在這副衣衫不整、和一個男學(xué)生共處一室的模樣,她這輩子就徹底完了!
屈辱、恐懼、憤怒,無數(shù)種情緒像潮水般將她淹沒。
她想反抗,想推開眼前這個惡魔,可身體卻像灌了鉛一樣,軟得使不上一絲力氣。
“你……你放開我!陸軒!你這是犯罪!我勸你立刻住手!”
她漲紅了臉,雙手徒勞地抓著被撕開的衣襟,試圖遮擋。
陸軒卻像是沒聽到她的警告,他低下頭,目光落在了她左邊鎖骨線上。
但是并沒有那顆痣,緊接著陸軒又往下一拽,將肩帶拉斷。
鎖骨線下方那里,一顆不太起眼的、酷似心形的小痣,暴露在了空氣中。
他盯著那顆痣,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壞笑,嘖嘖出聲:“老師,你這顆痣……怎么跟照片上的一模一樣???”
他甚至還伸出另一只手,用手指擋住了柳含煙的下半張臉,然后將手機屏幕湊到旁邊,煞有介事地對比起來。
“嘿,你別說,這么一看,眉眼還真就是一個人。你說巧不巧啊,老師?”
柳含煙被他這番羞辱性的動作氣得渾身發(fā)抖,眼中泛起了屈辱的淚光。
她一把推開陸軒的手,聲音嘶啞地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樣!要殺要剮你給個痛快話!你這么一直羞辱我算什么!”
她嘴上說得硬氣,可內(nèi)心深處早已被恐懼填滿。
這張照片,這段視頻,任何一樣流傳出去,不光是她自已身敗名裂,整個柳家的臉面都會被丟在地上任人踩踏。
更何況,境外直播牟利,金額巨大,一旦被查實,牢獄之災(zāi)都躲不掉。
陸軒看著她這副色厲內(nèi)荏的模樣,心中只覺得好笑。
他就像一只抓住了老鼠的貓,不急著一口吃掉,而是享受著戲耍獵物的感覺。
“一張截圖而已,老師你怕什么?”他收回手,慢悠悠地說道,“別急,我這兒還有更好玩的東西給你看。”
說著,他手指在屏幕上輕輕一劃,點開了一段視頻。
下一秒,一陣陣聲音從手機聽筒里傳了出來,伴隨著一個女人故作嬌媚的聲線:“哥哥我不要火箭……哥哥說你是煙煙的修勾,快~”
視頻里,“煙煙公主”正戴著口罩,對著鏡頭,扭著腰肢。
陸軒還嫌不夠,故意將手機音量調(diào)到了最大。
那聲音,瞬間充滿了整個辦公室。
“拿……拿開!不……不要!”柳含煙的臉色瞬間煞白,她猛地推開陸軒的手機,像是看到了什么最骯臟的東西,眼神閃躲,根本不敢再看屏幕一眼。
“哎呦,老師你躲什么?。俊标戃幍恼Z氣里滿是戲謔,“這不都是你自已的精彩表演嗎?平時難道不欣賞一下自已的回放,總結(jié)一下業(yè)務(wù)經(jīng)驗?”
他強行將手機舉到柳含煙的眼前。
柳含煙緊緊閉上眼睛,雙手死死捂住耳朵,身體縮成一團,不停地搖頭。
“陸軒!”她終于崩潰了,帶著哭腔喊道,“你說吧!你到底要干什么!別以為你拿著這些東西就能為所欲為!”
她深吸一口氣,似乎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決定,強行讓自已鎮(zhèn)定下來,用一種交易的口吻說道:“你是想保研?還是直接讀博?只要你把這些東西都刪了,我可以保證,你以后能在燕大一路讀到博士畢業(yè),怎么樣?”
“我保證你在燕大暢通無阻,以后前途無量!”
她拋出了自已最后的,也是她認為最有分量的籌碼。
這是她身為導(dǎo)員,身為柳副校長的女兒,所能動用的最大權(quán)限。
這是一個學(xué)生,所能奢望的,最好的前程。
然而,陸軒聽到這話,卻像是聽到了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話,忍不住輕笑出聲。
他看著眼前這個還在試圖用施舍的姿態(tài)來談判的女人,搖了搖頭,緩緩湊到她的耳邊,用一種近乎呢喃的、卻又冰冷刺骨的聲音,輕輕說道:
“老師,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
“博士?你覺得,我會在乎那一張紙嗎?”
“你覺得,你的前途,就值這么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