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震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之后,李陽和陳昂眉頭緊皺,雙眼都呈現(xiàn)出一種不可思議的模樣來。
“怎么?覺得這么做很不地道對嗎?”蔣震問。
“是……”李陽面露難色說:“我…我們都沒做過這種事情?!?/p>
“這就是我跟你們最大的不同,我是寧可背負罵名,也絕不讓手底下的兄弟喪命!”蔣震說:“之前我來緬北的時候,還覺得跟以前一樣就是混社會,在緬北混出個名堂來就行!但是,我慢慢發(fā)現(xiàn)不是那么回事兒……咱們現(xiàn)在,那是真刀真槍地打仗,是一場接一場的戰(zhàn)爭!慈不掌兵呀兄弟,仁慈在咱們這兒能有用嗎?咱們眼中必須只有勝利、只有成功!你既想要成功,還想要面子!那不跟婊子立牌坊似的嗎?你還搞什么私人武裝啊?你要臉,他白玉成要臉嗎?當初他們對付你們,把你們趕盡殺絕的時候,給你們臉了?”
“干!”陳昂轉(zhuǎn)頭看向李陽說:“咱們就按李震說的辦!”
“這就對了嘛!”
蔣震仰躺到座椅靠背上,指著白玉成老窩的方向說:
“這事兒,有且只有你們兩人能辦!只要按照我說的做,你們絕對沒問題!而且,最最有利的時機,在我看來還不是明天,而是今夜!夜黑風高…殺人時!”
李陽和陳昂聽后,均是頻頻點頭。
“別跟那小雞兒似的光知道點頭!”蔣震皺眉說:“我考察過你倆,就你倆這作戰(zhàn)經(jīng)驗來說,辦這事兒絕對沒問題!”
蔣震其實心里也沒底,只是給他們打氣,見他們兩人腰桿直起來之后,又刺激道:
“但是,如果你們把這事兒搞砸了!那我李震也救不了你們!這個救不了的意思,不是說沒法把你們從白玉成那救出來,而是說,未來你們在華國這邊就沒價值了!畢竟,這么個屁事兒咱都辦不好的話,咱哪兒還有臉跟華國要錢要裝備???不過,話說回來,你們要是圓滿完成任務的話,接下來我保證能讓咱們?nèi)值艿难b備全部完成更新?lián)Q代,升級!”
“你放心!”李陽頓時來了信心,“我跟陳昂絕對完成任務,完不成的話,隨你處置!”
——
送走李陽和陳昂之后,冷西峰來到蔣震跟前,低聲問:“那八車裝備不會打水漂吧?”
“……”蔣震轉(zhuǎn)頭白了冷西峰一眼,“要不你去把白玉成干掉?”
“靠!”冷西峰一咧嘴說:“這會兒那三大家族跟被人追殺似的,保鏢是里三層外三層,除非是突襲硬剛,否則,一公里的范圍我們都進不去?!?/p>
“所以說啊……”蔣震挑眉說:“想要突破口,只能讓他倆去?!?/p>
“你讓他倆去搞白玉成?這…這不是天方夜譚嗎?你,你沒瞧見他們那些破皮卡車嗎?就他們那么個吊樣能搞得過白玉成?!”冷西峰一臉不可思議說。
“搞不搞得過,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還要去趟首都,你們今晚密切關(guān)注白玉成那邊的動靜。如果李陽和陳昂他們被白玉成等人困住,你們必須全力營救!不過,他們?nèi)绻凑瘴业挠媱潄?,應該用不著幫忙。我先走了?!笔Y震說罷,轉(zhuǎn)身便上車離開。
冷西峰看著蔣震的車隊離開之后,眉頭微微皺起,感覺現(xiàn)在的蔣震跟以前又不一樣了。
之前感覺他非常適合官場,非常適合那種算計人的政治斗爭,但是,現(xiàn)在他感覺蔣震似乎在戰(zhàn)場上更為出色。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會有這么全面的人?
——
李陽和陳昂回到自己的基地之后,眾人都驚呆了。
幾個大隊長看到那八輛嶄新的大皮卡,全都圍了上來!
“這是淘到什么寶貝了???”一名大隊長興奮地沖上來,掀開篷布后,直接驚呆,“臥槽!這他媽不是最先進的夜視儀嗎?臥槽!重機槍!輕機槍!沖鋒槍?。俊?/p>
另一名隊長掀開后面皮卡車的篷布,滿眼放光:“我靠??!迫擊炮!肩扛防空炮???我了個乖乖!老大,你這是上哪搞的??!”
“快來看??!”后面一個小隊長,興奮地指著皮卡車上的東西說:“無人機?。∵@么多!誰會控制?誰會操作?我們有這些東西,實力大增?。。」?!”
“老炮??!”李陽喊著一個隊長的外號說:“讓兄弟們把東西都卸下來,好好看管,沒我的命令誰都不能動!陳昂,走,去辦公室?!?/p>
李陽說罷,轉(zhuǎn)身就去了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之后,李陽當即將門反鎖,抽出一根煙來點上之后,直接將煙盒扔給了陳昂。
陳昂當即抽出一根來點上后,深吸一口,“今晚真辦對嗎?是不是真去?”
“……”李陽聽到陳昂這么說的時候,當即瞪大了眼睛,一臉不解地說:“你什么意思?你以為李震是在開玩笑嗎?啊?”
“不是不是!我…我只是…只是沒做好心理準備。”陳昂說。
“我還不了解你嗎?”李陽冷瞪著陳昂說:“你不就是想著占完便宜之后,靜觀其變嗎?這種事情,你以前做得還少?”
“不是,你別激動??!我,我真沒有那想法!”
“別在我面前玩這種把戲知道嗎?咱們處多少年了?你心里想什么我清楚得很!但是,我告訴你,這次是咱們翻身的機會,還是唯一的機會!你以為外面那八皮卡車的東西那么好拿嗎?咱們拿了李震的東西,就得聽李震的話!我對這個李震是心服口服,你是嘴上服,心里還想著單干!但是,我警告你,你要是想單干,你現(xiàn)在就帶著你的人撤了,大不了今天晚上我單刀赴會!”李陽一臉認真地說。
“那怎么能行?!我沒有想單干,我又不是樊濤!”陳昂趕忙站起來,繞過茶幾,坐到李陽身邊,彎著身子小心翼翼地說:“說實話,你讓我?guī)藳_過去直接殺了那白玉成可以,但是,按照李震說的那么干,風險很大啊!咱倆很危險的啊!”
“你到現(xiàn)在為止,仍然不知道這個李震的厲害……”李陽緊皺雙眉說:“這些年,你是一點兒長進都沒有!這次如果不是我攔住你,你怕是已經(jīng)跟著樊濤一起叛變了!看到樊濤的下場了嗎?咱們這邊掌握著華國多少秘密?面對我們的叛變,華國怎么可能坐視不管?這次的任務我們必須按照李震的要求辦好!這,是我們將功贖罪的機會,更是我們翻身的唯一機會!把握不住的話,我們倆都得死!”
李陽說罷,當即掏出手機,就給白玉成打過了電話去。
“李陽?”白玉成接起電話時,當即皺起了眉頭。
“白總,”李陽知道這是自己翻盤的唯一機會,原本不怎么會說話的他,此刻也不得不按照蔣震所說的開始演戲,低聲道:“究竟是誰殺了我兄弟樊濤?”
“你不知道嗎?”白玉成反問。
“他們說,是新來的華國特使……但是,我不相信他們,我只相信你!你告訴我,是不是那個特使殺的?”
“對,就是那個叫蔣震的!這,可是張仁國親口承認的,怎么?想報仇?”白玉成嘴角勾起道冷笑問。
“不是想報仇,而是必須要要報仇!今晚你方便嗎?”李陽說:“我想,你對我們手上掌握的華國的一些機密應該會感興趣?!?/p>
“呵……”白玉成聽后,眼神更顯陰鷙,華國的機密他并不感興趣,但是,他知道米國人肯定很感興趣,“……我知道天上不會掉餡兒餅,給我這么大的一個驚喜,想要讓我拿什么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