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就這么幾個人,除了柳緋煙,還能有誰呢?”
姚新玲心里一琢磨,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可是,她咋會認(rèn)識那種人?”
姚金鳳冷哼一聲:“女人漂亮,引幾只蒼蠅上鉤,是多難的事嗎?”
姚新玲罵道:“我就知道這小賤人不安好心,自從她來了城里后,家里就接二連三出事,看來,得讓你奶奶過來看看了!”
如果柳緋煙在當(dāng)場,必然要提一句:“你們姑侄倆就曉得把事兒往我身上蛐蛐,就沒想過,你們老姚家那一群小崽子??!”
姚金鳳不知道這事到底是不是跟柳緋煙有關(guān)系,但她就是有個直覺,覺得這事跟柳緋煙脫不了刮關(guān)系。
她握著筷子,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肖文斌,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看上緋煙了?”
肖文斌嘻嘻一笑:“金鳳妹子,這玩笑可開不得,人家對象可是軍官,我哪兒配得上??!”
姚金鳳見身邊人都陸續(xù)走開,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軍官?肖醫(yī)生,都是男人,你會娶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進門嗎?”
肖文斌臉色一變:“金鳳妹子,你....你是說,柳緋煙她早就不干凈了?”
“我可沒這么說!”姚金鳳笑了笑:
“我跟她是一個村里長大的,兩家還是親戚,你看她現(xiàn)在,看見我就躲得老遠(yuǎn),連看都不愿多看我一眼,你知道是為什么嗎?”
肖文斌順著她的話問到:“為啥?”
姚金鳳笑得意味深長:“肖醫(yī)生,你要是做了什么丑事,你會希望別人看見嗎?”
肖文斌是個心思多的,當(dāng)即問道:“師妹,你給我說說,你這位老鄉(xiāng)在鄉(xiāng)下都有些什么樣的趣事啊!”
姚金鳳輕哼一聲:“我這老鄉(xiāng)啊,長得足夠漂亮,是個男人見了都走不動道,因此,我們老家十里八鄉(xiāng)都知道她。
畢竟能談三四個未婚夫,沒一個修成正果的,婚禮當(dāng)天,還跟人家表哥滾......
啊呀,肖醫(yī)生,你可別出去亂講啊,這事兒都過去了,畢竟人家現(xiàn)在的未婚夫可是軍官呢!”
肖文斌本來就是個喜歡把事兒往深里想的,見姚金鳳這態(tài)度,直覺柳緋煙在老家名聲肯定不好聽。
呵呵,冰山美人不好下手。
可要是一個污水凝結(jié)而成的冰山美人,她還有啥好驕傲的。
肖文斌晚上值班,閑著沒事,就跑去找值班的陳莉莉。
“柳緋煙在老家,跟她前任丈夫婚禮當(dāng)天,被人捉奸在床這事,你聽說過沒?”
原本不滿肖文斌過來,就是刻意打聽柳緋煙的陳莉莉,一聽這話,眼睛頓時亮了。
“柳緋煙在婚禮當(dāng)天,跟野男人鬼混,還被人捉奸在床?”
難怪,她從來不提老家的事。
姚金鳳每次說起柳緋煙,也是一副鄙夷至極的模樣,看來是知道柳緋煙在老家那些齷齪事啊。
肖文斌跟陳莉莉八卦:“你跟她一起工作那么久,不清楚她家里情況?”
陳莉莉冷哼一聲:“人家一副九天仙女下凡的高傲姿態(tài),咋能看得上我這種人!”
她自從被柳緋煙接連收拾幾次后,不敢在明面上招惹柳緋煙了,心里不服氣,又讓她媽去找張福龍說話。
結(jié)果,張福龍?zhí)崞鹆p煙就連連擺手:“行了,以后讓莉莉避著她,別跟她一般見識!”
陳莉莉想到此,壓低聲音問肖文斌:
“肖大哥,咱這次去學(xué)習(xí)的名額,一共就三個,柳緋煙進單位不足三個月,還是個關(guān)系戶。
你說,她憑啥就拿到了這次學(xué)習(xí)的名額?”
肖文斌手指敲著桌面:“老張那人最是好色,我進醫(yī)院也有五六年了,還能不清楚他是個啥樣的人。
這醫(yī)院里,但凡有點姿色的醫(yī)生和護士,進了老張的辦公室,哪個不是.......”
兩人相視一笑,彼此有種看破不說破的意會。
晚上值班沒啥事,兩人閑聊了好一陣才分開。
兩人走后,操作間柜子后面,也跟著站起來一個瘦小的身影。
柳緋煙今晚倒班,十一點半下班,路過昨天弄傷任興旺的地方時,總覺得四周陰惻惻的,似乎有人在盯著她。
她膽子向來很大,連墳頭都敢趴的人,自然不會怕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人。
可不知為何,她就是覺得,盯著她那目光很危險。
“緋煙!”
黑暗中,有人走了出來。
赫然是霍承疆!
柳緋煙松了口氣,下意識回頭,感覺在霍承疆出現(xiàn)的那一刻,黑暗里盯著她的那股危險,也隨之散去。
“你....你不是出差了么,咋....咋突然回來了?”
霍承疆接過自行車,示意她坐后座:“省道被洪水沖塌,這兩天在處理,暫時走不了!
你剛剛怎么了?”
“沒什么!”
柳緋煙伸手摟著他的腰,他寬闊而結(jié)實的后背,給了她很大的安全感。
目光朝著黑暗望去,什么也沒有,或許,就是因為任興旺的死,引起的心里反應(yīng)。
剛打開院門,就聞到香濃的雞湯味道,可見他早早煲好了雞湯。
“你有沒有聽說過,最近那伙殺人犯的事?”
霍承疆給她盛了一碗雞湯,上面還飄著碧綠蔥花,香味撲鼻。
入秋的深夜,幾口下去,整個人都暖和起來了。
他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她像小貓一樣,小口小口的喝著湯,心里莫名生出幾分熟悉的錯覺,仿似他們曾經(jīng)也這般坐在一起,靜靜的吃著飯。
“市局那邊像我們團借調(diào)了人手,這兩天一直在偵查此事,估計很快就可以破案!”
柳緋煙喝完雞湯,額頭冒出細(xì)密汗珠:“早點抓住吧,老這么流竄,也怪嚇人的很!”
霍承疆輕笑:“你也會怕?”
柳緋煙瞪了他一眼:“我咋就不怕了,我又不是武林高手,一根指頭都能戳死人,那可是一伙窮兇極惡的亡命之徒,我能不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