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頌怎么感慨衛(wèi)芙不知道,她只是一想到此人背后的勢力,處心積慮的要毀了她。
不僅敗壞衛(wèi)家的聲譽,還要攪和她跟崔珩的婚事,就感覺怒不可遏。
姑母之前在宮里面出事,估計跟這些背后的勢力脫不了干系。
一邊按著囚犯的金吾衛(wèi)們, 看著他們未來太子妃的非常手段,肅然起敬。
不愧是殿下選中的太子妃,真是吾輩之楷模,他們需要學習的東西實在的太多了。
于是衛(wèi)芙刑訊細作的手段也被金吾衛(wèi)學會了,之后還幫助金吾衛(wèi)破獲了不少無頭公案。
衛(wèi)芙指著在地上抽搐的頭領(lǐng)道
“他身上的釘子不要拔,什么時候想開口了再拔!
要昏過去的時候灌點糖水吊一吊就行。”
衛(wèi)芙接過崔珩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心里面的怒氣才稍微消了點兒。
崔珩低聲安撫道
“阿芙,別生氣了,跳梁小丑而已,為他們生氣不值當。
我?guī)闳プ鲆恍╅_心的事情.......“
崔珩越說到最后,聲音越低,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衛(wèi)芙被崔珩突如其來的撩撥亂了心神,心虛的偷眼看了周圍。
幸虧大家都忙著自已的事情,沒有注意到他們,衛(wèi)芙才稍稍松口氣。
陳頌也被收押進了金吾衛(wèi)大牢,但是待遇比張昭好多了。
最起碼牢房里面有床有桌,不用躺在霉爛的稻草里。
午時的時候,氣孔里還能透出一束陽光。
那個在畫舫上煽動他的花魁蓮娘也被抓來了。
可惜沒熬過幾輪刑訊,就香消玉殞了,應(yīng)該是被抓之前就服了毒。
但也不是一點收獲沒有,據(jù)老鴇子口供,這蓮娘是幾年前被溧陽公主刻意懲罰,才賣到她們樓里面當姑娘的。
那會溧陽公主的駙馬還健在,據(jù)說是因為蓮娘想爬駙馬的床,被公主逮了個正著,因此觸怒了公主,才被發(fā)賣到青樓。
溧陽公主發(fā)話,讓蓮娘日日都要接客,因為臉蛋跟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不久就名聲鵲起混成了花魁。
不少世家子弟還為她大打出手,她經(jīng)常出入各種世家高官府邸。
上至世家掌權(quán)人,下至豪門紈绔子弟,都是她的入幕之賓。
衛(wèi)芙看著崔珩手里面的供詞,皺眉道
“這件事如何就扯上了溧陽公主?
這個蓮娘毫無疑問,定然是替主子刺探消息的細作。
秦樓楚館這樣達官貴人云集的地方,消息最為靈通。
蓮娘身份卑賤,毫無背景。
耳鬢廝磨,酒酣耳熱之余,是人警惕性最低的時候。
想套取機密消息,對于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的細作,并不是難事。
蓮娘這種資質(zhì),簡直是個頂級細作?!?/p>
衛(wèi)芙的分析崔珩也是認同的,只是他重點偏移到了別處。
一把將衛(wèi)芙摟在懷里低聲道
“阿芙有沒有什么想從我這里知道的消息?
我這里的消息很好套的,保準你一套一個準,你要不要來試試?........“
衛(wèi)芙“..........”
她一把甩來崔珩不安分的手,憤怒道
“大白天呢,說正事呢!你能不能別這么........咳咳咳咳......”
后邊她都不知道如何形容崔珩了,也不知道前二十多年沒女人的時候,他一個人是怎么過活的。
怎么現(xiàn)在她還沒過門呢,他就像老房子著火似的,天天賴著她。
只要不上朝,剩下的時間都在她身邊膩歪。
晚上也趕不走,要么賴在郡主府,要么將她連人帶被子卷了,裹挾到隔壁的高陽王府。
崔珩眉眼情動,步步緊逼的貼了上來,將衛(wèi)芙困在窗下的羅漢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