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貴和微微一驚,下意識道:“您怎么知道?”
“有人在您面前打我小報告了?”
對方道:“沒有,你不用亂懷疑,這結(jié)果是我自已猜的?!?/p>
“白楊鎮(zhèn)煤礦盜采的事情,忽然壓不住爆出來,現(xiàn)在徐新偉又忽然被抓,最根源的原因就是秦東旭忽然的介入!”
“以你的脾氣,肯定會找秦東旭的麻煩!”
“既然要找秦東旭的麻煩,自然要先調(diào)查一下他。”
“這只是一個很簡單的邏輯?!?/p>
“但我勸你還是立刻停止對秦東旭的調(diào)查吧!”
朱貴和又一臉懵的問道:“老板,為什么?”
“我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我們在武今縣喂飽的那批人,之所以忽然被一鍋端,就是秦東旭的主意!”
“這事兒不能便宜了秦東旭!”
“只要我能找到秦東旭的黑點,我就能讓他乖乖聽話。”
“他敢不乖乖聽話,我就讓他身敗名裂!”
主任立刻道:“放棄你這種想法吧!”
“秦東旭雖然進(jìn)入官場的時間不算太長,但他經(jīng)歷的事情可不少!”
“他得罪的人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有官場大佬,有商界巨擘,還有道上的狠角色?!?/p>
“他得罪了那么多人,如果有污點,早被人收拾了,還用等到現(xiàn)在你再出手?”
“你更不要想著暗中下黑手!”
“在你之前,有人動過他父母,動過他妻子,當(dāng)然也有人直接動過他!”
“但無一例外,這些人都失敗了,而且這些人下場都非常慘!”
“洛克·伍德,山口金良,哪個不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p>
“現(xiàn)在結(jié)果如何?”
朱貴和感覺脊梁骨一陣陣冒涼風(fēng)。
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已對秦東旭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但他還是不甘心的說道:“現(xiàn)在秦東旭可是要騎到我們脖子上拉屎了!”
“難道我們就沒有任何反擊的辦法?”
對方微微一聲嘆息,道:
“朱貴和,我早就告訴過你,做人不能太貪狼,經(jīng)商不能賺走最后一個銅板!”
“我還警告過你,武今縣的問題必須盡快徹底的解決!”
“可你就是不聽!”
“總認(rèn)為只要維持好有限的幾個關(guān)系,那些泥腿子根本不足為慮?!?/p>
“你現(xiàn)在知道問題有多嚴(yán)重了吧?”
“反擊的事情,暫時不要想了?!?/p>
“屎畢竟不是刀。”
“只有刀砍到脖子上,人才會死,屎拉到脖子上,只會惡心人,不會死人?!?/p>
“值得慶幸的是,秦東旭就算有翻江倒海的本領(lǐng),也只能在吳頭省折騰?!?/p>
“他還管不了我們蘇京省的事情!”
“所以,我們最壞的結(jié)果不過是多賠償武今縣,還有那些泥腿子一些錢而已?!?/p>
“能用錢解決,就不要想其他的歪門邪道。”
“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想好接下來如何與秦東旭談判!”
朱貴和感覺憋屈的要死!
他很想問問對方,你躲在暗中,秦東旭的屎自然拉不到你脖子上,只會拉在我脖子上。
如果他能拉到你脖子上,你還能這么淡定的說出這么惡心的話。
可惜這話他也就敢想想,絕對不敢說出來。
自已不過是人家的白手套,如果敢不聽話,人家隨時可能會把自已拋棄掉!
他只能無比憋屈的答應(yīng)道:
“好的老板,我明白了。”
“放心,我會做好談判準(zhǔn)備的,爭取把我們的損失降到最低?!?/p>
“只是……徐新偉怎么辦?”
對方冷冷的說道:“這種事情你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