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珩蹭了蹭衛(wèi)芙的臉頰,低聲道
“我要入了東宮,晚上誰來侍奉阿芙沐浴.......”
衛(wèi)芙一想到昨晚的荒唐,臉頰‘騰’的一下就紅了。
羞憤的狠狠白了崔珩一眼道
“你正經點,孩子都看著呢......”
崔珩低頭看了看懷里兩個睜大雙眼,一臉莫名其妙的兩個孩子,逗弄道
“他們看見阿爹阿娘這樣恩愛,高興還來不及呢。
這里就咱們一家四口,要那么正經做什么?”
衛(wèi)芙說不過崔珩,論起不要臉,十個衛(wèi)芙也不是一個崔珩的對手。
最后那厚厚一本冊子,被崔珩硬塞給了衛(wèi)芙。
還有一匣子配套的鑰匙跟印信也一并給了。
總之衛(wèi)芙稀里糊涂成為了大聖第一女首富,真正的富有四海。
擁有越多責任越大,衛(wèi)芙倒是心態(tài)挺好,既然崔珩這么有誠意,那她也不矯情了。
她準備把崔珩名下所有的土地先挑出來,種上“麻薯”。
衛(wèi)芙心里就一個執(zhí)念,只要百姓們能吃上飯,不餓肚子。
但凡日子能過,這天下就不會亂。
等百姓們發(fā)現“麻薯”的諸多好處,大面積種植起來,大聖應對災荒年,就有了基本的底氣。
她再不想看到上一世那種餓殍遍野,易子而食的慘烈場面。
有的母親見不得自已孩子餓死,竟然偷偷割下自已的肉喂給孩子吃.......
那是她久久不能釋懷的噩夢。
兩人一人抱一個孩子,秉燭夜談。
明明兩個都是仙資玉質的美人,就著燭火,竟然也充滿了人間煙火氣。
關于有人暗地壟斷硫石的事情,崔珩第二日便安排了下去。
不僅洛京,附近州縣也統(tǒng)統(tǒng)徹查硫石最近的流向。
若真有人敢私底下大量制造火器,那絕對是板上釘釘的逆黨反賊,所謀甚大。
崔珩被立為儲君之后,眾世家大臣敢怒不敢言。
好在崔珩極度擅長拿捏這幫老貨,國庫緊張的時候,挑幾個拉出來榨一榨油水。
國庫不怎么緊張的時候,就稍微放他們一馬。
讓他們覺得自已還有一線生機,還有跟皇族斡旋的籌碼。
崔珩現在就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煮著這幫老貨。
等他們回過味兒的時候,恐怕已經肉脫骨爛了。
當然這里面還有一些不甘心被崔珩搓圓捏扁的刺頭。
這里面就包括溧陽公主的兒子——春陽君,張昭。
春陽君是他跟那些狐朋狗友交往的時候,互相起的雅號,類似于‘桃花君’之類。
溧陽公主是先皇最小的女兒,她的駙馬張家也是洛京的老牌世家。
因為尚公主,家族才漸漸失了權勢。
但皇親國戚的身份在那里擺著,比其他世家身份更光鮮一些。
張家站位同光帝,也是有從龍之功的。
同光帝對這個最小的皇妹也甚是寬容。
即使她死了駙馬守寡,還在府里蓄養(yǎng)無數面首,同光帝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畢竟是自已的妹妹,又對他皇位沒有任何威脅,同光帝樂得給她恩典,落個好名聲。
溧陽公主膝下只有一兒一女,兒子張昭貪杯好色,尤其喜好男風,在洛京的貴圈里人盡皆知。
女兒張晗至今連個封號都沒混上,若真的受寵,公主的女兒混個縣主當當也不成問題的。
雖然大聖已經取消封地這一規(guī)制,但有封號在身,就有相應的金寶金冊。
平民百姓見了都需要行禮,處處高人一等,享受很多特權,還有俸祿可領。
溧陽試著討要了幾次,同光帝都沒有回應。
她便明白了這個皇兄意思,他只允許張家的榮光,維持到她去世的那一天。
只要她一死,張家可能就會淪落成末流世家。
溧陽公主不甘心,可又能如何?誰要自已兒子是個不爭氣的廢物呢?
從那以后,溧陽公主放浪形骸,恣意享受人生。
她這一生沒指望了,還不如自已快活一天是一天。
溧陽公主的院子里,不停傳出來男人們的調笑聲。
院子外面的水榭上,一個水綠宮裙的少女,拳頭緊緊的攥在身側。
她也不過豆蔻年華,白皙鵝蛋臉兒上一雙眼睛如天上的新月,閃爍著寒芒。
她也不知道在這里站了多久,不說話也不動。
又過了很久,側門一個醉醺醺的男人,歪歪斜斜走了進來。
他身材高大,原本也是白凈文雅的長相。
偏偏臥蠶發(fā)青,一看就是酒色過度,身子快被掏空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