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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9章 本王就是不講理

早已準(zhǔn)備好說辭,魏丘不慌不忙答道:“顧驍所購酒樓,下官查明,先前存在著缺繳酒租的問題,既然他已經(jīng)買下酒樓,理應(yīng)將先前所欠下的酒租,一并償還,才能允其過戶。王爺不分青紅皂白,便來要人,不是不講理,又是什么?”

一聽這話,蕭萬平嘴角朝左邊揚(yáng)起。

揚(yáng)得很高!

“先前欠下了酒租?”

“不錯,下官已經(jīng)讓人查明,酒樓前主故意偷漏酒租,共計(jì)三百八十一兩,這些數(shù)額,顧驍需得補(bǔ)上?!?/p>

聞言,蕭萬平氣極而笑。

他搖著頭,目光盯著魏丘看。

“那你是以什么理由,將顧驍扣下的?”

“他不愿意支付這些酒租,按照律令,戶門有權(quán)將酒樓所有者扣下?!?/p>

“呵,呵呵...”

魏丘的一番話,讓蕭萬平失聲冷笑。

他站起身,來到臺階下,站立在魏丘面前。

“你的意思是,這座酒樓的酒租,剛查明先前的主人,故意偷漏酒租,然后顧驍付了錢,你要在他身上,找回原本漏掉的那些酒租?”

“王爺,雖然酒樓還未過戶,但買賣協(xié)議已經(jīng)簽下,且有牙人狀紙,理論上,顧驍已經(jīng)是這座酒樓的主人,找他索要漏掉的酒租,這,有問題嗎?”

蕭萬平不斷搖著頭,發(fā)出一陣怪笑。

突然...

“啪”

他抬起手,朝魏丘臉上狠狠扇了下去。

“去你娘的,這是什么道理?”

這一巴掌,直把魏丘扇得暈頭轉(zhuǎn)向。

他站立不穩(wěn),跌倒在地。

右手撫摸著臉,眾人看他臉頰,已經(jīng)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紅腫。

而魏丘,也覺得腦袋轟鳴,嗡嗡之聲不絕于耳!

“你...你...你竟敢當(dāng)眾毆打戶部命官?”

魏丘的神情,滿是震驚和不可思議。

這個結(jié)果,是他絕對沒意料到的。

“打你又如何,老子打的,就是你這種不知死活的賤種!”

話音落下,蕭萬平再度抬腳,朝地上的魏丘踹了過去。

“砰”

右腳狠狠踹在了魏丘臉龐。

“咔嚓”

一聲輕微細(xì)響,好巧不巧,魏丘的兩顆門牙,跟田士一樣,被蕭萬平精準(zhǔn)踹落。

“唔...”

“我的牙齒!”

魏丘以手捂嘴,攤開后,見手上沾滿了鮮血。

連帶著兩顆掉落的牙齒。

“呵呵,你和那田士,還真是患難見真情,牙齒都能掉得一模一樣?!?/p>

蕭萬平心中快意,順手抬起左腳,朝他腦袋再度踢去。

又是一聲悶響,魏丘只覺腦袋暈眩,幾乎爬不起身。

白瀟和一眾親衛(wèi),在一旁看得拍手稱快。

“王爺,打得好!這種狗官,就缺教訓(xùn)?!狈炊峭踹h(yuǎn)率先出言。

白瀟冷冷附和:“這種不分青紅皂白的狗官,打死活該!”

而一旁的府衙衙役,見到平西王親自動手,哪敢上前阻止。

只是靜立一旁,動都不敢動一下。

見了血,蕭萬平心中之氣,方才出了少許。

他整理了一下衣冠,朝剛爬起來的魏丘頭上,啐了一口濃痰。

這才作罷!

“嘔”

一向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魏丘,哪被人吐過痰。

見濃痰順著額頭落下,直到鼻尖...

他幾乎當(dāng)場嘔吐。

“哼!”

蕭萬平邪魅一笑,蹲下身子,看著魏丘。

“本王就是這么蠻不講理!”

驚恐地抬起雙眼,這“劉蘇”的言行,徹底顛覆了魏丘的認(rèn)知。

一個王爺,竟然跟地痞無賴一般,毆打一個戶部官員。

魏丘無論如何,也想不到。

“平西王...今日之事,下官定上奏朝廷,請陛下做主,還有...你別忘了,戶部與誰交好!”

本來已經(jīng)出了氣的蕭萬平,聽到這句話,怒火再度竄起。

“鏗”

他一把抽出親衛(wèi)的佩刀,對著魏丘的大腿狠狠扎了下去。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傳遍戶門周遭。

“威脅本王?你有幾條命?”

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撞南墻不回頭。

此時的魏丘,總算體會到了這句話。

“王爺饒命...下官失言,王爺饒命啊...”

他打心底,對眼前的這個魔鬼,生出深深的恐懼之心。

佩刀就扎在他的大腿上,任憑鮮血流出,蕭萬平看都不去看一眼。

抬起右手,蕭萬平拍著他的臉頰。

“告訴你,別拿某些人來壓本王,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是,下官知錯,下官該死,請王爺見諒...”

魏丘也不顧腿上疼痛,努力撐起無力的身子,在地上不斷磕頭。

此情此景,早已嚇壞了一旁站著的衙役。

“愣著干什么,還不去把顧驍帶來?”

“是!”

衙役早就嚇得后背直冒冷汗,他們怕蕭萬平將怒火遷延到自已頭上。

此時聽到他這么說,盡皆如逢大赦,立即離去。

“哼!”

瞥了魏丘一眼,蕭萬平剛想回到位子上。

在外堂聽到動靜的洛永豐,心中擔(dān)憂,趕了進(jìn)來。

見到地上的魏丘,渾身浴血,登時嚇得亡魂皆冒。

“王爺,這是...這是作甚?”

搖晃著腦袋,蕭萬平用指節(jié)扣著桌面,隨口答了一句。

“沒什么,此人是非不分,還出言不遜,本王給他一些輕微教訓(xùn)罷了,洛大人不必?fù)?dān)心?!?/p>

“輕微教訓(xùn)?”洛永豐的表情非常精彩。

但他自然不敢質(zhì)問蕭萬平。

他蹲下身,查看了一眼魏丘腿上的傷勢。

“王爺,不管如何,魏大人傷口再不包扎,恐怕要失血而亡了?!?/p>

他不敢得罪蕭萬平,但也不想得罪劉豐。

更何況,這是在府衙附近發(fā)生的事。

戶部官員沒了命,不管如何,他這個府尹,都得擔(dān)責(zé)。

“哦,是嗎?”

蕭萬平根本不在意。

“那就有勞洛大人,去找個大夫來?!?/p>

“多謝王爺!”

洛永豐一揮手,身旁的衙役立刻離去。

僅僅盞茶過后,一個仵作打扮的人,來到廳堂。

看得出來,洛永豐非常擔(dān)心魏丘的傷勢,不敢耽擱,只好就近讓府衙里的仵作,來給魏丘先行止血。

“見過王爺!”

蕭萬平閉目,只是微微頷首。

洛永豐朝他示意一眼,仵作立即蹲在地上,替魏丘取出佩刀,包扎止血。

蕭萬平瞇眼瞧去,見那仵作動作甚是熟練,暗暗點(diǎn)頭。

北梁公門里,也不全是像田士魏丘之流。

“下去吧。”洛永豐擺了擺手。

仵作恭敬退下。

此時,衙役也將顧驍帶到了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