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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6章 陰不死你??

“是又如何?”蕭萬平停下腳步,轉(zhuǎn)頭問道。

“父皇御賜令牌,倘若不見了,你該當(dāng)何罪?。俊眲⒇S異常得意。

斜嘴一笑,蕭萬平反問:“聽皇兄的意思,你知道這塊令牌下落咯?”

見白瀟不再虎視眈眈,劉豐分開人群,帶著衛(wèi)隊來到蕭萬平身邊。

他壓低聲音,附耳說道:“這塊令牌,現(xiàn)在就在本宮手上,只要你當(dāng)著眾人跪下來,朝我行禮,再為方才行為道歉,本宮可以考慮還給你?!?/p>

說完,劉豐嘴角難以壓制翹起,嘚瑟至極。

他以為,蕭萬平必然會求著他,把令牌歸還。

誰知,蕭萬平只是仰頭大笑一聲。

“皇兄,這令牌,你愛拿,你拿著便是,休想以此威脅!”

聽到這話,劉豐目瞪口呆。

“你...你說什么,你不要這令牌了?”

“是啊,不要了,誰愛要誰拿去?”

“你就不怕父皇治你的罪?”劉豐咬著牙問道。

蕭萬平一攤手:“再說咯!”

劉豐臉色鐵青,眼底帶著熊熊烈火。

本想到此耀武揚(yáng)威一番,順便進(jìn)府打探打探初絮鴛的底細(xì)。

再施恩“劉蘇”,旁敲側(cè)擊讓他不再追究路上遇刺一事。

誰曾想,劉豐不僅吃了閉門羹,對方還軟硬不吃。

這讓他的算盤徹底落空!

“好,劉蘇,算你狠,明日朝堂,等著父皇治你的罪吧。”

一甩手,劉豐對覃樓等人下令。

“回宮!”

“皇兄!”

蕭萬平叫住了他。

劉豐轉(zhuǎn)過頭。

這次輪到蕭萬平走到他身邊,附耳低言。

“臣弟奉勸一句,有些東西,很燙手,不是隨便可以拿的。”

劉豐臉色一寒:“你在嚇唬我?”

擺擺手,蕭萬平笑道:“隨便你怎么想,總之,不要后悔就行。”

“本宮做事,從不后悔?!?/p>

丟下這句話,劉豐徑自鉆入東宮車駕,在衛(wèi)隊的護(hù)送下,緩緩離開。

看著車駕背影,蕭萬平笑容逐漸收斂。

隨后,他立即朝白瀟揮手:“走,進(jìn)宮!”

皇子進(jìn)宮,可以帶一個隨從。

白瀟扮成蕭萬平隨從,幾乎沒遇到任何阻攔,便進(jìn)了皇城。

“殿下,如此著急進(jìn)宮作甚?”白瀟有些不解。

“老白,你沒聽過惡人先告狀?”

“惡人?你?”白瀟笑著反問。

“我從未把自已當(dāng)什么君子,說是惡人也行?!笔捜f平渾然不在意。

白瀟想想也是,恐怕對很多人來說,蕭萬平不僅僅是惡人,還是惡魔。

徑直來到朝陽殿,蕭萬平見到了歐陽正。

“殿下,您怎么來了?”見到蕭萬平,他似乎有些意外。

“父皇呢?可在殿中?”

“陛下和王爺都在?!?/p>

“煩勞歐陽將軍稟報一聲,說我求見。”

“請殿下稍待!”

歐陽正看了蕭萬平身旁的白瀟一眼,突然眼睛一瞇。

而后離去!

這一切,蕭萬平都看在眼里。

他將白瀟拉到一邊。

“老白,這歐陽正的修為,你可看得出?”

搖搖頭,白瀟據(jù)實回道:“看不太出來,但從他步履和氣勢來看,應(yīng)該略遜于我?!?/p>

略遜!

雖然蕭萬平裝作滿意點(diǎn)頭。

但他心中卻道,白瀟自從跟了自已,也沒什么時間精力花在武道一事上。

因此實力相較之前,并沒有質(zhì)的提升。

這對他和自已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畢竟身處敵國,時刻都有危險,這渭寧皇城,也不知有沒有隱藏的絕世高手。

若白瀟對付不來,那就危險了。

一念及此,蕭萬平?jīng)Q定像幫趙十三一樣,盡快提升白瀟的實力。

拍了拍他肩膀,蕭萬平略帶歉意:“倒是我耽擱你了?!?/p>

白瀟會意,立即回道:“別說這種話,這跟你無關(guān)?!?/p>

有沒有關(guān),兩人心中清楚得很。

話音剛落,歐陽正從里頭走了出來。

“殿下,陛下宣你進(jìn)殿?!?/p>

點(diǎn)點(diǎn)頭,蕭萬平看向白瀟:“你便在此稍待?!?/p>

“嗯。”白瀟點(diǎn)頭示意。

和景帝的廣明殿一般,進(jìn)朝陽殿,都得搜身。

過完流程后,蕭萬平大步邁進(jìn)。

“兒臣見過父皇?!彼Ь葱辛藗€禮。

“起來吧?!?/p>

此時,梁帝正端坐在龍案前,懷王劉康坐在下首第一個位置。

蕭萬平見梁帝氣色紅潤,身上的肉也長了回來,看上去應(yīng)該無礙了。

“謝父皇。”

蕭萬平起身,又對著劉康拱手行了一禮。

“皇伯父!”

“嗯?!眲⒖迭c(diǎn)頭示意。

“劉蘇,不瞞你,朕和皇兄,正商量著如何封賞你和那丫頭,你怎么來了?”

蕭萬平故作一副憤懣姿態(tài)。

他再度跪下:“父皇,兒臣特來請罪!”

“請罪?”

梁帝和劉康對視一眼,盡皆不解。

“請什么罪?”

“兒臣將父皇賜予的令牌...丟了!”

聽到這話,梁帝眉眼一抬,似乎并不太在意。

“這東西,你都能丟?”

梁帝還未發(fā)話,劉康已經(jīng)不滿出言。

“興許不是丟。”蕭萬平轉(zhuǎn)而說道。

“不是丟,那是什么?”

“前些時日,兒臣出宮之時,并未乘轎,走得急了,期間有一黃龍衛(wèi)無意間撞到了兒臣,當(dāng)時兒臣并未在意,現(xiàn)在想想,這令牌...興許是被此人偷走了!”

“是哪個黃龍衛(wèi)?”梁帝臉色一寒。

人是蕭萬平虛構(gòu)的,自然無法說出。

劉康也附和:“黃龍衛(wèi)哪有單獨(dú)行動的?你就沒起疑?”

他側(cè)著臉看著蕭萬平,試圖勘破他的真正用意。

“回父皇、皇伯父話,當(dāng)時宮中正在抓捕密諜,兒臣心想,興許是此人有急事要去稟報歐陽統(tǒng)領(lǐng),因此也沒在意。”

他將謊說得滴水不漏。

劉康也不再懷疑。

“那你可看清他臉了?”

“當(dāng)時那人低著頭賠禮,兒臣并未看清楚他臉?!?/p>

若不是蕭萬平剛從炎國手里奪回青松,梁帝幾乎要罵出“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了。

瞪了他一眼,梁帝捧起茶盞,淡淡問了一句:“你特意進(jìn)宮,就是為了此事?”

“父皇,持有令牌者,可自由出入宮中,而今令牌被偷,兒臣擔(dān)心賊人心懷叵測,對父皇不利,就算被父皇治罪,兒臣也必須進(jìn)宮稟明。”

聽到這話,梁帝臉色一緩。

“你倒是挺有擔(dān)當(dāng)!”

梁帝放下茶盞。

見此,蕭萬平小心翼翼試探著問:“敢問父皇,現(xiàn)下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