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唰”的一聲睜開眼睛,激動道
\"果然有用,王爺?shù)囊笪覒?yīng)下了。
只是能不能先治好我的筋脈,后再隨你下山?
我這一身傷病,即便隨你出山,也救不了你的王妃啊?!?/p>
大巫試探性的商量,要求看似也很合理。
崔珩強硬的拒絕道
“時間緊急,我的王妃身子嬌貴,多一刻也等不得。
還要勞煩大巫先隨我去寧州,大巫幫我的王妃破咒,我助大巫療傷。
云鶴先生大名想必大巫也聽說過,有他在,還有我的血加持,大巫可放一百個心。”
論狡詐崔珩比大巫不遑多讓,給你點甜頭讓你知道這糖有多甜。
但怎么可能一次給你吃個夠?吃夠了還怎么用餌驅(qū)使你?
大巫那雙可怕的豎瞳,貪婪的盯著崔珩手上傷口處的血液。
要不是他身體不允許,恐怕立馬就要撲上來撕咬了。
劍一上前一步,擋在崔珩前面。
劍一明白了主子為什么不立刻治好大巫了。
感情這老棺材瓤子把自家主子當(dāng)成一個吸血包了。
劍一相信,但凡讓他得勢,必定將主子吸血拆骨,當(dāng)他的大補圣品。
對付這種不講道義陰險狡詐之人,就要用弱點拿捏,用利益交換,才能合作做一些事情。
否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有了崔珩幾滴鮮血的供養(yǎng),大巫已經(jīng)將近壞死的筋脈恢復(fù)了些許生機。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拿起腿邊的一根權(quán)杖,緩緩站了起來道
“既然如此,那本尊便隨王爺走一趟。
還望王爺言出必行,謹守咱們之間的約定?!?/p>
他一站起來,劍一才發(fā)現(xiàn)這大巫竟然異常高大。
尤其頭上那對牛角,要不是石室穹頂夠高,怕是要捅破天花板。
他一身黑色的巫袍衣襟和下擺,墜著一些圓滾滾的圓形小珠子。
劍一再仔細一看,差點吐出來,那些哪里是普通裝飾用的珠子?
那一顆顆都是經(jīng)過特殊處理,黑白分明的人眼珠子!
劍一一陣惡寒,能造出這么戾氣沖天的房子跟密室的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誰家好人把人眼珠子掛滿身?
那玩意兒是能隨便掛身上的嗎?
又要殺多少人才能湊齊那么多眼珠子???
劍一偷眼看了崔珩一眼,發(fā)現(xiàn)自家主子神色如常,安之若素。
劍一終于是服了主子這種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定力了。
原來還是自已見識少了。
崔珩觀察著石室周邊,四周嚴絲合縫,除了進來時候的拱門。
整個石室渾然一體,好像就是在一個巨大的巖石上,挖出來了這么一間屋子,再沒有別的出口。
崔珩淡淡回應(yīng)道
“本王有求于大巫,不敢食言語。
只要大巫真心助我王妃破咒,事成之后,還另有重謝。
事不宜遲,咱們還是盡早動身的好?!?/p>
“走當(dāng)然是要走,但是走之前,本尊得好好犒勞一下阿詩雅。
他將本尊照顧的差點出了不關(guān),這份恩情得好好算一算。”
大巫聲音充滿了怨毒與陰森,劍一看著都瘆的慌。
他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到西南角,用手里的骷髏權(quán)杖往地上的石頭開始比劃。
崔珩一反常態(tài)的謹慎,將自已跟大巫的距離拉近到最佳攻擊距離。
若是大巫有一絲?;ㄕ械嫩E象,他不介意先發(fā)制人。
同樣是地面上平平無奇的石頭,被大巫比劃了幾下,突然裂開了一道口子。
密閉的石室,終于有了除了入口的拱門之外,出現(xiàn)一個新的出口。
這條口子并不寬,僅容納一個人出入,大巫率先走了進去。
劍一拽住崔珩,想自已先下去。
沒想到這次崔珩沒有讓劍一打頭,低聲道
“我親自盯他,放心,這里是生門,你來墊后?!?/p>
劍一明白了,大巫關(guān)乎郡主的安危,除了他自已,交給誰他都不放心。
劍一沒有再堅持,而是拔劍出鞘,蓄勢待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