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無法搞定那些私人武裝,我們緬國警方也無能為力?!眳侨鸬恼f。
聽到吳德瑞如此說,蔣震心里也有譜了……
這件事情,擺明了就是讓華國自己想辦法武力對抗四大家族和緬北地方軍,等把他們都解決得差不多之后,警方就可以過來收尾了。
“您放心,我們既然來了,肯定是有備而來……只是,后面如果搞得動靜太大,還希望總統(tǒng)大人您不要過度緊張。我們保證會處理好的?!笔Y震微笑說。
“別說緬北了……”吳德瑞說:“包括整個東南亞,這些年來一直都非常地動蕩不安。我們緬國則像是一個縮小版的東南亞,內(nèi)部軍閥亂戰(zhàn),百姓苦不堪言。但是,蔣先生應(yīng)該也了解,他們每一股力量背后,都是有影子的。我,唉,我們政府軍內(nèi)部也是好幾支力量在左右對抗。別看我是個總統(tǒng),我心里很清楚的,我這個總統(tǒng)干得并不好?!?/p>
張仁國翻譯過后,蔣震微笑著起身,握住吳德瑞總統(tǒng)的手說:“您放心,如果接下來一切順利,我向您保證,我國將在緬北投資萬億。就是華國不投入這么多,我蔣震個人也會投資緬國!”
“那真是太感謝了?。 眳堑氯鹨荒樇?,雙手握住蔣震的手。
“感謝還是得我感謝您??!呵……”蔣震笑著說:“感謝緬國政府的支持,感謝您的支持,我看好我們的未來?!?/p>
“好,好好好!我還有一些公事需要處理,就讓張仁國部長陪著你吧!期待你們未來的表現(xiàn)!”
吳德瑞說罷,再次跟蔣震握了握手之后,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張仁國見吳德瑞走遠之后,走到一邊關(guān)上門說:“你今晚見龐勝偉軍長的時候,態(tài)度太過強硬了。”
“我總不能讓他騎在我的脖子上拉屎吧?”蔣震皺眉說。
“但是,你今天算是跟龐軍長結(jié)下仇了?!睆埲蕠荒槗?dān)憂地說。
“本來就是仇敵,今天見面只是為接下來的開打做個準備而已?!笔Y震輕輕拍了拍張仁國的后背說:“你呢,不要太緊張,我蔣震從不打無準備的仗,放心,我答應(yīng)你的事情,一定會辦到的。”
“你也聽到了……他們馬上就要去對付李震等人,而且,敢果三兄弟都已經(jīng)叛變了。這些事情,你應(yīng)該都聽說、都知道了吧?所以,當(dāng)前這種局面,我們應(yīng)該先穩(wěn)住他們再說!你現(xiàn)在不斷地拱火,勢必會把事情搞復(fù)雜的啊。這樣,不利于我們下一步的工作!”張仁國說。
蔣震感覺張仁國這個人有愛國情懷,還有民族大義,但是,弱點也很明顯——小家子氣。
這是小國領(lǐng)導(dǎo)身上很明顯的一個氣質(zhì),就是沒有大國之風(fēng)。
“你要知道,我蔣震現(xiàn)在代表的不是我自己,我代表的是華國。哪怕在一些非正式的場合,我也代表了我們?nèi)A國。他們侮辱我,就是在侮辱我的國家;他們看不起我,就是看不起華國!如此情況下,我必須要讓他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必須讓他們知道,我們?nèi)A國是有跟米國掰手腕的能力的!他龐勝偉,必須要為今天晚上說的那些話負責(zé)!”蔣震一臉嚴肅說。
張仁國迎上蔣震這氣場全開的陣勢,瞬間就像是失去了言語能力似的,被蔣震給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今晚我還有事,就不跟您多聊了!”蔣震握住張仁國的手,表情嚴肅說:“再次感謝你今晚上的幫助,再見!”
話畢,轉(zhuǎn)身上了自己的車后,揚長而去。
張仁國很想知道蔣震接下來到底是什么計劃,可是,蔣震如此神秘的人,怎么可能將他自己的計劃說出來呢!?
想到當(dāng)前情況越來越復(fù)雜,想到蔣震可能有行動,張仁國這顆心愈發(fā)不安穩(wěn)了。
“嗡嗡嗡”手機忽然響起,看到是吳德瑞總統(tǒng)的電話,他趕忙接起電話,“喂……好,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之后,張仁國馬上去到吳德瑞的辦公室。
“剛才當(dāng)著蔣震的面,我沒敢跟你往細處說,這個蔣震怕是還不了解緬北的復(fù)雜吧?我雖然是總統(tǒng),但是,那邊的事情咱們政府管不到的啊……你跟他解釋了嗎?”吳德瑞問。
“已經(jīng)解釋過了……”張仁國輕輕湊到吳德瑞跟前,很是神秘地說:“但是,這個蔣震似乎很有信心?!?/p>
“緬北剛剛出現(xiàn)的那支武裝部隊,確定是他們?nèi)A國的嗎?”吳德瑞問。
“是的,這個是蔣震親口對我承認的,但是,不是正規(guī)軍,跟之前的敢果三兄弟一樣,都是一些東拼西湊、人員復(fù)雜的雜牌軍?!?/p>
“劉阿寶的私人武裝是最弱的,他們不要以為擊敗阿寶就能擊敗其他人。尤其是龐勝偉的地方軍部隊,他們那雜牌軍怎么可能對抗得了龐勝偉的正牌部隊呢?”
“我感覺……”張仁國又靠近幾分,低聲說:“感覺這次華國可能是動真格兒的了。這個蔣震跟以往的特使和大使都不同,這個人不走尋常路……而且,他表面上說為了電詐園區(qū)的事情才來緬國,但是,我覺得他們肯定還有別的目的。”
“別的什么目的?。俊眳堑氯鸢櫭紗?。
“暫時還沒發(fā)現(xiàn),但是,我建議得提前謀劃了……之前華國跟我們商量的鐵路項目等,我們是不是該提前預(yù)習(xí)著?可別等到后面他們提出來的時候,咱們沒有應(yīng)對方案?!?/p>
“我們不需要應(yīng)對……”吳德瑞輕輕一擺手說:“這些事情,之前都是米國在那邊壓著不讓辦,我們緬國多大的本事?我們怎么可能斗得過華國?不可能的……現(xiàn)在米國非要插手這些事情,咱們能不聽米國的嗎?米國在咱們這邊掌握了多少勞動力?那些資本壁壘、技術(shù)壁壘,各種壁壘把咱們掐得死死的……咱們得罪不起米國的啊。”
“我覺得轉(zhuǎn)機快來了……”張仁國說:“我們雖然是個小國,但是,我們不能再這么繼續(xù)被資本國家挾持著了!這次華國出手之后,我們緬國應(yīng)該慢慢掌握主動權(quán)!如果非要依賴,我覺得華國更值得我們的信任!”
“唉……”吳德瑞郁悶地嘆了口氣說:“看看華國接下來的動作吧!我們自己都解決不了的事情,他們又怎么能解決呢?緬北亂了不是一年兩年了,短時間內(nèi),他們擺不平的?!?/p>
——
夜里九點半。
白家的山莊燈火通明。
關(guān)鍵時刻關(guān)鍵對待,白玉成體會過“李震”的厲害之后,現(xiàn)在整個山莊是里三層外三層保護著,就是只蒼蠅都得經(jīng)過層層關(guān)卡才能飛進白家的客廳。
一輛吉普車順著山莊的小道,行駛到正屋門口時,慢慢停下。
“你看……”陳昂下車后,輕輕靠到李陽耳邊,看著門口處正給客人搜身的兩個門衛(wèi),說:“……咱們的槍帶不進去,怎么辦?”
李陽低聲說:“沒槍還殺不了人了嗎?走,見機行事,關(guān)鍵時刻別掉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