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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有可能是他的孩子

江冉說話時,一直看著霍季深的反應(yīng)。

他頭都沒抬起來,淡淡道:“出去?!?/p>

一副不愿意說起來太多和許飄飄有關(guān)的事的模樣。

江冉有些疑惑,霍季深是不知道許飄飄也在公司?

但霍季深臉色難看,她也不敢再問,江冉小聲道:“那我等你一起下班。這是阿姨說的?!?/p>

霍季深隨口嗯了一聲,沒有再拒絕。

江冉出去后,霍季深盯著屏幕上的報表看得出神,全英文的報表每個字他都認識,組合在一起,偏偏每一個詞匯都不進大腦。

許飄飄說,不知道他在這?

她怎么不干脆說,不認識他。

霍季深煩躁地扯了扯領(lǐng)帶,給自己留出喘息空間。

他從小就驕傲,是天之驕子,霍老爺子幾個兒子都不成器,本來以為霍氏將要落寞,沒成想霍父生下霍季深。

他生來天才,從小要什么就有什么。

大學(xué)時勤工儉學(xué),也是老爺子為了堵上家族其他人的嘴,為他鋪路。

霍季深確實也沒有讓人失望。

一畢業(yè),他就接手了霍氏,面對老古董們的刁難責怪,霍季深都沒有放在眼里。

唯獨這三年來,時常在午夜夢回的時候,夢見一個叫許飄飄的女人。

她笑靨如花,明媚嬌艷,上學(xué)戀愛時,對他無微不至,處處仔細小心,讓霍季深逐漸有了不同的情愫。

然而她說分手就分手,將他用完就丟,甚至無縫銜接,結(jié)婚生子。

霍季深點了一支煙。

煙霧在他手指尖繚繞,尼古丁苦澀,給霍季深原本深邃的眼底也抹上混濁霧色。

許飄飄看起來,很在乎她那個沒有用的丈夫。

甚至在乎到了,要和他徹底劃清界限的地步。

心頭涌起微妙的不悅,霍季深拿出手機,撥通江頌的電話。

江頌很快接起來,那邊聽著有些吵鬧嘈雜,還有女人軟媚的撒嬌在聽筒位置環(huán)繞。

“深哥,怎么了?”

“上大學(xué)時,許飄飄是不是就和她現(xiàn)在的老公,在一起了?”

江頌剛喝了不少小麥果汁,現(xiàn)在大腦卡殼,很多話不經(jīng)過思考,就直接說了出去。

“那肯定啊,不然怎么和你分了手就有那么大個姑娘了!我可是見過她女兒的,可愛,就是身體不好?!?/p>

“就許飄飄那么捂著的樣子,她老公指不定是個弱不禁風出來走幾步都摔的林黛玉呢!”

“深哥,你不知道,孩子身體不好要不是許飄飄懷孕的時候沒照顧好,要不就是孩子爸爸不健康?!?/p>

霍季深沉著臉。

很快就掛了電話。

那邊的江頌還在喂喂喂,片刻后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才似乎說了不對的話,但身邊的嫩模一招呼,他又拋在腦后,去嗨皮了。

也完全忘記了自己都說了什么。

霍季深卻覺得,許飄飄的女兒,年齡有些奇怪。

他們是三月份的手。

那時候,因為他過生日,許飄飄還開了很貴的情侶酒店。

霍季深進去,就仔細檢查了所有的監(jiān)控,確保安全后,沒有收斂什么。

許飄飄對他的所有要求都配合,甚至主動,讓霍季深時常做夢都會夢到那一天。

通常夢見那次,他早上起來都要換床單。

霍季深拿出手機,查了一下懷孕日期和大概的號預(yù)產(chǎn)期。

如果她的女兒,出生日期在十二月或者次年一月……那就有可能,許飄飄的孩子,是他的。

霍季深想到這,熄滅手里的煙,拿起椅子上的西裝外套邁出門,打通于薈的電話,“我去接秦予悠,你不用去?!?/p>

“啊?”

那頭的于薈都懵了。

霍季深難不成接一次秦予悠,還和秦予悠處出來感情了?

可惜小胖子看到霍季深就發(fā)抖,但想到平時在家里婆婆對秦予悠的溺愛,能讓霍季深和秦予悠多相處,也是有益無害。

于薈來了興趣,“你難不成是真想生娃了?我說阿深,你要是喜歡孩子,自己生一個唄?!?/p>

霍季深直接說:“掛了?!?/p>

掛上電話就走向電梯,直接下了班。

邵木看著總裁辦的燈熄滅,驚奇道:“霍總今天下班這么早?這就走了?”

一旁的江冉正在補妝,聽到這話,手里的粉餅落在地上,砸了個粉碎。

-

驅(qū)車到達幼兒園。

霍季深的牧馬人停在路邊,大長腿邁下車,一身西裝襯得優(yōu)雅高冷,氣質(zhì)冷硬,加上那張不茍言笑的臉和絕佳身材,讓不少幼兒園的老師都捧著臉犯起花癡。

從小到大走到哪里都有很多這樣的視線,霍季深已經(jīng)習(xí)慣。

大步走進園,找到站在秋千推連畫玩的秦予悠。

一看到霍季深,秦予悠的臉就苦了,“大舅舅?!?/p>

也不敢問怎么又是霍季深來接,秦予悠乖巧站在一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

“嗯?!?/p>

霍季深想摸一摸秦予悠的頭,發(fā)現(xiàn)小胖子頭上都是汗和塵,又收回手,在空中轉(zhuǎn)了個圈,落在了干干凈凈的連畫頭上。

連畫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小小的臉還帶著病容,抬眼看霍季深的那一瞬間,和許飄飄很像。

霍季深蹲下來,開口道:“小朋友,你是幾月份的生日?”

連畫不知道這個長得很好看的叔叔為什么要問這個,還是老實道:“五月?!?/p>

五月?

算一下日子,那時候他和許飄飄已經(jīng)分手快有半年。

連畫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他霍季深的孩子。

明明是盛夏,一股風吹來,卻讓霍季深出了冷汗。

仿佛風也在嘲笑他,笑他是個傻逼。

放下手里的工作趕來幼兒園,聽到的,確實這樣的答案。

霍季深也笑自己異想天開。

他早該知道,許飄飄當初和他沒有征兆的斷崖式分手,是有了新歡。

或者,早就有了,是他不知道。

連畫看著他,眨眨眼道:“叔叔,你怎么啦?你認識我媽媽嗎?”

霍季深收回手,蹲著盡量和連畫直視,聲音沙啞道:“認識,叔叔上學(xué)時和你媽是同學(xué)。小朋友,你爸爸呢?”

連畫想了想平時媽媽和自己說的話。

不管是誰問起來爸爸,都要說爸爸身體不好,在家趟著。

就算家里只有她,媽媽和姥姥,也不能說實話。

不然,他們就會看不起媽媽,欺負媽媽和她。

連畫按照許飄飄教的,說了答案。

“爸爸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