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家伙,突然間就不見了?
白費了一番唇舌。
越想越是憤怒,她不禁叉起腰來,瞪起秀目望向四下,憤怒地大罵道,“李辰,你這該死的,我恨你!”
“為什么又恨我?剛才你不是說對我有情意嗎?”
身后傳來李辰的聲音,有著異樣的厚重,還帶著磁性。
林靈兒一轉(zhuǎn)身,就看見李辰向她遞過來一束花。
盡管那是山間野花,卻是五顏六色、絢爛多彩,在陽光下,美不可言。
哪個女人能抗拒即采的鮮花?
尤其那還是心愛的男人采給她的花?
“你,你……”
林靈兒傻了,不自覺地,淚水就從眼眶里流出來。
接過花來,她哭著罵道,“你就是個混蛋,大混蛋!”
一只大掌撫去了她臉上的淚水,厚重又柔和的語聲在耳畔響起,“我意不做多情客,誰料情花落眉間。也罷,便送你一場造化,收了你吧!”
“你管這叫送我造化?
呸!
少得了便宜又賣乖,搞得我非要倒搭、而你好像很勉強似的?!?/p>
林靈兒一顆心兒又喜又怒,五味陳雜,都不知道是個什么心思了,跺腳怒啐道。
“難道不是么?”
李辰從花束中摘下一朵花來戴在了她的鬢間,退后兩步仔細看了看,點了點頭,“好看。戴了我的花,便是我的人。從今天開始,做我娘子吧。唔,按順序,你排第二?!?/p>
“啊?不會吧?你,你這么殺伐決斷的嗎?”
幸福來得太突然,林靈兒傻眼了,這男人,說不做就不做,說做就嘁里咔嚓的。
他不想動的時候,仿佛整個世界都是亙古不變的。
可當他行動起來的時候,感覺整個世界好像都以億倍的速度前進了一瞬間。
“情場如戰(zhàn)場,哪有什么來往撕扯?你若有情我若有意,喜結(jié)連理便是,又何必鬧得生離死別、肝腸寸斷、相思成灰?”
李辰微微一笑,已經(jīng)伸過手來,自然而然地攬住了她的細腰!
“哎呀,你,你……怎么感覺,你這般的干脆果決,都不像是在和我談情意,倒像是在跟我談生意。又或者,像是在戰(zhàn)場上打仗一般……”
林靈兒都被他這種果決無比的行事手段沖擊得有些麻了,秀眸瞠然地望著他。
李辰手上一用力,早已經(jīng)將她抱了起來,輕輕放在馬背上,翻身一躍,上馬而去,在她耳后微微一笑,“如果真是戰(zhàn)場,你,愿意做我的俘虜嗎?”
那磁性厚重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來,林靈兒心中轟然一聲響,所有防御都轟然崩塌,這一刻,唯有愛如潮水。
這該死的家伙啊,他是那樣的強勢霸道,可偏偏,這強勢霸道的一句話就狠狠地擊中了她的內(nèi)心。
一時間,她不知道心里是委屈、歡喜、臣服,還是什么情緒。
“嗯?如果不愿意,當我沒說!”
“我愿意!愿意!你這個,冤家?。 ?/p>
林靈兒身體一軟,靠在了他的懷里。
算了,俘虜就俘虜吧,總好過策馬疾馳追過了千山萬水,卻連人家馬蹄的塵煙都不得見!
“這才乖!”
李辰大笑,喝了一聲,“駕!”
策馬向前,奔馳出村。
路過隘口城關(guān)時,周圍的村民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計,笑著望向?qū)γ姹捡Y而過的李辰,還有馬上他抱在懷里的林靈兒。
有村民就笑道,“辰哥兒,這是新娶一房妻啊?”
“是!”
李辰點頭笑應(yīng)。
“哎喲,可真是好俊的姑娘,早生貴子?。 ?/p>
“必須的!”
“我的天啊……你們村里人要不要這么直接啊……”
林靈兒羞得捂住了臉,唉,早知道這樣,就不來……嗯,早就來了!
李辰直接策馬出村而去,到了前方停著馬車的地方勒住了馬韁繩,將林靈兒從馬背上抱下來。
彼時,早已經(jīng)吃過了飯,正坐在旁邊歇涼等著林靈兒的幾個伙計一見這種情況,相互間對望了一眼,登時臉上就笑開了花。
原本面對著侯小白和趙大石的時候,底氣有些不足。
現(xiàn)在,人人都直起了后背、挺起了腰桿。
嘿,現(xiàn)在少東家可是辰爺?shù)呐肆?,那他們跟侯小白和趙大石也都是一家人了,以后就不用太卑微了嘛。
一直陪著幾個人在外面歇涼的趙大石見狀,趕緊低下了頭去,捂住了眼睛,嘴里還小聲念道,“沒看見沒看見沒看見?!?/p>
“蠢貨,這一次你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了。”
侯小白翻起了白眼兒。
“啊?猴子,之前你不是說不讓我看的嗎?怎么現(xiàn)在又能看了?”
趙大石又挨了罵,委屈極了。
侯小白一撫額頭,這貨,啥時候長腦子?。?/p>
真是教不會啊。
隨后,他走了過去,牽過了馬,笑著向林靈兒打了聲招呼,“二嫂!”
“哎呀……”
剛才還膽大包天的林靈兒現(xiàn)在卻是真心羞得不敢見人,一捂臉蛋兒鉆進了馬車里。
……
林靈兒回去了城里,李辰幾個人則去了黑風寨。
進了山,沿著坳谷山道,幾個人疾馳。
雖然山路彎彎,但最開始的路因為都是在坳谷之中,還算平坦。
不過,若是擱在以前,三個人行進還是要放緩速度的。
因為路上碎石太多,不乏尖銳利石,必須要小心馬蹄磨損以及尖石刺入蹄掌之中。
但現(xiàn)在有了馬蹄鐵護著馬蹄,倒是不必這樣小心了,可以放心大膽地馳騁。
“辰哥,這馬蹄鐵太好用了,咱們的馬以前跑這樣的路,都是小心翼翼的,怎么抽都不敢快跑。
現(xiàn)在,連馬兒都知道有了保護,可以快跑了?!?/p>
侯小白興奮地道,同時在馬上不停地端弩瞄準,不斷培養(yǎng)自己的箭感。
放下弩弓后,又摘下了馬弓,在馬上不斷地開弓訓練。
“那也要小心。”
李辰微笑囑咐。
這些日子以來,因為全面加強營養(yǎng),同時瘋狂地強化訓練,侯小白已經(jīng)肉眼可見地強壯起來了,雖然跟趙大石比起來還是瘦,但個頭兒已經(jīng)躥起了一截,并且,滿身的肌肉疙瘩,極為精壯。
這也代表著耐力、爆發(fā)、速度和力量的提升,對于一個射手來說,這至關(guān)重要。
至于趙大石,那都不用提了。
原本就極為粗壯,現(xiàn)在更是壯了一大圈兒。
他也長個子了,至少身高七尺,威風凜凜的一條大漢,體重將近二百斤了,胯下的那匹馬是所有馬中最大的一匹,居然都有些載不動他了。
至于力量,更是生猛無敵,三百斤的大磨盤,他搬起來就走,臉不紅氣不喘的。
他邊策馬疾馳,邊揮舞著一條渾鐵大槍,訓練力量和槍術(shù)。
那大槍是李辰專門為他量身打造的,長達一丈三,但分為兩截。
長的一截有七尺,若是下馬近身時,便用這七尺槍戰(zhàn)斗。
短的一截有三尺,頭部是半尺的螺紋。若是戰(zhàn)馬疾馳沖鋒時,便直接擰在那長的一截上,一丈大槍,重達三十斤。
掄起是棍,能砸得人筋折骨斷。
刺起來是槍,能直接洞穿,神力不擋、沖鋒無敵!
兩個人也充分利用任何閑暇時間在刻苦訓練,進步也是一日千里。
看著這兩個下屬的進步,李辰很是欣慰。
強大的下屬才意味著強大的實力。
亂世,實力才是第一。
不過,就在侯小白和趙大石策馬奔馳甚至興起還相互間在馬上演練廝殺時,突然間,李辰突然間眼神一寒,喝了一聲,“停!”
也就在這時,“轟隆”一聲,左方一株大樹倒了下去,一條埋在亂石中的絆馬索“嗖”地一下飛起在空中,橫攔在那里。
好在趙大石和侯小白兩個人令行禁止,早就一勒馬韁繩,兩匹馬分別從兩側(cè)劃了一個半圓,跑了回來,顯示了兩個人已經(jīng)日漸嫻熟的控馬術(shù)。
如果不是李辰反應(yīng)及時喝止了兩個人,怕是兩人兩馬必要被這條絆馬索絆飛出去了。
他瑪?shù)拢尤辉诩议T口遇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