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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你的血好香,我嘗嘗(12)

德羅維爾看著她的背影。

云瑟拉還是和以前一樣脾氣差。

他倚靠在墻邊,向室內(nèi)掃視了一眼。

房間內(nèi)空空蕩蕩,沒有人類的影子,更別說血族。

德羅維爾收回視線。

那個叫卡西安的血仆已經(jīng)被她冷落,要不了多久,云瑟拉會徹底忘記這個卑賤的人類。

他想著云瑟拉美麗的面容,驕矜的傲氣,心里不禁發(fā)燙。

這次來學(xué)院,德羅維爾就是來商討兩人的婚事。

純血族越來越少,人類卻逐漸壯大,他統(tǒng)治的轄區(qū)戰(zhàn)亂不斷。

血獵盟的臭蟲們跟個狗皮膏藥似的粘上來,他需要和云瑟拉合作,將血獵盟的臭蟲一掃而凈。

“……”

“艾奧蘭!”

人潮擁擠的教室,血族將正往外走的艾奧蘭攔住。

“云瑟拉殿下要見你?!?/p>

周圍的人聽到了這句話,紛紛將視線移過去。

“云瑟拉殿下?”

云瑟拉是學(xué)院內(nèi)唯一的純血親王,她不常進教學(xué)區(qū),來學(xué)院內(nèi)的人類大部分都是沖著她去的,自然對她的動向極為關(guān)注。

“那人是誰?親王殿下新挑選的血仆?”

“新生,叫艾奧蘭……”

“我聽說過他,入學(xué)檢測的時候他血液品質(zhì)不是很一般嗎?殿下最后選了他?”

艾奧蘭在學(xué)院內(nèi)的知名度很高。

原因無他,艾奧蘭長得好,又高又帥,在學(xué)院內(nèi)人緣不錯。

血液品質(zhì)雖差一些,但整體瑕不掩瑜,有一定的關(guān)注度,不然賽勒斯也不會特意去針對他。

“好,”艾奧蘭禮貌微笑,溫和道:“請帶我去見殿下吧。”

他垂下的袖口中,用銀鏈墜著的十字架在掌心輕輕晃動。

血族別墅區(qū)。

蕓司遙坐在畫室的長凳上。

昏暗的燈光落在她蒼白的肌膚上,淺淺的蒙了一層光暈。

蕓司遙畫筆落在畫布上,卻歪歪扭扭拖出一道暗紅。

很明顯,她的注意力并不在畫上。

“咚咚”

房門叩響地剎那,蕓司遙停下筆,開口道:“進來?!?/p>

艾奧蘭背著一個可笑的書包走進。

他碧綠的瞳仁如一泓湖水,唇角勾了勾,“日安,云瑟拉殿下?!?/p>

對于吸血鬼來說,晚上確實是“日安”。

蕓司遙頭也沒抬,道:“昨晚睡得好嗎?”

艾奧蘭紳士地行了一禮,道:“托您的福,一夜無夢,休息得很好?!?/p>

夢……

蕓司遙細(xì)長的指尖拿著畫筆,她眼皮抬起,視線望向他胸口心臟的位置。

艾奧蘭襯衫一顆顆系到了最上面,古板禁欲,西裝褲筆挺,襯出兩條腿修長有力。

她語氣不甚起伏。

“把衣服脫了。”

艾奧蘭微微一愣,“???”

蕓司遙加重了語氣,命令道:“脫衣服。”

艾奧蘭抬手摸在自已制服的扣子上,似無奈,“我能問原因嗎?”

蕓司遙拿筆頭抵了抵畫布,道:“畫畫。”

血族們娛樂的活動不多,舞會,音樂,繪畫。

原主的每一個血仆都預(yù)備了肖像畫。

她血統(tǒng)高貴,身邊的血仆是和她關(guān)系最“親近”的人類,自然需要記錄在案,這是規(guī)矩。

艾奧蘭脫下自已的雙肩背包,輕輕放在地上。

云瑟拉來了興致的時候會自已動手畫,沒興致時候會交給手底下的人畫。

艾奧蘭聽說過,做她的血仆要準(zhǔn)備一幅畫像,但并不需要脫衣服。

“全脫,”蕓司遙淡淡補充道:“一件都不能留?!?/p>

肖像畫不用模特把衣服全脫了。

她讓人把衣服全脫,是故意,也是羞辱。

艾奧蘭:“全部?”

“當(dāng)然?!笔|司遙用沾了顏料的畫筆遙遙點向他胸膛,“你的肌肉很漂亮,脫光了畫會更好看?!?/p>

艾奧蘭寬肩窄腰,襯衫微微繃緊,隨著呼吸起伏的胸膛,在薄薄衣料上勾勒出飽滿輪廓。

不用脫光都能看出他極為精壯強悍的身材。

蕓司遙:“還不動嗎?”

艾奧蘭抬手,將自已的外套脫掉,一顆顆解著扣子。

蕓司遙等著他脫完,視線余光卻一直觀察著他的臉色。

艾奧蘭很快就脫完了上半身,他的手停在了褲子上。

“云瑟拉殿下……”

他嗓音沙啞,喉結(jié)不自然地滾動兩下。

紅暈順著脖頸蔓延,連耳后細(xì)小的絨毛都沾了緋色。

“嗯?”

蕓司遙掃了他一眼,拿起畫筆,在畫布上隨意的涂涂抹抹。

艾奧蘭看不清她畫了什么,但能感覺到那股似有若無的視線,冷冷地,掃過他胸口的兩點,落在他腰線上。

他腰背不自覺繃出漂亮的倒三角。

有些捉摸不透她到底要干什么。

蕓司遙:“怎么不繼續(xù)了?”

艾奧蘭道:“褲子也要脫?”

蕓司遙:“我剛剛說了,全脫?!?/p>

艾奧蘭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

他是個很傳統(tǒng)的男人,別說赤裸著上身,就連平時穿的衣服都很保守,遵循傳統(tǒng)禮儀。

艾奧蘭:“我惹您生氣了嗎?”

他碧綠色的眸子深深地看著她。

蕓司遙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是的,艾奧蘭。”

艾奧蘭一怔,“什么時候?”

兩人上一次見面是昨晚。

他在床上,被蕓司遙按住吸血,再然后就是今天。

怎么“惹她生氣”的?

蕓司遙不答,淡淡道:“我不高興,而你能讓我高興?!?/p>

艾奧蘭下頜線微微繃緊,“脫衣服,您會高興?”

蕓司遙抬眼道:“沒錯?!?/p>

艾奧蘭盯著她的臉,這就像一場服從性測試,她永遠(yuǎn)高高在上,看人如看螻蟻。

蕓司遙看著畫布上亂涂亂畫的涂鴉,抬起眼。

無形的力量催動,艾奧蘭身后半敞的門“砰”地一聲關(guān)閉。

沒人會看到畫室內(nèi)的光景,也不會有人來打擾。

昏暗的光線下,心跳好似被無限拉長。

蕓司遙:“你還在等什么?”

艾奧蘭終于動了。

他解開自已的褲子,脫下,露出里面的亞麻色襯褲,半透明的。

艾奧蘭道:“您也畫過別的血仆?”

蕓司遙沒畫過,她根本不會畫畫,此時在畫布上涂鴉的不過是兩個鮮紅的火柴人。

“畫過?!彼?。

艾奧蘭:“也是畫的裸/身像?”

蕓司遙笑了,她輕聲道:“是的?!?/p>

艾奧蘭上前一步,“還有最后一層襯褲,您也要我脫?”

有這條襯褲和沒有幾乎沒差別。

蕓司遙:“同樣的話,我不想重復(fù)第三遍?!?/p>

艾奧蘭在原地站了片刻,幽深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她確實是故意的。

而且毫不掩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蕓司遙耐心告罄。

“既然你不愿……”

她正要有所動作——艾奧蘭的手搭在腰下,動作迅速地將剩余的布料也脫了。

他動作僵硬的跨出雙腿,毫無保留的暴露在親王殿下眼前。

“您高興了嗎,”艾奧蘭輕聲道:“親王殿下?!?/p>

他碧綠色眼睛望著她,掩蓋在眸底深處的,卻是濃濃的陰冷,一閃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