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啟山把開水從阮驚天頭頂?shù)瓜?,霎時間,屋內(nèi)熱氣蒸騰。
這場面,還伴隨著不絕于耳的慘叫,就算見慣了殘肢斷臂的秦烈等人,也覺得崔啟山太狠了。
看著文質(zhì)彬彬的,可下手比他們這些黑社會都還狠!
“啊?。?!”
阮驚天被燙的血肉模糊,皮開肉綻,胸口的起伏微弱,眼看離斷氣沒多久了。
“馮茹,我知道你在屋里,雖然不知道你躲在哪,但我知道你肯定能聽見我說話!”
崔啟山起身,目光陰鷙的看向四周,他大聲喊道。
“你果然夠冷血啊,你男人都快被我玩死了,你還不出來見見他嗎?”
有種直覺告訴崔啟山,馮茹就在這個屋里,而且還在看著他。
他這么狠的折磨阮驚天,就是要把馮茹逼出來!
可惜,馮茹從來都不是個感性的女人,她居然真能忍著不出現(xiàn),連個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
“馮茹,你沒想過會有今天吧!不過,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l讓你出軌的,還生下一個雜種。你居然想讓一個野種來繼承崔家的家產(chǎn)!
你真的該死!”
“不過,老天爺開眼,他自已作死,去招惹夏夢琪那個瘋女人。結(jié)果把自已玩死了,哈哈哈?!?/p>
“活該??!活該!”
崔啟山一邊說,一邊痛哭。
他一直以為馮茹只是偏心,并不是不愛他,可當(dāng)崔顥告訴他真相那一刻,他差點崩潰了。
他崇拜又敬愛的母親,居然出軌一個南越猴子,還生下崔啟銘這個雜種。
而馮茹辛苦打拼,不是為了崔家,而是在給姓阮的打拼。
如果按照他們的計劃,不出十年,崔家就會改姓阮。
幸好崔啟銘死了,他才有翻身的機(jī)會。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么會知道這一切?”
... ...
馮茹的確很好奇,為什么崔啟山知道的這么清楚。她和阮驚天的事情,就連她身邊的人都不知道,崔啟銘也是在成年后才告訴他的。
對于這個兒子,馮茹向來不喜歡,甚至有些厭惡,就因為他是崔顥的種,他就不應(yīng)該存在。
馮茹在心里憤怒道:“我就不應(yīng)該心軟,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掐死你!”
因為不確定是誰的種,馮茹只能生下來,她不想傷害阮驚天的孩子。
可生下來后才知道,居然是崔顥那個廢物的,后悔已經(jīng)晚了。
加上那個時候崔家老人還在世,馮茹想弄死崔啟山也沒下手的機(jī)會。
“如果不是啟銘沒了,我怎么會想著把崔家交到你手上!你這個畜生,和你那個廢物老爹一樣,只會壞事!”
當(dāng)崔啟銘死后,馮茹才想起來自已還有一個兒子,盡管不情愿,可崔家只能暫時交給崔啟山。
但馮茹可不是要還政于朝,她一邊當(dāng)皇太后,一邊計劃和阮驚天再懷上一胎,他們已經(jīng)找好代孕,只等身體調(diào)理好。
等這個孩子生下來,他們就會說這個孩子是崔啟山私生子,再用一個意外把崔啟山弄死。
只可惜,他們等不到這一天了。
馮茹心里那個恨!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
崔啟山冷冷問道:“你有多久沒去見我爸了?”
有多久?
馮茹一想,好像有十幾年了吧。自從崔家老人先后去世,她就再也沒有去見過崔顥。
她只知道崔顥在瘋?cè)嗽罕徽勰ク偭?,整天瘋瘋癲癲,屎尿都能吃。
知道崔顥真的瘋了,她就放松警惕了,每天都想著怎么和阮驚天茍且,壯大自已的實力。
... ...
客廳里,崔啟山笑的格外猖狂:“估計你都沒想到,那個被你罵做廢物的男人,居然能隱忍十幾二十年,一直裝瘋賣傻!
哈哈哈年,他一直是在裝的!就是為了等有一天重見天日!”
崔啟山也很討厭自已的父親,認(rèn)為他是個瘋子,覺得丟人,從來沒有去見過他。
可后來,他接手崔家事業(yè)后,很多苦悶沒有人訴說,馮茹根本不待見他。
崔啟山只能去瘋?cè)嗽赫掖揞棥?/p>
可萬萬沒想到,崔顥裝瘋賣傻這些年,竟為的就是要活著等到他。
沒人能理解崔顥的心情,老婆出軌,給奸夫生子,還奪走他的家業(yè),給奸夫鋪路,非但沒有一絲懺悔,還把他關(guān)進(jìn)瘋?cè)嗽?,日夜折磨?/p>
他沒有被氣死,就已經(jīng)是奇跡了。
或許,正是因為心里憋著這口氣,崔顥才能裝瘋賣傻這么多年。
... ...
崔顥沒有瘋?
馮茹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顯然是不可置信的。
他那種貪生怕死的人,怎么可能堅持這么久。
可如果不是崔顥,那又是誰告訴的崔啟山呢!
“崔顥,呵呵...,沒想到居然是你?。。 ?/p>
崔顥害了她前半輩子,現(xiàn)在又害死了她的愛人!
說來也搞笑,她的生死仇人,居然是她的丈夫和兒子,這兩個人,或許也想殺了她吧!
如果能逃出這里,她會用盡畢生心血,和崔家父子死磕到底!
... ...
阮驚天沒有挨過崔啟山的折磨,他死在了馮茹面前,就在她面前幾米處。
馮茹無聲流淚,淚流滿面也沒有感覺,這一刻,她覺得自已的心跟著阮驚天一起死了。
不管怎么樣都沒找到馮茹的藏身地點,崔啟山耗盡了最后一絲耐心。
“我親愛的媽媽,你這都不肯出來嗎?”
“我是來接你回家,我們一家人團(tuán)聚的啊!爸爸在家等你呢,他很想你?。 ?/p>
崔啟山笑容滿面的對空曠的房間說著,他像是自言自語,可那滿手的鮮血,和一臉陰毒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誰都明白,馮茹如果出來,或許不會死,但會生不如死。
崔啟山等了一會,不見回應(yīng),他有些傷感道:“好吧,你從前都不在乎我,更不要說現(xiàn)在了。
我知道,我的出生本就是一個意外。可我還是感激你給我生命?!?/p>
崔啟山擺擺手,吩咐道:“放火燒!就算抓不住她,我也要燒死她!讓他們這對狗男女共赴黃泉吧!”
大火熊熊燃燒,片刻就把整個房子點燃。
沒人知道,這片火海里,會埋葬著兩位鼎鼎有名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