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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小說網(wǎng) > 蕓司遙燕景琛快穿:惡名昭著的她總招人覬覦 > 【3】同時談兩個老公,不過分吧?(20)

【3】同時談兩個老公,不過分吧?(20)

帷帳在微風(fēng)中晃動。

蕓司遙這才明白,為什么吊唁的鎮(zhèn)民會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

原來他們早就知道這個“規(guī)矩”,對自己還活著感到驚疑。

小女孩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嘴巴捂得更緊,“阿爹不讓我到處說,姐姐你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p>

蕓司遙摸了摸她的頭,找了塊糖給她,“行,不跟你阿爹說?!?/p>

“嗯!”

小女孩接過她手里糖,高高興興的走了。

看來懷孕這個借口找對了。

謝家人肯定知道謝衍之鬼魂的存在,不然不會有朱砂手串這種辟邪的東西,還有陪葬——

法治社會,謝家人難不成真想殺了她?

蕓司遙彎下腰,搬著行李進(jìn)了房間。

謝衍之的臥室非常大,各種設(shè)施一應(yīng)俱全。高級定制的四柱實木大床,床柱雕琢繁復(fù)花紋,透著低調(diào)奢華。

蕓司遙洗了澡,換上睡衣。

墻壁上貼著丈夫從小到大得的一些獎狀,櫥柜里還有數(shù)不清的獎杯,隨意的堆疊在一起。

謝衍之確實是個很優(yōu)秀的人,不管是上學(xué)時期,還是工作創(chuàng)業(yè)之后。

尋常人家要有個這么出息的孩子,家里人恨不得天天將他掛在嘴邊炫耀,可謝家人格外不同。

他們對謝衍之的態(tài)度甚至可以稱得上“討厭”,無形中又夾雜著又懼又怕……

這是為什么?

屋梁上的招魂幡被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

蕓司遙留了一盞小燈,躺進(jìn)松軟清香的被窩。

從明天開始,她就要負(fù)責(zé)給謝衍之守靈。

今晚如果不能早點入睡,明天恐怕會更沒精力。

一聲鐘鳴“嗡——”響動。

十二點了。

靈堂內(nèi),香無火自燃,檀香順著緊閉的房門溢進(jìn)來。

聞著這股香味,蕓司遙的眼皮越來越重。

意識遁進(jìn)黑暗中時,她久違地做了個夢,一個完全被主導(dǎo),仿佛在觀看一場電影的夢。

長明燈搖曳。

十二點的鐘聲響起,數(shù)以百計的瘦長鬼影涌入了靈堂。

很快,靈堂內(nèi)便響起了輕聲的啜泣、交談聲。

“好疼啊……”

“我還年輕……我還不想死……”

墻上正中央掛著巨大的黑白遺像。

相片上,謝衍之微微笑著,目光落在跟著鬼影走進(jìn)靈堂的蕓司遙身上。

濃白的霧氣彌漫在整個謝宅。

蕓司遙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能控制住身體,她就像被鎖在了這幅軀殼,只能看到眼前發(fā)生的一切,不能動,不能說話。

“嗚嗚嗚……”

靈堂內(nèi)擠著密密麻麻的影子,窸窸窣窣的說話聲響起。

“我死的好慘啊……”

“好痛啊……”

“嗚嗚嗚嗚……”

薄霧彌漫的宅院內(nèi),四個紙人抬著一頂紅色轎子,其上墜著的紅色流蘇左搖右晃。

“砰”

紅轎子落了地。

紙人鮮紅的丹唇開開合合,轉(zhuǎn)身對著緊閉的矯簾“嘻嘻”笑道:“新郎啊新郎,誰是你的新娘?”

一只瘦長慘白的手挑起花橋的簾子。

他的面容模糊不清,唯獨唇畔似是被血液舔舐過的昳紅。

所有鬼影的視線都望了過來。

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遙遙一指,精準(zhǔn)的落在一個人身上。

“她?!?/p>

蕓司遙看著指向自己的手,心口突地一跳。

不會吧……

紙人們漆黑的眼珠開始瘋狂轉(zhuǎn)動,它們邁動紙做的腿,眨眼的功夫就逼近了蕓司遙面前!鮮紅的丹唇咧開,問她:

“新娘啊新娘,誰是你的新郎?”

模糊不清的臉齊齊轉(zhuǎn)向她。

蕓司遙看到自己的手抬了起來,無形的傀儡線牽動著她,指向轎子里穿著婚服的男鬼。

“他?!彼牭阶约哼@么說。

紙人們高興地撒起冥幣,漫天冥幣飛舞,靈堂內(nèi)的鬼躁動起來。

“錢??!”

“好多錢!”

“哇!”

轎子內(nèi)傳來一聲低笑,簾子被徹底掀開。

入目是一件赤紅色的蟒紋婚服,仍舊看不清面容,身材卻極為高大。

他手里提著一盞紅色的燈籠,所過之處,人影紛紛恭敬的讓開了一條道。

“謝家大少爺?shù)幕槭掳。俊?/p>

“不然呢?誰家能這么大方?!?/p>

“一下撒了這么多錢,我看著都肉痛……”

勁瘦有力的腿邁進(jìn)門檻,穩(wěn)穩(wěn)落住,靈堂內(nèi)嘈雜的說話聲便停住了。

……它們怕他。

男鬼走到蕓司遙面前,腦袋歪了歪,慘白的臉上露出駭人的笑意。

“老婆,我是你的第幾個老公?”

心臟仿佛要沖破胸膛,“砰砰”直跳!

謝衍之……

是謝衍之!

蕓司遙說不了話,只能看著他。

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握著燈籠柄,緩緩放在了蕓司遙手中。

一瞬間,燈籠變成了沉甸甸的金元寶。

他說:“聘禮?!?/p>

長明燈爆燃,火焰躥高了好幾厘米!

數(shù)百鬼影注視著男人,身形向后退去,縮在角落,驚叫聲壓抑在喉間。

“那是新娘嗎?”

“肯定是了,謝少爺將燈籠給她了?!?/p>

“燈籠贈予他人可是能變換成任何她想要的東西,怎么變成金元寶了?多浪費……”

“她很喜歡錢嗎?”

“嘻嘻……我也喜歡……”

“沒想到謝少爺看上的人也這么俗,生前肯定是個財迷吧?哈哈哈……”

蕓司遙將話全都聽完了:“…………”

“呼——”

陰風(fēng)撩過男人紅色的衣擺。

他隨意地一眼,便叫數(shù)百冤鬼便止了聲。

“……該進(jìn)婚房了。”

紙人們笑起來,又開始撒起了冥幣。

“恭喜連理~天長地久~”

蕓司遙面前場景一換,變成了一間寬敞的臥室,是謝衍之的臥室。

此時,里面的裝潢大變模樣。

墻上的獎狀換成了數(shù)不清的“囍”字。床紗也被替換成了鮮艷的淺紅,觸目驚心的艷色。

床頭亮著一盞暖燈。

蕓司遙記得這是自己睡前開著的燈,光線卻變成了詭異的幽藍(lán)色。

床上還躺著人。

那是“熟睡”著的她。

蕓司遙像個旁觀者站在原地,看著一只慘白的鬼手伸出,手背皮膚極薄,青紫血管分明。

指尖輕挑,紗幔便被解下。

薄紗晃動,將床榻之上的景色遮蓋。

兩道身影逐漸交疊在一起。

蕓司遙周身的感官敏.感度呈百倍增長,起初是唇上傳來滾燙觸感,像被烙鐵燒灼,后來那火越燒越烈,令人暈眩。

各種感受紛至沓來。

謝衍之……

蕓司遙身體輕顫,咬牙切齒的看著紗帳。

你他媽干什么!

四柱床角似是在搖晃,時高時低的聲音宛如引/誘/人墮/落的禁/果。

“老婆……”

突然,一只手突破了薄薄的紗帳,無力的從床邊垂下。

皮膚瑩白,手心濡濕,五指張開又蜷起。

蕓司遙瞳孔猛地一縮,脊背跟被針扎似的,感同身受地脊背發(fā)麻。

肉身與靈魂共感,甚至比實體更加敏/感。

床幔被撩起。

厲鬼露出汗?jié)竦念~頭,精壯有力的脊背仿佛蘊(yùn)藏?zé)o限爆發(fā)力。

他懷里抱著一個女人。

“蕓司遙”烏發(fā)凌亂,鬢邊濕漉,濃密纖長的睫毛輕輕抖著,仿佛陷入了夢魘。

厲鬼毫不費力的單臂摟著她的腰,大掌縮緊,將睡袍勒得滿是褶皺。

長而尖銳的指甲挑起她潮濕的發(fā)絲,放于鼻尖輕輕嗅聞,表情沉醉入迷。

蕓司遙頭皮一麻,嗡嗡的耳鳴聲在腦海里響起。

“……”

男人緩慢的撩起眼皮,漆黑森冷的視線直直地看向站在一邊的她。

二人視線相對——

厲鬼勾起唇角,輕輕吻在她的發(fā)上。

腰間的手覆上后脖頸,將人下巴抬起,俯下身,用力地攫吻/住她濕紅的唇瓣。

強(qiáng)烈的共感讓蕓司遙嘴唇也跟著發(fā)熱。

面紅耳赤的氛圍下。

她想扭過頭不再去看,視線卻被強(qiáng)行定在了他身上,挪不走,也移不開。

厲鬼用著疏懶又勾人的嗓音,視線穿透薄紗,望進(jìn)她眸底,喚她,“老婆……”

曖昧又繾綣,陰森詭譎。

“你甩不掉我的?!?/p>

那聲音尖銳又刺骨,直直鉆入心底,讓人寒毛直豎,脊背發(fā)涼!

蕓司遙腳下一空。

眼前瞬間變得一片漆黑,失重感如排山倒海般襲來!

“啊——”

她猛地睜開眼,宛如脫了水的魚似的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手腳仍因酥麻微微顫抖,心臟還在胸腔里瘋狂跳動,冷汗早已濕透了睡袍。

這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幻境鬼壓床了,這是讓他搞了一場春/夢!

“謝衍之……”

眼前還是一片漆黑,蕓司遙奪得了身體掌控權(quán),忍不住破口大罵。

“你個神經(jīng)病!”

她伸出手,摸到了光滑細(xì)膩的木板。

這不是臥室。

這是哪兒??

蕓司遙又往兩邊摸了摸,四周空間狹小逼仄,溫度也很冷。

她似乎……正處在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里……?

心中隱隱泛起不祥的預(yù)感。

蕓司遙往旁邊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副冰冷堅硬的身體!

這是……謝衍之的棺材?!

蕓司遙咬牙切齒:“老公,你夠狠。”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腳踹在他腿上,將那具冰冷的尸體踹開了點。

“嘭!”

謝衍之的腿砸在了一邊,發(fā)出沉悶響聲。

蕓司遙后背緊緊貼著棺壁,用力推著上面的棺材蓋,“有人嗎?!”

棺蓋沉重,上面仿佛被釘死,無法撼動。

外頭毫無動靜。

隨著時間推移,棺材內(nèi)部的氧氣越來越少,靠近丈夫軀體的那邊胳膊冒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蕓司遙感覺到身邊有東西在動。

她閉上眼,用腳頂著棺蓋,低聲道:“老公,我勸你還是不要詐尸的好?!?/p>

陰風(fēng)拂過耳畔,幽冷的聲音像是從她大腦中響起。

“為什么?”

蕓司遙撐起身子,一把掐住謝衍之的脖子。

“因為我會忍不住想掐死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