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后——
花黎落也來到了許若白的洞府里。
看著教姜幽嬋識字的許若白,還有在一旁狂炫點(diǎn)心的赤鳶。
花黎落都差點(diǎn)以為她來錯地方了。
“黎落,你來的正好,宗里有尸修的修煉之法嗎?”
“嗯?有倒是有,你想將她煉成你的尸魁?”
許若白微微搖了搖頭:“也不是煉制成尸魁,只是通過這種方法建立一定的聯(lián)系,這樣也能夠更好的和她溝通?!?/p>
“這樣啊...可是...那是魔道的路子,之所以稱之為魔道,便是因?yàn)槠涔Ψㄈ菀鬃屓诵纳澳??!?/p>
聽到這話,許若白心底也有些小小的害怕了:“只是簡單的建立一下溝通,會有這么大的影響嗎?”
花黎落也有些不太確定,她也沒有修煉過魔道的功法,至于會有多少影響,誰也說不準(zhǔn)……
“那還是先想想別的辦法吧...”
花黎落嗯了一聲,看了一眼還在吃著點(diǎn)心的赤鳶,小聲傳音道:“那...她一直跟著你的話...我怎么辦?”
許若白哪里聽不懂她這話是什么意思,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吶。
這么大一個人在這,總不能無視她吧?
只聽花黎落說道:“要不...你讓赤鳶前輩先幫你看著她?”
“哈?”
許若白也看向了還在小口小口吃著東西的赤鳶。
赤鳶好似是感受到了兩人的目光,抬起頭看向了兩人。
有些疑惑的問道:“怎么了?”
許若白干咳了兩聲,然后說道:“赤鳶前輩,之前聽你說,隨手就能夠壓制住姜幽嬋的對吧?”
赤鳶將嘴中的點(diǎn)心咽了下去,昂著頭,很是自信的說道:“那是當(dāng)然,本仙劍是誰?”
“可是...姜幽嬋也不是普通的尸魁吧?以她的品級,赤鳶前輩真能壓制的住嗎?”
聞言,赤鳶拍了一下桌子,猛的就站了起來。
有些氣憤的說道:“許若白,你竟然質(zhì)疑我?你不信你讓開,我想壓制多久就能夠壓制多久。”
“那我可真放手了,赤鳶前輩,你要是壓制不了的話...”
還沒等許若白說完,赤鳶便開口道:“本仙劍話就放在這里,要是壓制不住,我也就不配叫赤鳶了?!?/p>
許若白隨即便將手給放了開來。
赤鳶結(jié)了一個法印。
強(qiáng)大的劍氣就壓在了姜幽嬋的身上。
姜幽嬋想要反抗,但根本動彈不得。
“赤鳶前輩...一個時辰撐得住嗎?”
“哼,區(qū)區(qū)一個時辰而已,你看好便是?!?/p>
許若白見她依舊自信的樣子,也就放下了心。
隨即說道:“赤鳶前輩,那你先壓制著,一個時辰之后我再回來?!?/p>
聞言,赤鳶愣了愣,看著拉著花黎落手就往外走的許若白,為什么心里會有一種上套了的感覺呢?
被劍氣壓制的姜幽嬋看著要離去的許若白,眼里也帶上了幾分急意:“爹爹...爹爹...”
聽到姜幽嬋的聲音,許若白心里也不是滋味。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總不能一直讓她黏著自已吧,提前讓她適應(yīng)適應(yīng)也是件好事吧……
半個時辰后——
轟的一聲巨響引起了許若白的注意力。
這聲音的方向,好像是自已洞府那邊吧?
該不會……
許若白不由的有些擔(dān)心,撫了撫花黎落的后腦勺輕聲喊道:“黎落...要不...我還是先回去看看吧...”
花黎落停下了動作,抬起頭看向了他:“現(xiàn)在嗎?可是...我還沒幫你...”
許若白微微搖了搖頭,打斷了她:“下次吧...”
聽許若白都這么說了,花黎落也就只好做罷,隨后也站起了身,幫許若白整理起了衣物。
許若白在她的唇上點(diǎn)了一下,然后說道:“我先走了...”
“嗯...”
隨后許若白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這里。
下一秒便出現(xiàn)在了他的洞府...洞府?
整個洞府都成了廢墟,哪里還有洞府的樣子。
不是,這給我干哪來了?
許若白很快便注意到了被姜幽嬋壓在地上的赤鳶。
姜幽嬋抬起了拳頭,正要砸下去,許若白便抓住了她的手。
“爹...爹?”
許若白將她從赤鳶的身上拉了起來。
有些擔(dān)心的朝著赤鳶問道:“赤鳶前輩,沒事吧?”
赤鳶擦了擦臉上的灰,笑了笑,不過,這笑的有些許的牽強(qiáng)就是了。
“當(dāng)...當(dāng)然沒事,嗯...本仙劍就是和她練練手而已...一個不注意才被她壓在了身下...”
看到她因?yàn)榇蚨范加行┝鑱y的發(fā)絲,許若白眼里閃過一絲自責(zé):“赤鳶前輩...這事...”
還沒等許若白話說出口,赤鳶便打斷了他:“我真沒事,你還不如想想怎么把洞府修好,本仙劍連吃東西的地方都沒有了...”
之前都夸下??谀軌螂S便壓制對方了。
哪曾想,這姜幽嬋被劍氣壓制之后,身上的力量越來越強(qiáng)盛,最后竟是直接破開了她的禁制。
一番打斗下來,她還反而被對方壓制了。
主要是對方力量并不比自已差多少,要是殺對方的話,她可以做到。
可單純的壓制對方,這就有些難了。
她也怕傷到對方到時候許若白生氣。
束手束腳之下,這才被對方給壓制了。
不管原因是什么樣的,被破開禁制就已經(jīng)很丟臉了,她才不想再提及這事……
許若白也明白她的意思,沒有再想著說什么道歉的話。
結(jié)了幾個印之后,洞府便恢復(fù)如初。
赤鳶也知道,她要是一直維持這個形態(tài)的話,許若白就需要一直抓著姜幽嬋。
再說了她現(xiàn)在也有些不大好意思,索性就變回了劍的形態(tài)。
見狀,許若白也松開了手,目光帶著幾分冷意看向了一旁的姜幽嬋。
姜幽嬋歪了歪頭,也看著許若白。
看著她這個樣子,許若白也是被氣笑了。
赤鳶前輩對他來說等于是家人般的存在,而赤鳶前輩差點(diǎn)被姜幽嬋給打了他哪里能不生氣。
這還好是赤鳶前輩,這要是換成師姐她們在這…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
張了張嘴,想說點(diǎn)什么,但又想到她聽不懂,心里不由的生出幾分無力感。
“爹爹…”
聽到她叫自已爹爹,許若白心里更惱火了幾分:“我不是你爹爹…”
說罷,拿出來之前那張印著他自已畫像的小卡片,當(dāng)著她的面將這卡片撕了個粉碎。
做完這一切,許若白便盤坐在了角落里,閉眼修煉了起來。
姜幽嬋看著散落在地上的小碎片,目光都呆滯了幾分。
過了好一會,才走到了許若白的身邊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