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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小說網(wǎng) > 張遠(yuǎn)薛玉娘最新章節(jié)無彈窗 > 第605章 騰洲張遠(yuǎn),下三洲當(dāng)真有此等人物?

第605章 騰洲張遠(yuǎn),下三洲當(dāng)真有此等人物?

聚英館,九區(qū)。

傅星凱拉開門,看到門前的李彥錦,面上露出一絲驚訝。

“彥錦,何事?”

雖然有婚約在,可傅星凱并未與李彥錦同住,在外人面前,也保持距離。

傅星凱知道李彥錦乃是李家天驕,自已修為與其有差距,平時也刻意保持距離,晚上兩人很少見面。

李彥錦走進(jìn)房間,看著傅星凱,輕吸一口氣,低聲道:“那位歐陽凌夫公子,是是叫張遠(yuǎn),對不對?”

傅星凱點點頭,疑惑道:“張兄剛才不是說過,他叫張遠(yuǎn),來自騰洲?!?/p>

李彥錦的面上神色有些緊張,低聲道:“你還說過,他在青丘之地一劍斬天,背負(fù)山岳而歸……”

聽到她的話,傅星凱露出鄭重神色:“彥錦,我不知道他們跟你說了什么,但請你相信我?!?/p>

“張兄雖然住在九區(qū),又是出身下三洲,但他在青丘之地,絕對橫行?!?/p>

“他的實力,絕不只是表面上的樣子?!?/p>

“而且,如果他真沒有足夠?qū)嵙?,玉川書院歐陽凌不可能看得上他?!?/p>

傅星凱知道,那些從青木洲同來的精英看不慣他,覺得他拖了李彥錦的后腿。

李彥錦此時來找自已,很可能是被那些人蠱惑。

“我知道?!?/p>

李彥錦點點頭,面上露出復(fù)雜神色。

“剛才,九區(qū)已經(jīng)傳遍?!?/p>

“騰洲張遠(yuǎn),要爭九洲人榜第一。”

人榜第一!

傅星凱渾身一顫,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他親眼見過張遠(yuǎn)展現(xiàn)實力。

可他沒有想到過,張遠(yuǎn)要爭人榜第一。

九洲,太大了啊……

“張兄……是不是,謠傳?”傅星凱喃喃低語。

“聚英館副館主問心三問,錯不了?!崩顝╁\搖搖頭,看向傅星凱,雙目之中精亮流轉(zhuǎn)。

自家這未婚夫竟然結(jié)識張遠(yuǎn)這等人物!

有如此人脈在,別說留在九洲修行,就是飛黃騰達(dá)都有可能!

“星凱。”

“嗯?”

“今晚,我留下?”

“呃……”

“算了。”

……

內(nèi)城。

杜家。

五進(jìn)廳堂大宅,三層廣場,綠樹掩映,青竹流水交織。

后堂,端坐的老者看上去五旬左右,雙目精亮,花白須發(fā)整齊,穿一身青灰常服。

杜家,除去工部尚書杜如晦之外,修為最高之人。

代家主,杜如程。

杜如程面前案上,擺放著被張遠(yuǎn)捏碎的精鋼腿骨。

杜海澤小心翼翼立在前方,幾位杜家主事之人躬身在兩側(cè)等待。

杜如晦在天外未歸,杜家就是杜如程執(zhí)掌。

“這小子的肉身之力我知道,上次看卷宗,似乎是得了三皇子饋贈的龍血,凝練天龍之力?!?/p>

“就不知他什么時候與三皇子搭上線?!?/p>

手掌在面前的碎裂精鋼腿骨上拂過,杜如程雙目之中透出深邃。

“他還有羅裳的傳承。”

“這一捏,不只是肉身之力,還尋到了家主煉此物的薄弱之處?!?/p>

這話,讓杜海澤和其他幾位杜家主事都面上露出驚異。

杜如晦親手煉制的寶物,竟然被找到薄弱點?

“派人去騰洲?!?/p>

“我要關(guān)于張遠(yuǎn)在騰洲這幾年所有的訊息!”

杜如程站起身,向著大堂之外走去。

“我去見賈宇先生,賈先生之前曾說何瑾不足畏,同行者才是大患,他一定知道什么?!?/p>

……

四城。

何家大宅。

何瑾已經(jīng)數(shù)年未歸的府邸。

大宅略有些滄桑斑駁。

此時,何瑾身前,一位三旬出頭的青年恭立。

“叔父大人,您雖然要執(zhí)掌戶部,可我修史,唯愿佩刀執(zhí)筆,如朱定朱圣一般入沙場?!?/p>

“戶部那等金鯔籌算,不是我所喜?!?/p>

青年開口,讓何瑾身側(cè)的婦人皺眉。

“何瑜,你是何家這一輩中最出色,你叔父歸來,嬸嬸我硬求著他給你謀一個前程,你為何如此……”

婦人話沒說完,何瑾擺擺手,看著自家侄兒道:“可是讀過《雪域行記》?”

何瑜點點頭:“熟讀能誦,恨不能入雪域殺伐?!?/p>

何瑾面上神色不變,沉吟片刻,將一塊玉牌拿出,遞向何瑜。

“明日你去聚英館尋張遠(yuǎn),就說我讓你去的,你隨他一路,或能歷練。”

“至于你那七品文史修撰的官職,我想辦法給你調(diào)離?!?/p>

張遠(yuǎn)?

這名字何瑜在《雪域行記》中看到過,幾次力挽狂瀾,但名聲不顯。

若不是他熟讀,對這個名字都不會在意。

“叔父,張遠(yuǎn)之能,與歐陽凌相比如何?”何瑜抬頭。

“歐陽家那丫頭啊……”何瑾搖搖頭,輕笑道:“張遠(yuǎn)這小子,只配給她提鞋?!?/p>

……

五城。

歐陽家族。

戶部侍郎歐陽明顯坐馬車歸家,門口已經(jīng)有幾個歐陽家子弟圍過來。

“三叔,小侄有事稟報。”

“家主,我有事要告?!?/p>

幾人跟著歐陽明顯身后,低聲開口,面上全是不忿。

歐陽明顯整理下衣衫,快步往大宅中走去。

“你們那點小心思,不就是凌丫頭最近名聲大盛,又不愿與你們親近,讓你們氣惱?”

“知道是自家堂妹,不在外人面前護(hù)著,還私自答應(yīng)宴請,你們這點出息。”

歐陽明顯往前走,口中低喝,讓幾位歐陽家子弟都是面上漲紅。

“家主,我要稟報不是此事?!?/p>

“三叔,今日歐陽凌去會了情郎,夜幕才歸,敗壞門風(fēng)?!?/p>

“虧三嬸還為她張羅,要與皇城大家族結(jié)親?!?/p>

“對,我歐陽家詩書禮儀,最講究清譽,歐陽凌竟然私會——”

歐陽明顯沉著臉轉(zhuǎn)身,讓幾人的話語頓住。

歐陽明顯雙目瞇起,手掌緩緩握緊。

“哼?!?/p>

低哼一聲,他看向身前領(lǐng)頭的歐陽家子弟:“歐陽濁愚,你說,那人在何處,什么名姓,既然你們稟報,定然早已查清楚?!?/p>

名叫歐陽濁愚的青年一躬身,朗聲道:“回家主的話,此人名叫張遠(yuǎn),是從騰洲來的,住在聚英館?!?/p>

“張,遠(yuǎn)?”歐陽明顯一愣,“騰洲,張遠(yuǎn)?”

“真是騰洲張遠(yuǎn)?”

“對,對,就是叫張遠(yuǎn),騰洲來的,”歐陽濁愚面露喜色,低呼一聲,“此人與歐陽凌——”

“啪——”

歐陽明顯一巴掌扇在歐陽濁愚臉上,將其甩在一旁,滿臉青紫。

“那是你家堂妹夫,什么叫私會?”

“歐陽路遙,明日去聚英館,持我名帖請張遠(yuǎn),就說,自家人,總不能生分,請他來家里赴宴?!?/p>

石階下,穿著白衫的青年茫然點頭。

“爹,我曉得了。”

……

三皇子府邸。

趙家。

五皇子府。

張家。

族中有人榜天驕的家族。

這一夜,皇城之中,無數(shù)人在念叨張遠(yuǎn)這個名字。

可是,對于張遠(yuǎn)的訊息了解太少。

騰洲太遠(yuǎn),下三洲太貧瘠。

要不是最近下三洲幾場大事,引動皇城不少人關(guān)注,根本不會有人在意騰洲。

“騰洲,張遠(yuǎn),竟然敢爭人榜第一?”

“騰洲張遠(yuǎn),有點意思?!?/p>

“快查,騰洲張遠(yuǎn)有什么戰(zhàn)績?!?/p>

……

一夜休整,張遠(yuǎn)走出房間時候,身上氣息已經(jīng)沉寂平和。

“聽說九區(qū)的騰洲張遠(yuǎn)沒有,竟然問心三問之前,說要爭人榜第一?!?/p>

“何止啊,他還說要在試煉中壓所有天驕呢。”

張遠(yuǎn)手按雙刀,快步前行,身邊盡是議論他的。

當(dāng)然,沒人認(rèn)得他。

“張大人。”

張遠(yuǎn)走出聚英館大門,前方有聲音傳來。

面帶笑意的陳鴻立在前方。

玉川書院山長,陳鴻。

一人辯經(jīng),壓皇城書院三天不能勝的狂士陳鴻。

“張大人,一夜之間,滿皇城盡知張遠(yuǎn)之名?!标慀櫭嫔先切σ猓恐型钢锌?,“陳鴻佩服?!?/p>

陳鴻與張遠(yuǎn)的關(guān)系特殊。

沒有張遠(yuǎn)的知遇之恩,就沒有他陳鴻今日。

入玉川書院做山長,是施展他的才華不假,也是幫張遠(yuǎn)培養(yǎng)人才,幫歐陽凌減輕負(fù)擔(dān)。

他陳鴻與張遠(yuǎn)無主從之名,卻心照不宣。

“可是去皇城書院辯經(jīng)?”張遠(yuǎn)笑著開口。

陳鴻點頭。

“走,同去。”張遠(yuǎn)也不客氣,徑直走到陳鴻準(zhǔn)備的車架前,一步踏上馬車。

陳鴻笑著緊隨,踏上車,面上神色化為平靜。

“大人是要在皇城揚名?”

張遠(yuǎn)眉頭一挑,朗聲道:“皇城璀璨如斯,不能揚名如烈陽當(dāng)空,豈不是白來一趟?”

開陽境,就當(dāng)如此熾烈。

張遠(yuǎn)一句話,讓陳鴻目中透出精亮神光。

他這等驕傲之人,唯有張遠(yuǎn)如此璀璨天驕,才值得追隨。

若是庸人,他陳鴻不屑。

“張大人此去皇城書院,為何事?”

總不會是如他一樣,去皇城書院辯經(jīng)吧?

他辯經(jīng)是假,揚名是真,張遠(yuǎn)沒必要這樣做。

“我家岳丈薛文舉在書院,還有,橫渠先生在青州時候答應(yīng),我來皇城,可拜在他門下,我自然要去拜見?!睆堖h(yuǎn)輕聲開口。

陳鴻嘴角一抽。

怎么把這兩件事情給忘了。

云州薛文舉,三年前掀起皇城風(fēng)云,誰不知道?

至于橫渠先生,當(dāng)初他也是去過青州,親眼見張遠(yuǎn)殺蠻風(fēng)采。

看面前的張遠(yuǎn),陳鴻心中感慨。

這才是精英的世界。

到哪,都有靠山。

馬車橫跨兩城,停在一片蔥郁山林之前。

偌大皇城,只有皇城書院有山。

張遠(yuǎn)跟陳鴻下車,另外兩輛馬車上,歐陽凌和玉娘也已經(jīng)走下。

“昨晚聽說了嗎?”

“你聽說了嗎?”

“騰洲張遠(yuǎn),下三洲當(dāng)真有此等人物?”

“下三洲怎么了,那位寫《雪域行記》的歐陽凌,不也是下三洲來的?”

幾位夾著書冊的身影匆匆而過,口中談?wù)撟蛲硎虑椤?/p>

聚英館中事,已經(jīng)傳遍大半皇城。

那幾人正走,當(dāng)中一人忽然頓住腳步,轉(zhuǎn)過身,目光之中透出戰(zhàn)意。

其他幾人也轉(zhuǎn)過身,看向張遠(yuǎn)和歐陽凌他們。

“是你!”

“陳鴻,你還敢來辯經(jīng),當(dāng)我皇城書院無人乎?”

“嗬,今日帶了幫手?這般年輕,莫不是帶幾個后輩來,顯擺給他們看你陳善長如何力壓皇城書院?”

幾人的目光,都盯在陳鴻身上。

至于張遠(yuǎn)和玉娘他們,沒人認(rèn)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