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并不是滄元城人士,而是聽聞了朱顏醉的國色天香,特意跑來看對方的。
不僅如此,這個楚中天對黑市這一塊似乎非常了解。
只要寧浪想知道的,楚中天基本都能回答。
按照楚中天所言,故人莊在黑市建立應(yīng)該有十幾年了。
以前的時候,故人莊的老板并不是如今的朱顏醉,而是另有其人。
最近兩年才換成朱顏醉。
自從朱顏醉當(dāng)上老板之后,故人莊的名聲也變得越來越大,很多江湖上的武者都想到故人莊一睹朱顏醉的容貌。
“林師兄,你竟然知道這么多,小弟佩服??!”寧浪聽完后,趕緊拍了一句馬屁。
“我姓楚,不姓林?!背刑旒m正道。
“咳咳?!睂幚藢擂我恍Γ骸安缓靡馑迹牭侥愕拿?,我不自覺就想到了林蛋大……”
楚中天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猥瑣:“寧老弟,你怎么知道我大的?”
噗!
寧浪差點兒沒一口老血噴在楚中天臉上。
這個家伙,竟然如此低俗。
你特么一個男人大不大,老子不感興趣。
二人說話間,不知不覺來到了一處類似酒樓的地方。
最上面寫著三個蒼勁有力的鎏金大字:故人莊。
“寧老弟,你看看,這里就是故人莊了?!背刑煲贿呎f著,一邊撮著手,似乎有些等不及了。
門口貼著一張紙。
看到那張紙,寧浪不由眼皮一跳。
這張紙上所謂的醫(yī)道謎題,竟然是鬼醫(yī)十三針的其中一針施展之法。
按照里面的描述,誰能參悟出這一針來,朱顏醉便會親自見對方,與對方共飲一杯。
“這是什么針法,怎么看的眼暈?不過,我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呢?!背刑於⒅菑埣埧戳税胩?,使勁抓了抓腦袋:“走走走,先進去看看再說。”
拽著寧浪進入故人莊。
故人莊里面人聲喧鬧。
好不熱鬧。
很多人一邊喝著茶,一邊聽著曲,好生愜意。
在最里面有一個小型的舞臺。
舞臺上有人正在彈奏琵琶。
那人穿著長裙,蒙著粉紗,只露出了眼睛。
但僅僅是看一眼,寧浪就看得出來,對方的容貌絕對上乘。
“快看,那就是朱顏醉!”
“天呀,雖然沒看到臉,但我就感覺自己愛上她了?!?p>楚中天盯著舞臺上的女子,瞬間是一副花癡的表情。
他拽著寧浪來到了最前面,見最靠近女子的位子已經(jīng)被占了,卻是囂張地一拍桌子,“這個位子,我要了!”
寧浪嘴角一抽。
這個家伙,這不是欠揍嗎?
座位上的倆壯漢見此,頓時手按兵器,準(zhǔn)備動手。
楚中天將手拿開。
他的手下面赫然有一沓銀票,看那樣子,恐怕至少上千兩。
那倆壯漢原本的怒氣瞬間消散,狐疑盯著楚中天。
楚中天嘚瑟道:“這個位子,我買了?!?p>邊說著,還將銀票往前推了推。
倆壯漢頓時眉開眼笑。
“哈哈,這位公子,您請坐?!?p>拿上銀票,到后面找了個地方坐去了。
“寧老弟,如何?”楚中天一屁股坐下,拍著自己的胸脯道:“我楚中天最講義氣了,最喜歡以德服人,以后只要你跟著我混,絕對讓你吃最好的,喝最好的,玩最好的!”
“小弟佩服!”寧浪嘴角一抽。
這個家伙,看起來應(yīng)該是個富家公子哥啊。
寧浪坐下。
抬頭望向臺上的女子。
女子的眼睛宛如一灘清澈的湖水,竟然泛著一抹淡藍色的妖異光芒。
寧浪不自覺打了一個激靈。
怎么感覺這個女人有種特別的魅惑之色?
“好漂亮啊!”楚中天晃了晃腦袋,正欲跟女子打招呼,一名男子卻沖上臺:“朱姑娘,你說我能破解你的那道謎題,就跟我單獨共飲對吧?”
女子手上的動作停下,微微點頭:“那是自然,小女子從不失言?!?p>“哈哈,老子修習(xí)醫(yī)道也有些年頭了,今日,就獻丑了!”
那名男子拿出銀針,又沖著旁邊的伙計招了招手:“你過來,不就是一套針法嘛!老子今天就讓朱姑娘好好看看?!?p>伙計來到男子面前坐下,將上衣脫掉。
男子拿起銀針在對方身上扎了起來。
但只扎了一會兒,女子就輕輕搖頭:“不好意思,你施展的針法,根本不是我想要的針法?!?p>男子一臉的沮喪:“朱姑娘,我的針法可是傳承了很多年的……”
“抱歉?!迸釉俅伍_口。
楚中天忍不住了:“我來試試?!?p>他沖上舞臺,沖著女子抱拳道:“楚某人獻丑了?!?p>也拿出一套銀針,對著坐在女子面前的伙計開始施針。
但僅僅扎了一針,楚中天的額頭就冒出汗來。
手也跟著微微顫抖了起來。
第二針,卻是再也扎不下去了。
“奶奶的,這針法根本就不對!不對!”楚中天暗罵一句,狼狽不堪。
最終也只得悻悻走下舞臺,對寧浪道:“寧老弟,那針法很像我見過的一套針法,玄妙異常,就連我爺爺也沒完全參悟透。”
“這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參悟出來?!?p>“這個朱顏醉,我看就是故意的。”
寧浪瞇起眼睛。
望著朱顏醉的眼神中帶著一抹耐人尋味。
對方這是要找能夠施展鬼醫(yī)十三針的人?
對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寧浪心中疑惑。
但想要拿到爺爺給自己留下的東西,似乎的確得找個機會跟對方單獨聊聊。
“我來試試吧?!睂幚苏玖似饋怼?p>“寧老弟,你開什么玩笑!”楚中天一把拉住寧浪:“那套針法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參悟出來。就憑你?還是算了吧!”
“試試總歸沒錯的?!睂幚宋⑽⒁恍Γ﹂_楚中天的手,來到了朱顏醉面前,沖著朱顏醉一拱手:“朱姑娘,能否有勞幫我拿一副銀針來?”
“噓……”
一聽到寧浪的話,臺下一陣唏噓。
“連銀針都沒有,還想嘗試那套針法?還是別浪費時間了!”
“我看啊,你就是想跟朱姑娘多說兩句話?!?p>“趕緊下去吧,丟人現(xiàn)眼?!?p>楚中天也張著嘴,沒想到寧浪連銀針都沒有。
今天來見朱顏醉的大多數(shù)人,都是為了能夠跟朱顏醉單獨喝上一杯。
很多人就算不懂針灸,也會事先準(zhǔn)備好一套銀針,萬一蒙對了呢?
但寧浪,不但沒有銀針,竟然還要向朱顏醉借。
這不是扯淡嗎?
朱顏醉盯著寧浪,似乎想看清寧浪面具后面的臉:“你不懂針灸之術(shù)?”
“略懂?!睂幚嘶卮?。
“如果僅僅只是懂一點兒的話,就算了,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敝祛佔碇齑捷p啟,聲音中仿佛都透著一股魅惑之力,讓任何男人聽了,都有種血脈噴張,想要將對方擁入懷里的感覺。
“我還是想試試,朱姑娘,能否借一套銀針?”寧浪堅持道。
楚中天已經(jīng)捂著臉,有種找個地縫鉆進去的沖動。
他好歹也算是醫(yī)道世家出身。
雖然自己醫(yī)術(shù)不精,但至少還懂點兒針灸。
寧浪倒好,看這樣子,恐怕是啥也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