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緋煙從她手里抽出餅干盒,拆開包裝,全部倒在地上。
“你!”
隨后在張倩茹驚愕的目光中,將另外一盒餅干也給拆開丟地上。
張倩茹臉色瞬間漲紅,怒氣蹭蹭上漲:“柳緋煙,你知不知道這兩盒餅干有多貴?”
“很貴嗎?”
咔嚓!
柳緋煙腳踩了上去,還在上面來回碾壓,將餅干踩成了粉末。
“現(xiàn)在,還貴嗎?”
有兩個平時喜歡追著張倩茹拍馬屁的女生站了起來:
“柳緋煙,你....你別太過分!”
“是啊,人家倩茹可是好心請你吃餅干,你不吃就算了,何必......”
后面的話,在柳緋煙殺氣濃烈的眼神下,說不下去了。
睡上鋪的宋月娥跳了下來:“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同學(xué),何必鬧成這樣,要是讓老師知道.....”
張倩茹突然一巴掌朝著柳緋煙扇過去:
“你是個什么玩意兒,還敢弄壞我的餅干!”
柳緋煙側(cè)身一躲,躲開了她的攻擊,隨后狠狠一拳打在她的腹部,一腳將她踹趴在地上。
“啊!”
“啊~”
“都給我閉嘴!”柳緋煙關(guān)上宿舍門,扯出毛巾過去。
張倩茹捂著腹部,白著臉:“柳緋煙,你....你想干嘛?”
柳緋煙一把將毛巾塞進她嘴里:“干嘛?你不是很喜歡欺負人嗎?我現(xiàn)在就欺負給你看,讓你好好體會一下被欺負是什么樣的感覺!”
宋月娥和另外兩個女生想出去叫人,被柳緋煙給叫住了。
“你們敢動一下,信不信我劃傷她的臉!”
啪嚓!
她把一個玻璃杯摔在地上,撿起一塊兒碎片靠近張倩茹的臉。
“我知道你家有錢有勢,要欺負我這樣的出身貧苦的鄉(xiāng)下人,可太容易了!
你爸爸教會你飛揚跋扈,可能他沒教會你一件事,那就是瘋狗不能惹,尤其是身后無拖累,可以隨時跟人玩命的瘋狗,懂嗎?”
宋月娥幾人被柳緋煙這陣勢給嚇到了。
大家都是學(xué)生,平日里還是挺淳樸的。
只不過張倩茹不一樣,她家里條件好,父母都在單位做事。
進了學(xué)校后,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無一不彰顯著她的優(yōu)越。
她不像來讀書的,更像是來度假,享受眾人追捧的。
張倩茹雖然跋扈,但也不至于對誰都下狠手,為什么會刻意針對柳緋煙。
那是因為她們這個班的老師。
護理學(xué)校,多是女孩子,很少有男孩子。
即便有,也是青澀無比的小男生,沒什么讓人喜歡的地方。
但喬老師不一樣,他風(fēng)趣幽默、英俊帥氣,家世也極好,才會引得女孩子們追捧。
青春期的女孩子都會做夢,張倩茹也不例外。
但柳緋煙的到來,打破了這個平衡,她在課堂上的表現(xiàn),屢屢得到喬老師的夸獎,這讓張倩茹很不開心。
才會在宿舍里,故意給柳緋煙的書上澆水,在她床上和鞋子里放圖釘。
“給我鞋子和褥子里放圖釘,真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干的是吧?張倩茹,你干的那些事,早就有人告訴我了,至于是誰,你慢慢猜!”
柳緋煙踩著張倩茹的臉:“你爸媽再厲害,我也不怕,除非他們給你配保鏢,寸步不離的守在你身邊,否則......”
她語氣森然,下手也夠狠不留情,順風(fēng)順?biāo)L這么大的張倩茹,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嗚嗚~......”
“不要對著我放狠話,除非你弄死我,只要我不死,你敢惹我一次,我就能廢你一次,現(xiàn)在,把你的書給我!”
她松開腳,扯出張倩茹嘴里的毛巾,臉上不帶半分怯意,如山里廝殺出來的狼,挑釁十足看著她。
張倩茹不敢吭聲,把自己的書掏出來還給了柳緋煙。
“柳緋煙,你給我等著!”
她走到門口,突然撂下這么一句狠話,隨后拔腿就跑。
宋月娥嘆了口氣:“你得罪她,以后別想安生!”
柳緋煙利落在封皮上寫下自己的名字:“我不得罪她,就能安生?”
宋月娥沒再吭聲。
張倩茹霸道,又見不得別人比她好,長得好看,學(xué)習(xí)比她好,都不行!
有些人,是沒有道理可以講的。
他們只害怕比他們厲害比他們強的人,肆無忌憚欺負比他們?nèi)跣〉拇嬖凇?/p>
張倩茹是哭著沖回家的:“媽,那個女人太狠了,她....她欺負我!”
張母老來得女,最是心疼這個小女兒,一看張倩茹這般狼狽,心疼壞了。
“誰呀,誰這么害我閨女,你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都怎么回事,怎么也不知道管管!”
張母當(dāng)即給學(xué)校主任打了個電話過去:“姚主任,你們是怎么管教學(xué)生的,我女兒被人欺負成這樣,你們沒個人吱聲,這還有天理嗎?”
她生了三個兒子,才得了這么個女兒,從小就眼珠子一般守著,沒讓她吃半點苦頭。
長大了,女兒不想讀書,她便找關(guān)系送去中專學(xué)校,也不是為了讓女兒去干那伺候人的臟活累活。
就是等女兒從中專出來,去醫(yī)院過度兩年,才想辦法送進衛(wèi)生系統(tǒng)。
沒想到,她捧在心尖尖上的女兒,居然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跟她女兒作對。
電話那頭,姚主任似乎很意外:“倩倩被人欺負了?這不能啊?陳科長,你是不是搞錯了?”
還被人欺負,就她家那閨女,她不欺負別人都謝天謝地了。
姚主任看張倩茹那是一萬個不順眼,別的孩子辛辛苦苦考進來,她可倒好,直接開后門進來。
走后門不以為恥,還到處秀優(yōu)越,生怕人不知道他們張家有多厲害。
姚主任都怕,這活祖宗別哪天,壞了他們學(xué)校的風(fēng)水。
張母氣得拍桌子:“你怎么做事的,我女兒吃了這么大的虧,你身為學(xué)校的教導(dǎo)主任,居然一點風(fēng)聲都不知道?
是不是哪天學(xué)校死了人,你都不知道?你平時就是這么工作的?你對得起你的職責(zé)和崗位嗎?”
姚主任心說,可拉到吧,只要沒你們這些權(quán)貴子弟,學(xué)校八百年也不會出事。
“陳科長,您先別生氣,我去找同學(xué)問問,問清楚了就給你回話??!”
姚主任掛了電話,轉(zhuǎn)頭就去打聽。
“柳緋煙是誰?新來的?市人民醫(yī)院過來進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