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姑娘,你怎么樣?”
韓寧抱著花魁娘子坐在小船上。
“我……”
菀霓裳靠在他身上,額頭冷汗淋漓,虛弱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袖箭插在她的胸口,鮮血染紅了一大片。
青蟬撐著竹竿催促道:“少爺,快幫她把箭取出來,不然她會死的……”
他低頭看了眼花魁娘子的波濤洶涌,“要不,你來吧!”
“這里河水急,少爺你會撐船嗎?”
“不會……”
“那你會療傷嗎?”
“會……”
“那還不快點(diǎn)!”
青蟬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這丫頭學(xué)壞了??!
也罷,我來就我來。
他輕輕解開花魁娘子的裙帶,用匕首割開袖箭旁邊的衣裙,緩緩將花魁娘子的上衣掀開。
香肩鎖骨,兇器傲人。
袖箭插在中央,淺色的裹胸已經(jīng)被鮮血浸染,又美又慘,讓人揪心。
這位置……要想療傷,必須全解開啊!
“不要……”
菀霓裳看著他,媚人的眸子閃爍著懇求之色,顯然不想被他剝光。
但她中了麻藥,全身麻痹得無法動(dòng)彈,根本無法阻止小侯爺。
“菀姑娘,反正今晚你是我的,這是天意……天意不可違??!”
他尷尬一笑,用匕首小心地劃開裹胸。
失去束縛,兇器明顯往外彈了一下。
小侯爺?shù)纱罅搜劬?,本以為是大杯,沒想到竟然是超大杯。
青蟬瞥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羨慕。
大飽眼福后,一看中箭的位置,他長吁了一口氣。
這一箭正好射在溝壑正中,若是向左,或者向右偏幾分,會不會像西瓜一樣爆開,那就太悲催了。
“你,快點(diǎn)……”
見小侯爺盯著看,菀霓裳羞得無地自容。
袖劍很細(xì),不需要太麻煩,直接拔出來便可。
“菀姑娘,你忍著點(diǎn)?!?/p>
他握住袖箭,用力一拔,帶出一道鮮血。
雖然中了麻藥,但菀霓裳還是痛得渾身一陣顫抖。
“箭上有沒有毒?”他隨口一問。
菀霓裳正好吃痛,本能地“嗯”了聲。
“那我?guī)湍阄鰜?!?/p>
他一低頭,帥氣的臉蛋擠開雙峰,埋入溝壑之中。
菀霓裳渾身一顫!
這小子是故意的吧!
她又羞又惱,但卻無力反抗,只能任由小侯爺肆意輕薄。
小侯爺吸了兩口,舌頭麻了。
這,怎么回事?
吐出來的血是鮮紅的,沒有中毒。
臥槽,中的是麻藥!
他終于發(fā)現(xiàn)了,因?yàn)檎麖堊於悸榱恕?/p>
麻藥不用吸,會慢慢消散。
這女人,是故意的吧!
看了眼菀霓裳,只見她已閉上了眼睛,臉上布滿了紅霞,傲峰聳立,讓人想入非非。
“忍著點(diǎn),我?guī)湍闵纤?!?/p>
他先將血跡擦干凈,因?yàn)樘?,難免要多蹭幾下……
好在花魁娘子中了麻藥,也沒有太大的感覺。
擦干血跡后,只見細(xì)小的十字傷口正好印在溝壑正中,像印了一朵梅花。
還挺好看!
他取出療傷藥敷住傷口,但這個(gè)位置包扎很麻煩。
紗布穿過腋下,肩膀,來了個(gè)交叉十字捆。
過程很順利,但他總感覺這種捆綁在哪里見過。
包扎后一看,他懵了……
這,這不是小日子的技術(shù)嗎?
本來就大,紗布一纏繞,視覺沖擊力太強(qiáng)。
他使勁咽了下口水,體內(nèi)血脈噴張。
見花魁娘子睜開了眼睛,他急忙脫下外衣給花魁娘子蓋上,掩飾著心虛。
“為什么要救我?”菀霓裳盯著他問。
“救死扶傷,人之常情?!彼f。
“但我是楚國天命司的人,是潛伏在大夏的細(xì)作,你應(yīng)該殺了我,或者將我交給衙門才對……”
韓寧不以為然:“什么楚國、夏國,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菀霓裳不禁有些好奇。
韓寧想了想,看著她認(rèn)真地回答道:“是緣分吧……既然菀姑娘選了我,那便是緣分,我當(dāng)然不能看著你死?!?/p>
菀霓裳抿了抿唇:“我選你是為了掩人耳目……”
韓寧嬉皮笑臉道:“但京都有那么多人,你卻偏偏選中了我,這就是我們的緣分?!?/p>
菀霓裳面無表情:“我選你,是因?yàn)橛X得你蠢?!?/p>
韓寧:……
“如果真選了個(gè)蠢貨,你今晚就死了!”
他呵呵一笑,拿出手帕,溫柔地擦拭著她額頭的汗水。
…………
深夜,圓月當(dāng)空。
幽靜的河面上,小船順著嘩嘩的河水緩緩流動(dòng)。
菀霓裳靠在他的懷里,怔怔地看著小侯爺,一種異樣的感覺在心頭蔓延。
小侯爺很溫柔,長得也好看,就是嘴碎了點(diǎn)……
“謝謝!”她輕聲說。
“菀姑娘,我能問你幾個(gè)問題嗎?”
“你問,但我不一定會回答?!?/p>
“沒事,要是不能回答的,我也不強(qiáng)求……”他想了想,問出第一個(gè)問題:“你是楚國天命司的人,為何要行刺你們的三皇子?”
“儲君之爭!”
菀霓裳回答得簡單明了。
韓寧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他猜測的一樣。
看來楚國內(nèi)部也復(fù)雜得很啊!
他接著問:“前些天,三百萬兩稅銀在青礫山被劫,與你們天命司有沒有關(guān)系?”
“沒有!”菀霓裳肯定地回答。
“上次我和長公主在翡月湖邊遭遇刺殺,有沒有你們天命司的人?”
“沒有……”菀霓裳猶豫了一下,補(bǔ)充道:“根據(jù)我得到的消息,收買滄慶的是你們大夏之人,與楚國無關(guān)。”
“是誰?”他問。
菀霓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天命司給的指令,不得插手,靜觀其變?!?/p>
“天命司除了百花樓外,是不是還有其他細(xì)作?”
“這個(gè)我不能說?!?/p>
菀霓裳歉意地看了他一眼。
“理解……”韓寧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了想道:“最后一個(gè)問題,你在楚國的心上人是誰?是不是指使你行刺楚風(fēng)的人?”
菀霓裳咬了咬唇,“這個(gè)你沒必要知道?!?/p>
“菀姑娘,有句話,我想勸勸你!”
“什么話?”
“不論那個(gè)男人是誰,我勸你別被她騙了。”
“他不會騙我的……”
“他根本不在乎你。”
“你休要胡說!”菀霓裳生氣地瞪了他一眼,“背后說人壞話,非君子所為?!?/p>
“我本來就不是君子!”
“哼,看出來了……”
“我也看出來了,你是個(gè)戀愛腦?!?/p>
“什么戀愛腦?”
“就是被男人騙了,還幫男人數(shù)錢的傻子?!?/p>
“你才是傻子,殿下是不會騙我的……”
菀霓裳一激動(dòng)說漏嘴了,急忙收聲。
殿下?應(yīng)該是和楚風(fēng)競爭皇位的某個(gè)皇子了。
他偷偷看了菀霓裳一眼道:“他是不是說完成任務(wù)就接你回去,還說會娶你?”
“與你無關(guān)!”
菀霓裳撇過頭,不想理他。
“看來我猜中了!”韓寧嘆了口氣,喃喃道:“一個(gè)男人,如果真的在乎一個(gè)女人,是絕對不會讓她去冒險(xiǎn)的,至少連我這個(gè)偽君子都不會?!?/p>
菀霓裳愣了半晌,咬了咬唇:“我相信他?!?/p>
“真是胸大無腦!”
韓寧無語地?fù)u了搖頭。
“你……”
菀霓裳一生氣,條件反射地坐了起來,蓋在身上衣服滑落。
頓時(shí)春光乍泄,而且這包扎的什么鬼?
這家伙是故意的吧!
她急忙一把拉起衣服遮住,臉上傳來火辣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