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在哪里都一樣,都是干活。”
林盼盼笑了笑道:“我聽說,你們局長被查了,嚴(yán)不嚴(yán)重?”
簫正陽愣了一下,轉(zhuǎn)頭看著李海濤。
李海濤趕緊道:“不是我說的啊,我還什么都不知道呢?”
林盼盼則是呵呵笑了笑道:“不是濤子告訴我的,他的嘴巴嚴(yán)的很,從來不跟我說工作,我都是聽其他人說的?!?/p>
簫正陽也沒有問是誰,林盼盼的家庭情況決定了,她比很多人的信息渠道更多。
以前在一號產(chǎn)業(yè)辦的時候,林盼盼就負(fù)責(zé)收集信息,提供情報。
特別是來自高層的情報。
現(xiàn)在李盼盼如此說,看來,上面,早就決定要調(diào)查宋陳忠了。
“應(yīng)該問題不大,是有人無事獻(xiàn)殷勤,暗中給他老婆輸送好處,就連他老婆都不知道?!焙嵳柕?。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局長還挺好的,一般這種情況,都是查到一點線索之后,拔出蘿卜帶出泥,沒幾個屁股是干凈的,只要進(jìn)了紀(jì)委,很少有干干凈凈出來的?!?/p>
李海濤也是點頭道:“沒錯,很多時候,都是因為一些小問題帶出了更大的問題,就跟偷車賊最后被判處了死刑一樣?!?/p>
林盼盼滿臉好奇的道:“什么偷車賊最后判了死刑?我怎么沒有聽說過?”
“你出身高貴,怎么會聽到這種故事?!?/p>
“你少諷刺我,趕緊說。”林盼盼道。
李冰呵呵笑了笑道:“還是我來說吧,是一個地方的警察抓了一個小偷,問小偷為什么偷電動車,小偷說就想賣錢,自己拿錢有用,警察問,有什么用?他說,找小姐。警察一聽,竟然還嫖娼,就想問問在哪里嫖娼,順便去把窩點端了。小偷說,忘了,是上次賭博的時候,朋友說的。警察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就問他為什么賭博,他說最近壓力大,詐騙騙不到錢了。警察問,你的錢是不是都賭博了?他說不是,基本上都進(jìn)貨了?!?/p>
當(dāng)說到這里的時候,林盼盼已經(jīng)樂開了花。
“太搞笑了,最后怎么樣了?”
李海濤接著道:“最后,他不但販毒,竟然還殺了人,于是被判處了死刑。”
“這是你們編排出來的吧?”
李冰則是搖頭道:“不是,是真實的,這個案子其實并不復(fù)雜,當(dāng)時我們還專門拿來做了研究?!?/p>
幾個人說說笑笑。
簫正陽道:“你是不是跟董市長挺熟的,最近他還好嗎?”
“挺好的,不過最近我看他壓力挺大的,我還跟他舉薦過你,你猜怎么著?”
簫正陽搖了搖頭。
“他好像知道你,對你沒有評價,只說,年輕人需要鍛煉,只有多鍛煉,才能快成長,而且最好是到基層去鍛煉。”
李冰聽后趕緊道:“還要到基層?去縣里?。磕沁€是別鍛煉了?!?/p>
李海濤哈哈笑道:“姐,你別擔(dān)心,如果去縣里當(dāng)縣委書記,那不也挺好的嘛?!?/p>
簫正陽則是笑著道:“縣委書記那是一方大員,哪有這么容易當(dāng)上,估計一輩子都當(dāng)不上?!?/p>
“當(dāng)不上更好?!崩畋溃骸爱?dāng)這么大的官有什么好的,壓力大,限制多,我倒是覺得在科技局最好了?!?/p>
簫正陽呵呵笑道:“其實去哪里工作都一樣,都是工作?!?/p>
一頓飯吃下來,四個人聊得都很盡興。
最后,李海濤送林盼盼回家。
李冰送簫正陽。
一路上,李冰都沒說話。
“怎么看起來不開心?”簫正陽問道。
“我總感覺,林盼盼這個女孩兒不簡單,心機(jī)很重的樣子?!?/p>
簫正陽聽后直接笑了。
“你還怕濤子吃虧啊,放心吧,濤子不傻,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盼盼出身官宦家庭,她從小就接觸這種教育,肯定不簡單啊?!?/p>
李冰白了簫正陽一眼道:“盼盼,盼盼的叫的這么好聽,以前你是不是也喜歡過她?”
簫正陽:“……,今天天氣不錯。”
“少打差,你說,是不是?”
“怎么可能,我跟她接觸不多,也不熟,怎么可能會動感情,人家現(xiàn)在是濤子的女朋友,你不要亂講?!?/p>
“說的也對,正陽,如果組織上真的把你調(diào)到基層,你去嗎?”
簫正陽笑了笑道:“那都是以后的事情,考慮那些干啥,給自己找麻煩?!?/p>
“也對?!崩畋χ溃骸敖裉煳胰ツ隳亲?。”
“???不行,我的床小,太擠了?!?/p>
“你少臭美,誰說跟你睡一張床,你睡沙發(fā)?!?/p>
簫正陽:“……”
這兩天,宋陳忠都沒有去單位。
單位上的同事也一直在風(fēng)言風(fēng)語,流傳著各種版本。
有人說局長偷情被人抓了,也有人說,局長貪污五百萬,已經(jīng)回不來了。
不管哪種版本,只要局長不在這里,很多工作都停滯了。
這天下午,簫正陽本來打算帶著兩個人去檢查企業(yè)。
“隊長,咱還檢查嗎?我聽說,咱們環(huán)境局讓紀(jì)委的人盯上了?”
“什么意思?”簫正陽問道。
“我聽說,有人把咱們局給舉報了,說咱們亂執(zhí)法,搞‘一刀切’,不顧民生?!?/p>
“這不是胡說八道嘛,咱們做的所有工作都是遵照規(guī)章制度來的,什么時候搞‘一刀切’了?”
那人聽后嘟了嘟嘴沒說話。
簫正陽則是道:“召集所有隊員,準(zhǔn)備開會?!?/p>
“好嘞!”
那人應(yīng)了一聲,趕緊跑開了。
而就在此時,簫正陽的手機(jī)響了,是一個座機(jī)號。
“你好?!焙嵳柦勇牭?。
“你好,我們這里是市公安局治安大隊,請問你是簫正陽嗎?”
“治安大隊?”簫正陽嘟囔一聲道:“對,我是簫正陽?!?/p>
“現(xiàn)在有人舉報你打架斗毆,請你今天務(wù)必過來一趟,我們有事情要詢問你?!?/p>
“好,我現(xiàn)在就過去。”
簫正陽掛掉電話,他的腦海中回想著最近這段時間的事情。
最近他也沒有打架啊,難道,是當(dāng)時為了李海濤去找白成豐的事情?
可是當(dāng)時,李安然已經(jīng)帶人把監(jiān)控主機(jī)給搬走了,而且李冰還做了詳細(xì)的檢查,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
莫非,當(dāng)時還有隱蔽的攝像頭,沒有排查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