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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章 癔癥根源

若雙方人馬會合,就是二十萬大軍,加上常羿的神箭...

就算青松城有十六萬可戰(zhàn)鎮(zhèn)北軍,能否守得住,還未可知。

徐必山神色凝重,望著遠方。

“常羿行軍,比楊牧卿謹慎許多,周遭地形,都被他們?nèi)笋R占領(lǐng),探子無法靠近半分,不知劉蘇五萬兵馬,是否也在?!?/p>

雙手扶上城垛,蕭萬平一吐胸中濁氣。

“不管在不在,這一仗,總歸要打的。”

沈伯章即刻上前,拱手稟報道:“老朽已經(jīng)命人把守南北兩處要道,防止他們從其他城門進攻。”

青松地形,周遭無山林遮擋,想要像燕云一樣神不知鬼不覺繞道,很難。

只要派出一支人馬守著,一覽無余。

蕭萬平和徐必山同時點頭。

若只是守住東城,他們還是有地利的。

“長青,命全軍備戰(zhàn),守城器械全部搬出,在城下靜候。”

“是!”

高長青領(lǐng)命下去。

看了一眼高插在城墻上,迎風飄舞的炎國大纛,蕭萬平心中感慨。

來到北境,他深切體會到了,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句話。

累累白骨,尸橫遍野,就是為了滿足某一部分人的欲望。

但天下長寧,這是必經(jīng)之路,沒得選。

在城上駐足良久,突然聽見探子來報。

“報,啟稟徐帥、侯爺,北梁援軍不知何故,突然后撤?!?/p>

聞言,蕭萬平一愣。

“后撤?”

徐必山眼睛微動:“再探!”

“怎會突然后撤?”沈伯章?lián)u著扇子,嘴里咕噥。

心念數(shù)轉(zhuǎn),蕭萬平回了一句:“我猜,這是劉蘇的意思,他不想將這份功勞,讓給常羿,但他還未到達,因此傳令讓常羿等他?!?/p>

“侯爺分析在理?!痹脊懦鲅愿胶?。

徐必山一揮手:“不管原因為何,這對咱們來說,是好事?!?/p>

他的意思,并不是怯戰(zhàn)。

而是對方突然后撤,可以給剛從燕云回到青松的鎮(zhèn)北軍,充足的休息時間。

“曾祭酒,傳令前軍,嚴守東城,不得有絲毫懈怠,一旦有變,即刻來報?!?/p>

沈伯章心中一動,進言道:“徐帥,趁此之際,可命人在東城周遭,挖下壕溝陷阱,里頭插上斷竹尖刀,待敵人一到,先給下馬威?!?/p>

“嗯?!?/p>

徐必山點頭:“即日起,百姓不得從東城進出,按照沈老所說去做。”

曾思古也領(lǐng)命離去。

回到房中,蕭萬平用過飯食,繼續(xù)睡覺。

直至翌日天明。

北梁援軍還是沒有動靜。

但皇甫峻卻從陵寢里回來了。

“侯爺,夫人回來了?!?/p>

聞言,蕭萬平心中一喜,立刻打開房門。

見賀憐玉披著披風,形容有些憔悴,顯然是身孕加上陵寢里待久了所致。

不由心中有些愧意。

“妮子。”蕭萬平微微一笑,輕聲喚了一句。

賀憐玉輕咬嘴唇,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她一把撲到蕭萬平懷里,低聲抽泣。

兩人分開后,蕭萬平經(jīng)歷兩度大戰(zhàn)。

賀憐玉不思飯食,不光是因為懷有身孕,更是日夜擔心蕭萬平。

見他無事,心中激動,再也抑制不住淚水。

身旁的人盡皆微笑。

鬼醫(yī)隨即說道:“夫人,你剛懷胎,切莫大喜大悲?!?/p>

最聽醫(yī)者言。

聽到這話,賀憐玉離開蕭萬平懷抱,擦了擦臉上淚水。

乖巧點了點頭。

“先生,這妮子都瘦了一圈,進房看看?!?/p>

眾人進到房中,鬼醫(yī)把過脈,笑著說道:

“侯爺無需擔憂,夫人只是思慮過度,加上吃得少,因此消瘦。吃上幾副安胎調(diào)養(yǎng)的藥物,便無大礙?!?/p>

蕭萬平點點頭,隨即道:“把現(xiàn)在她能吃的補藥,全都一齊開上。”

鬼醫(yī)朗聲一笑,搖了搖頭:“侯爺,夫人乃玄陰女,這補藥可不能亂吃,我自會對癥下藥,侯爺放一百個心。”

“甚好,甚好!”蕭萬平笑著。

隨后,他看向賀憐玉:“妮子,你先下去休息?!?/p>

賀憐玉抓著蕭萬平的手,擔憂問道:“侯爺,先生說你的癔癥也不能過度勞累,你也多休息?!?/p>

聞言,蕭萬平一怔。

隨即哈哈大笑。

難道這妮子又想解毒了?

轉(zhuǎn)念一想,這剛懷孕,好像不行。

“放心,有先生在,我身子出不了問題?!?/p>

聽到這話,賀憐玉方才放心離去。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蕭萬平這才發(fā)現(xiàn),“癔癥”這個詞,離自己好像有些久遠了。

見蕭萬平神色,鬼醫(yī)會意。

“侯爺,把手伸出來吧,我再把把脈?!?/p>

“也好。”蕭萬平笑著伸出右手。

把完脈,鬼醫(yī)捋須道:“目前來看,脈象一切正常,料想癔癥已經(jīng)痊愈了?!?/p>

順著蕭萬平的意思,鬼醫(yī)最終說了一句。

但蕭萬平臉上卻不見任何欣喜。

癔癥在他來到這個世界后,就是裝出來的,但之前如何得的癔癥,蕭萬平到現(xiàn)在,還想不起來。

換言之,那晚見到了什么,蕭萬平腦袋里依稀一片空白。

眉頭微擰,蕭萬平開口道:“先生,可我見到了什么,又是如何患上癔癥,到現(xiàn)在還一無所知。”

嚴格來說,不知道這事,癔癥并不算痊愈。

鬼醫(yī)點點頭:“這人心甚是奇妙,如果見到了某種自己極其不愿見到的事,會選擇性屏蔽,興許,侯爺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始終記不起當時發(fā)生的事?!?/p>

獨孤幽一拍腦袋:“嗐!侯爺,想不起就別想了唄,反正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與常人無異了?!?/p>

“可我總不能帶著這個疑惑,過上一輩子。”

這對于探究心極強的蕭萬平來說,無異是一種折磨。

獨孤幽搖搖頭,坐了下來,倒上一杯茶水。

“依我看,侯爺一家子是犯了煞,先是麗妃無緣無故病亡,沒幾天,侯爺也傻了,簡直像中邪一般?!?/p>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

蕭萬平神情一動。

“母妃病亡,和我患上癔癥,只隔幾天?”

他魂穿過來,前身剛開始患上癔癥那段時間,記憶極其模糊。

以致于蕭萬平并不知道這點。

“侯爺,你不會連這都想不起來吧?”獨孤幽張著大眼。

蕭萬平眼里寒芒一閃,不言不語。

見狀,獨孤幽趕緊站起來道:“完了完了,先生,趕緊給侯爺看看,好像癔癥又要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