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fēng)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做竹籃打水一場空。
今天收賬開門紅,他已經(jīng)幻想未來要靠催收這條路發(fā)財致富奔小康,實現(xiàn)靈晶自由。
哪曾想啊,這催收的工作只干了一天,就下崗待業(yè)了。
而且,還是自己把自己搞下崗的。
這讓葉風(fēng)想起了前世的一個新聞,一個絲襪廠,因為生產(chǎn)的絲襪經(jīng)久耐用不易破,最后自己把自己干破產(chǎn)了。
做生意,得循環(huán)起來才行。
自己以前沒做生意的經(jīng)驗,光想著如何收賬了,為此還差點拼了自己的小命兒。
完全沒想到,當(dāng)自己拼完命后,事情鬧大了,驚動的一號領(lǐng)導(dǎo),人家一句話,就不僅讓自己下崗失業(yè),還將自己送到云海祖地進行為期三個月的技能培訓(xùn)。
悔不當(dāng)初啊。
“啊!”
“哎呦!”
“師妹,你輕點……”
葉下崗的慘叫聲,不斷的從房間內(nèi)傳出來。
此刻這小子只穿著一個大褲衩,趴在床上,黃靈兒正在給他的身上涂抹藥膏。
“師兄,你忍著點吧,爹爹說你這都是外傷,涂了這些藥膏就沒事了。”黃靈兒輕聲安慰著,手上的動作也輕柔了許多。
那些仙子下手真夠狠的,葉風(fēng)身上至少挨了上百腳,幾百計小粉拳。
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都沒有一塊好的皮膚。
包括他自認為帥氣的臉頰。
盯著一雙珍惜國寶的眼睛,很是滑稽。
干架的時候,光顧著蹭那個上官嵐的胸了,血液沸騰,多巴胺急速上升,讓他感覺不到疼痛。
現(xiàn)在,葉風(fēng)只感覺的全身上下跟火燒似得。
好在云海宗的靈藥還是相當(dāng)不錯的。
當(dāng)渾身上下都涂滿了藥膏之后,疼痛感頓消大半,一股股清涼的氣息,通過皮膚進入到身體里。
幸虧只是私下的斗毆,不是仇人交手,那群姑娘下手雖然黑,卻還有點分寸,沒有催動體內(nèi)的真元靈力。
否則葉風(fēng)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一攤糊不上墻的爛肉。
哪像現(xiàn)在,除了一些皮外傷,連骨頭都沒有斷。
不過,葉風(fēng)可不會吃這個虧,想著以后找機會一定得摸回來。
他哼哼唧唧的道:“我記住她們了!等我一年半載修為高了之后,你看我揍不揍她的屁股就完事了?!?/p>
黃靈兒道:“師兄,你還想去招惹她們???那些師姐都不是好惹的!”
葉風(fēng)撇嘴道:“她們不是好惹的,難道師兄就是好惹的?尤其是那個上官嵐,就屬她打我打的最歡!看我以后怎么弄她!”
“還不是怪你自己,誰讓你壓著她又親又抓?”
“哪有啊,你別污蔑我啊!”
“我和小蠻都看到了!你把她肚兜都咬出來了!”
“咬?這個字用的很不準確!當(dāng)時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面對的可是七八個母老虎啊。
我知道自己打不過她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所以只能重點攻擊一個人。
至于上官嵐的黃色小肚兜怎么露出來了,完全與我無關(guān),當(dāng)時場面那么混亂,我雙手抓著她的雙手,雙腳鎖著她的大長腿,我能用的只是腦袋與牙齒……”
葉風(fēng)極力為自己的流氓行徑辯解著,只是顯得是那么的蒼白無力,沒可信度。
這時,玉龍胖子拎著酒葫蘆走了進來。
“靈兒,給你師兄涂好藥膏了嗎?”
“嗯,已經(jīng)涂好了?!?/p>
“那你先出去吧,和小蠻丫頭一起將膳堂,院子打掃一下。”
“好的爹爹!”
黃靈兒出去后,葉風(fēng)就把臉轉(zhuǎn)到了一邊,不去看自己的胖師父。
玉龍胖子呵呵笑道:“小子,你還耍起脾氣了?”
“師父,你太不夠意思了。收了我那么多銀子,看到徒兒被暴揍,竟然不救我!”
“風(fēng)兒,你冤枉為師了,你那三個師叔非常厲害,為師根本脫不開身。而且為師不是給了你精神上的支持了嗎?”
葉風(fēng)道:“精神上的支持?有嗎?”
“當(dāng)然,為師不是讓你堅持和忍耐嗎?”
“……”
葉風(fēng)怪眼一翻,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自己的師父了。
這一場架打下來,自己遍體鱗傷,而自己的胖師父,屁事兒沒有。
簡直虧大了!
葉風(fēng)道:“不說這事兒了,云逸師伯罰我去看守云海祖地,你怎么不幫你說話啊?”
“你耳聾了嗎?為師當(dāng)時沒幫你求情嗎?只是沒求下來而已!你也聽到了,如果我再求情,你云逸師伯會把為師罰去看守祖師祠堂的。
當(dāng)時為師心想,你一個人被罰,總比咱們師徒二人一起被罰好啊。所以為師就贊同了你云逸師伯的話。怎么樣,為師的腦瓜子是不是轉(zhuǎn)的很快?簡直就是天才??!”
看著胖師父沾沾自喜的模樣,葉風(fēng)指著房門,道:“師父,你出去吧,如果今天晚上不是你惹怒了三位師叔,我也不會受這皮肉之苦!更不會被罰去云海祖地三個月!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
玉龍胖子略帶神秘的道:“怎么還真生氣了?你小子懂什么?今天晚上這一架,你以為是為師想打的?天真。”
“不是你還能是誰?我都看見了,你打架的時候,一直找機會在摸那三位師叔的屁股!”
“你可別瞎說?。閹熌苏司?,怎么能做出這種事呢?
小子,你還太年輕,閱歷太淺了。
這場架不是為師想打的,這其中的門道多著呢。
你既然看過天俸院的賬本,難道就沒有發(fā)現(xiàn),除了少數(shù)幾個鋪子拖欠了幾十年上百年的租金,絕大部分商鋪,選擇停止納貢的時間,都是在十二年前與五年前這兩個時間節(jié)點?!?/p>
葉風(fēng)聞言,微微一愣,仔細一想,好像胖師父說的是真的。
根據(jù)昨天苗小柔交給他的賬本來看,確實如此。
大概三成左右的店鋪,是十二年前忽然停止交租。
剩下大概六成多的鋪子,則是在五年前。
這兩個時間點發(fā)生了什么特別的事情嗎?
葉風(fēng)忽然想到了什么,道:“師父,莫非這些鋪子忽然停止交租,與大師兄、二師兄之間的斗爭有關(guān)系?”
“你還不算太傻。如果今天晚上不打這一架,那么你那三位師叔以及她們的弟子,未來的日子可就不太好過了。”
葉風(fēng)皺眉道:“為什么???”
玉龍胖子緩緩搖頭道:“現(xiàn)在和你說這些,還為時過早,你以后會明白的?!?/p>
葉風(fēng)陷入了沉默。
他沒想到這件事,竟然牽扯到了可怕的黨爭。
葉風(fēng)只想茍活,不想摻和進獨孤長空與傅驚鴻之間的斗爭中,所以他選擇了閉口。
哎,原來打架只是一場戲,為何受傷的只有自己呢?
玉龍胖子道:“風(fēng)兒,既然掌門罰你去祖地掃墓,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在那待著,不過你一定小心,為師這段時間雖然暗中調(diào)查了一番,但當(dāng)初將你埋進亂墳崗的人到底是誰,為師還沒有查出來。此人沒準還會對你動手?!?/p>
葉風(fēng)臉色一變,道:“那可如何是好?祖地乃是禁地,人跡罕至,我就算被殺了,身體生蛆了,也沒人知道啊?!?/p>
玉龍胖子表情漸漸的變的有些嚴肅,道:“祖地的南面,便是咱們云海宗的祖師祠堂,在祠堂里有一位守祠老人,如果你有危險,就躲去祠堂,只要到了祠堂,你就安全了。”
“哦,那個老人很厲害嗎?”
“不該你知道的,你別打聽。記住的師父話就行?!?/p>
“嗯,我記住了?!?/p>
葉風(fēng)緩緩的點頭。
玉龍胖子準備離開,走了幾步又回來了。
“師父,你還有什么事要交代的嗎?”
“沒了,為師只是想問問你,那個小蠻丫頭你覺得真的可以留在這個院子里嗎?”
“為什么不可以啊,她現(xiàn)在又沒師父,而且和靈兒很投緣,我這一去就是三個月,靈兒還不悶死???有小蠻在這里陪她聊聊天說說話,豈不美哉。
師父,難道你覺得小蠻哪里不對嗎?”
葉風(fēng)面露狐疑之色。
玉龍胖子道:“哪里有什么不對,只是征詢一下你的意見,行,為師知道了,你先休息吧,明天一早你還要去蹲苦窯呢。”
趴在床上的葉風(fēng),看著胖師父的背影,他漸漸的皺起了眉頭。
總感覺胖師父對小蠻似乎有些猜疑似得。
于是他就在心中呼喊葉浮游師叔。
“怎么了?”
“師叔,我?guī)煾甘遣皇菓岩尚⌒U姑娘?”
“嗯。”
“懷疑她什么?小蠻姑娘我看著挺不錯的啊。”
“應(yīng)該是她的修為?!?/p>
“修為?”葉風(fēng)一怔,道:“修為有什么不對嗎?她現(xiàn)在都御空境界啦!厲害的不得了?!?/p>
葉浮游道:“這就是問題的所在,你師父雖然平日里不著調(diào),但他內(nèi)秀于心,非常的聰明。
那個小丫頭年紀這么輕,就達到了御空境界,這在整個云海宗也是天才少女,很多德高望重的長老都會搶著收她為徒。
可是,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么她還在獸園打雜?”
“這事兒小蠻和我說過,她剛剛達到御空境界沒幾天,還沒有被長老發(fā)現(xiàn)她這顆好苗子,有什么奇怪的?”
“你懂什么,外門弟子沒有師父,都是傳功院負責(zé)傳授心法口訣,并且會定期記錄每一個外門弟子的修為進度。
十四歲便達到御空境界,她從煉氣境界到百脈境的修煉進度一定會有記錄,并且進步非常神速,這種天才傳功院一定會重點關(guān)注,當(dāng)她達到第二層筑基境時,多半已經(jīng)被長老搶走了,不會一直留在獸園打雜的。
唯一的解釋,她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在兩次統(tǒng)計修為的間隔內(nèi),修為大幅度增加。
據(jù)我所知,云海宗每三個月會統(tǒng)計一次外門弟子的修為進度。
也就是說,小蠻姑娘的修為,應(yīng)該是在最近三個月內(nèi),甚至?xí)r間更短的時間里,修為從第二層筑基,直接提升到了第四層御空境界。
你師父懷疑的應(yīng)該就是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