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望著遠(yuǎn)方天際喬夢玉的身影,癡迷的眼神逐漸變得淡然。
“前輩...”
突然,一道聲音自身后傳來。
宋文驀然轉(zhuǎn)身,就見,一名年輕男子從涼亭后方的密林中走出。
“前輩勿怪,方才晚輩遠(yuǎn)遠(yuǎn)聽見,前輩三言兩語便令那位仙子春心萌動。還望前輩不吝賜教,傳授晚輩御女之術(shù)。”年輕男子一臉誠懇的說道。
宋文神色一寒,目露兇光。
“你偷聽我們談話!”
感受到宋文身上散發(fā)出的冷冽殺意,年輕男子眼中閃過驚慌之色,連忙掏出一個儲物袋,恭敬的用法力托著,遞向宋文。
“前輩恕罪,晚輩乃無意間聽到。晚輩傾慕靈玉宮的米蔓仙子多年,但她卻對晚輩不假辭色,求前輩能指點一二?!?/p>
宋文接過儲物袋,神識一探。
儲物袋中,竟有足足五千枚上品靈石。
他身上的殺意,陡然散去,臉上露出和善笑容。
“既然小友如此誠心,那我必傾囊相授。小友想知曉些什么,但問無妨?!?/p>
年輕男子道,“晚輩只想知道,如何才能得到米蔓仙子的芳心?”
宋文道,“要讓女子動心,無非三樣?xùn)|西——實力、身份、背景。小友出身如何?”
他對眼前之人的身份,頗為好奇。
區(qū)區(qū)元嬰期修士,為了所謂的‘御女之術(shù)’,竟甘愿拿出如此大一筆靈石。尋常之人,絕對做不到這一點。
年輕男子道,“晚輩符鴻文,出身修陽城符家?!?/p>
宋文眼眸微微一亮,‘修陽城’不正是剛剛喬夢玉提到過有神血門弟子出沒的地方嗎。
這當(dāng)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遞枕頭。
“原來小友是符家族人。我正好有些事情,要前往修陽城一趟,不如我們邊走邊說如何?”
“前輩要去修陽城?”符鴻文有些詫異,“既然前輩相邀,那晚輩就卻之不恭了?!?/p>
"正當(dāng)如此。"
宋文說著,喚出一艘飛船,邀請符鴻文上船之后,便往西面飛去。
修陽城距離太郯城并不算遠(yuǎn),只有不到二十萬里。
至于符家,在這南冥域只能算一個中小型修仙家族,族內(nèi)僅有兩名煉虛期修士。
一路上,宋文口若懸河,不斷為符鴻文講述著追求女子的手段。
諸如:如何恰到好處的展露深情,讓對方心生漣漪;如何述說甜言蜜語,以便能精準(zhǔn)撩撥對方心弦;如何洞察女子心思,進(jìn)而投其所好、曲意迎合;如何把握好分寸與節(jié)奏,讓對方心如被貓爪輕撓,欲罷不能。
有先前親眼目睹的經(jīng)歷,對于宋文的話,符鴻文深信不疑。
待修陽城出現(xiàn)在遠(yuǎn)方之時,符鴻文只覺意猶未盡。
“雷岳前輩,你此行所為何事,不知晚輩能否略盡綿薄之力?”符鴻文神色感激的說道,似乎不為宋文做點事,就難以報答宋文的‘傳道授業(yè)’之恩。
宋文道,“那我就先行謝過小友了。我來此是為了追查一名化神期尸修,他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據(jù)可靠消息,此人近期曾在修陽城出現(xiàn)過。而符家扎根修陽城多年,必對城中大小事務(wù)皆了如指掌。還望小友能從符家內(nèi)部,為我打探一二,或能找出一些蛛絲馬跡?!?/p>
符鴻文不疑有他,大包大攬的應(yīng)道。
“前輩放心,此事包在晚輩身上。”
宋文道,“那尸修狡猾異常,且精通偽裝之術(shù)。小友在打探消息時,切不可聲張,最好暗中行事。以免打草驚蛇,引起尸修的懷疑,遠(yuǎn)遁他方?!?/p>
符鴻文道,“前輩教誨,晚輩定當(dāng)銘記。”
眼見修陽城越來越近,宋文停下飛船。
“那我就在此,靜候小友佳音。”
在交換了傳訊玉簡后,符鴻文獨自前往了修陽城。
宋文落在下方的一座山頭上,靜靜等待。
一日后,符鴻文終于現(xiàn)身。
“前輩,實在慚愧,晚輩辦事不力,未能追查到任何與化神期尸修有關(guān)的消息?!狈櫸囊荒樓敢獾恼f道。
宋文道,“這才一日時間,未能尋到任何信息,也在情理之中。還望小友能繼續(xù)追查?!?/p>
符鴻文道,“恐怕不行。家父勒令我,不許再過問任何與尸修有關(guān)的事情?!?/p>
宋文眉頭微皺,面露疑惑。
“令尊為何不允許你追查?”
符鴻文道,“家父說是為了我的安全??晌抑皇窍蚣易鍍?nèi)部人員打探有關(guān)尸修的消息,又豈會有性命之憂?不過,家父之命,我也不敢違背?!?/p>
宋文雙目微微一瞇,眼底閃過一抹寒光。
很明顯,符鴻文的父親,應(yīng)該是知曉點什么。
“還未請教,令尊是哪位?”
符鴻文道,“家父符承業(yè)。”
宋文心中一凜。
符承業(yè)乃符家唯二的煉虛期修士之一,煉虛中期修為。
如此看來,那名在修陽城活動的神血門修士,修為不低,至少是一名煉虛期修士。
“原來小友是符承業(yè)前輩之子,倒是我眼拙了。”
符鴻文道,“前輩言重了。如今,未能尋到有關(guān)前輩仇人的消息,接下來前輩有何打算?”
宋文道,“我也是道聽途說,聽聞我那仇人在修陽城出現(xiàn)過,本就是捕風(fēng)捉影之事。既然小友通過你們符家,都沒調(diào)查絲毫線索,想必那人很可能并不在修陽城。我打算返回太郯城,慢慢打探那人下落?!?/p>
符鴻文道,“晚輩也正要前往太郯城,不知可否與前輩同行?”
“我與小友一見如故。此等小事,自然無妨?!?/p>
宋文說完,便喚出了飛船,載著符鴻文,又趕往了太郯城。
抵達(dá)了太郯城后,宋文找了個借口,與符鴻文辭別。
接著,他在太郯城中繞了兩圈后,便出了城池,往修陽城而去。
‘雷岳’這個身份,以后還有用處,宋文不想因任何細(xì)微之處,而引人猜疑。
再次來到修陽城時,宋文已化身成了一名化神巔峰的中年修士。
宋文立于修陽城外的一座小山,眺望著符家的族地,苦思冥想。
到底該如何引符承業(yè)現(xiàn)身?
從天明一直站到了天黑,他終于有了主意。
宋文后退三千里,尋了個杳無人煙的山谷,又繼續(xù)等待。
直到深夜子時,萬籟俱寂。
他喚出乾坤化身,并給它穿上了一件黑色斗篷。
緊接著,他與乾坤化身大打出手,將山谷方圓百里打成了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