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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金色真元,先天九品!

武道大勢!

洞明境都只能摸到皮毛的武道大勢,張遠一個隱元境的武者怎么能有!

段玉看當(dāng)頭崩塌的山巒壓來,心中生出一個念頭。

這個張遠,怕不是已經(jīng)到洞明境了吧?

“當(dāng)——”

長刀與青鋒長劍碰撞。

段玉渾身如遭雷擊,抬劍的手臂整個被重錘一般,帶著身軀一個踉蹌,面色脹紅。

一刀之力,讓他這位洞明境中期強者差點筋骨撕裂!

這是何等力量!

這個張遠的肉身到底是如何熬煉!

“呼——”

腳步還未立穩(wěn),張遠滾滾滔滔的第二刀又至。

這等戰(zhàn)法,分明是歷經(jīng)無數(shù)生死之戰(zhàn)的感悟,無論是時機還是力道,包括招式的選擇,都精妙到極致!

刀鋒當(dāng)頭斬落,堂堂正正,帶著如同雷光轟鳴。

刀勢如山峰傾軋,勢大力沉。

沙場戰(zhàn)法,正面拼殺!

這樣的一刀不管是躲還是抵擋都不難。

可此時的段玉腳步踉蹌,別說躲避,連站穩(wěn)都做不到。

想抵擋這一刀,他的手臂酸痛,筋骨絕對已經(jīng)被之前那一刀震傷,連長劍都難以抬起。

一位洞明中期的世家精英,一刀之下,竟然接不了第二刀!

段玉面色從脹紅化為蒼白,勉力將長劍抬起,擋在身前。

“當(dāng)——”

長劍劈落在地,激起一片碎石。

段玉身軀如同一截朽木,直接飛落到五丈外,滾落草叢。

張遠持刀立住身形,身上氣血激蕩。

痛快!

暢快!

這才是真正的武道搏殺,每一招都是生死相見!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

與人性命搏殺,刀劍穿梭之間掙命,氣血,神魂,真元都提聚到極致。

段玉這等善于暗殺的洞明境強者,每一擊都可能讓張遠身死當(dāng)場。

分毫之間,就是生死之間!

那等分毫間的游走,讓張遠感覺到著迷。

立在原處,感受著剛才從抵擋段玉襲殺開始,到兩刀將其擊敗,整個過程一遍遍在心頭展現(xiàn)。

剛才的招式可以施展更精妙。

剛才的速度可以更快。

剛才本可以第一刀就將段玉擊敗,不需要第二刀的,是自己應(yīng)對這等強者的經(jīng)驗還不夠。

剛才面對段玉的劍,自己太保守,應(yīng)該不給其出劍機會。

……

層疊的念頭在心頭激蕩。

這一刻,張遠感覺到身軀之中的真元好似要不受控制的炸開。

真元?

真元!

一聲低喝,他身軀之中所有真元瞬間收束,凝為一道刀光。

這刀光不在身軀之外,而是在身軀之內(nèi)。

刀光凝重,在經(jīng)脈之中轟鳴游走。

經(jīng)脈之中所有的阻礙都被一刀劈開!

我有一刀,劈開大道!

這一刻,張遠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明悟。

這就是道。

一圈。

兩圈。

九圈之后,他渾身一震,雙目之中迸發(fā)難以抑制的神采。

他身軀之外激蕩的淡淡真元力量徹底收斂,云淡風(fēng)輕。

返璞歸真。

大道在手。

手中長刀一握。

“嗡——”

刀鋒之上,流光輕浮不散,帶著絲絲的金色光暈。

金色真元。

先天九品!

這一刻,張遠的先天真元終于熬煉到先天九品!

先天真元圓滿!

真元熬煉到巔峰,后面就是水到渠成踏入洞明境!

今日之后,武道修行再不需要壓制,可入洞明。

先天九品真元,入洞明境,便是一飛沖天!

根基已足,今后修行一片坦途!

當(dāng)真元品級入九品的剎那,張遠感覺心頭通透,身軀之外似乎有一道道的云光往身軀之中灌注。

那不是云光。

那是,靈氣!

李純罡曾說過,先天真元就是修仙靈根。

九品先天真元,同樣是最頂尖的仙道修行靈根!

目光再看四周,張遠心頭豁然開朗。

郭林陽選的這片山林,本就有淡薄靈氣。

借這一絲靈氣,郭林陽布置陣法,將所有人困住。

如今張遠先天真元入九品,碾壓身外靈氣,可自行吸納靈氣,便是不修仙道修行法都能修仙道。

引動靈氣變化,他直接看破山林之中陣法布置。

這一道幻陣,絲毫困不住他。

目光掃過,張遠面上露出笑意。

被他一刀劈飛的段玉沒死,此時已經(jīng)掙扎著爬到十多丈外。

前方,一位手中握著清亮長劍的武者立在那,面上神色變幻。

“段玉公子?”

武者盯著段玉,身上氣血提聚,帶著戒備神色。

段玉此時無比狼狽,面色慘白,嘴角鮮血滴落。

“知道是本公子還不來攙扶?”

段玉咬著牙,想要站起身,卻難以爬起來。

那武者一愣,快步上前,走到段玉身前時候,忽然腳步頓住。

他手中長劍遞出,抵在段玉的肩頭。

“不對,以段玉公子的手段,不可能如此凄慘?!?/p>

“便是遇到鐵甲獸,段公子也能輕松應(yīng)對?!?/p>

看著段玉,青年武者面上露出殺意。

他手中劍鋒下壓。

“你一定是此地幻陣所化。”

“我不信!”

一劍刺出,鮮血乍現(xiàn)。

段玉勉力一翻身,滾落在一旁。

性命雖然保住,但肩頭已經(jīng)鮮血淋漓。

“蠢貨,本公子是被張遠截殺!”咬著牙,段玉緊盯面前的武者。

如果不是有傷在身,他此時定然一句都不解釋,直接一劍將對方斬殺。

可是此時他不管是經(jīng)脈還是肉身筋骨,都已經(jīng)是受了極重的傷。

別說出手斬殺一位隱元大成的武者,就是在對方手下逃命都做不到。

若不然,他這等驕傲之人,怎么可能出聲解釋?

“張遠?”

“那個皂衣衛(wèi)?”

持著長劍的青年一愣,面上露出不信之色。

“段公子,這樣的理由誰信?”

“那張遠能傷到你?”

手中長劍抬起,青年武者目中殺意涌動。

他一步步前行,手中劍指向段玉。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既然已經(jīng)動手,那我也只能殺了你。”

此等境地,幻境之中,誰去信別人的話就是傻子。

面前所遇,皆是敵人。

何況已經(jīng)出手一劍傷到對方,難道還指望這位段家公子出去后既往不咎?

“放心,我會將你被張遠所殺的消息傳出去。”

“你段家定然會為你報仇?!?/p>

森寒話語,帶著凜冽的殺意。

劍鋒之上,有一閃而逝的幽寒浮現(xiàn)。

段玉勉強靠著一棵碗口粗栗樹站起身。

“螻蟻,螻蟻……”

他咬著牙低吼。

眼中透出懼意,還有濃烈的不甘。

他堂堂段家嫡系,手掌玉和堂這等江湖大幫,卻要在這無名之地,葬送在無名之人手中?

那青年武者不去管段玉的嘶吼,長劍抬起。

“你殺他我沒意見,不過能不能說好,別將臟水潑在我身上?”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