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部隊的時候,簫正陽喝酒沒有服過誰。
只不過,轉(zhuǎn)業(yè)以后,很少有機會施展。
特別是當了徐立國的秘書后,簫正陽更是很少喝酒。
而不管是在科技局還是在環(huán)境局的時候,雖然也喝點,但是沒有那個氛圍。
正所謂酒場如戰(zhàn)場。
喝酒的表現(xiàn)情況,直接影響到人們對他的看法如何。
說以前有一名副市長去省里爭取項目。
省里負責項目的那位領(lǐng)導直接說,你多喝一杯,我就多給你撥一千萬。
結(jié)果,那位副市長,直接連喝五杯,直接喝到胃穿孔。
現(xiàn)在簫正陽也知道。
如果這時候不拿出真本事來震懾一下他們,估計想要馴服他們會很難。
一杯酒下肚,簫正陽只感覺一股暖流由上而下,直接通到了胃里,很是辛辣。
現(xiàn)場,有一名管區(qū)主任,喝完第一杯的時候,他的臉上就已經(jīng)通紅了。
“鎮(zhèn)長好酒量啊。”
“是啊,今日不醉不歸,舍命也得把鎮(zhèn)長陪好了?!?/p>
“吳瑞,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一定把鎮(zhèn)長喝好了?!?/p>
“放心,保證完成任務?!?/p>
簫正陽看著吳瑞笑了笑。
他猜測,這群人中,吳瑞的酒量最大。
隨后,第二杯酒倒?jié)M。
簫正陽道:“這第二杯酒呢,我是要感謝大家,大家能夠坐在一起吃飯喝酒,這是多少輩子修來的緣分,佛家有句話,千百次的回眸換來的今生擦肩而過,咱們能夠坐在這里,那得是多少次的回眸?恐怕把眼睛都眸瞎了。”
眾人聽后哈哈一笑。
簫正陽繼續(xù)道:“第一杯是一口,一心一意,這第二杯咱就兩口,好事成雙?!?/p>
簫正陽說完,一口喝掉了杯中的一半。
眾人見到這種情況,他們也不能落下,于是紛紛跟上。
就這樣,喝酒的速度很快。
眾人菜沒吃多少,兩杯酒已經(jīng)下肚。
酒量小點的已經(jīng)開始有些支撐不住了。
當?shù)谌Y(jié)束的時候,有人終于忍不住,跑到外面去嘔吐了。
不過,現(xiàn)在這種場合,誰也不愿意認輸。
吐完之后,回來接著喝。
他們也知道,今天這頓飯,既是鎮(zhèn)長想認識大家,也是鎮(zhèn)長在考驗大家。
況且,能當上管區(qū)主任,能進入班子,甚至是書記班子,那都不是簡單之輩。
最后,當?shù)谒谋露堑臅r候,五六管區(qū)的管區(qū)主任已經(jīng)趴在了桌子上。
當五杯酒結(jié)束,只有二管區(qū)的徐金磊還在堅持。
第六杯結(jié)束,徐金磊站在外面的大樹下面吐的稀里嘩啦,自己已經(jīng)走不進餐廳了。
而班子成員的酒量普遍比管區(qū)主任大。
不過,當?shù)谄弑Y(jié)束的時候,酒桌上就只剩下了四個人。
一個是紀委書記李文娟。
她因為是女性,喝了一瓶啤酒。
還有崔立明。
他是辦公室主任,負責總體調(diào)度。
因此,在開始的時候,簫正陽特批,不允許他喝酒。
還有一人就是副書記邢勇毅。
邢勇毅的臉上有些微微發(fā)紅,但是看上去好像一點事都沒有。
見到他如此酒量,簫正陽心中也是一動。
“我看都倒得差不多了,咱們兩個就算了吧。”簫正陽道。
邢勇毅笑著點頭道:“同意,鎮(zhèn)長,你別看我表面上問題不大,其實我已經(jīng)多了,現(xiàn)在站起來就費勁?!?/p>
簫正陽哈哈笑道:“邢書記,別謙虛了,我看你一點事都沒有,今天咱就先到這里,你們各回各家,我在單位上住?!?/p>
“鎮(zhèn)長還沒有結(jié)婚吧?”李文娟道。
“沒有,不過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你們就不用為我操心了,哈哈。”
“那真是可惜了,鎮(zhèn)長一表人才,又這么年輕,肯定很搶手?!崩钗木甑馈?/p>
眾人說完站起來。
邢勇毅晃晃悠悠的道:“我不行了,你們先聊,我得走了。”
邢勇超說完,一步三晃的離開了。
李文娟道:“鎮(zhèn)長,你平常住在哪里?”
“暫時住在單位,這樣工作也方便?!?/p>
“每天住在單位也不行,上班在單位,下班還在單位,多無聊,不行我給你在縣城物色個房子,下班后你就去縣城住,再說了,縣里的大小領(lǐng)導都在那里住,你們交流起來也方便。”
“再說吧。”簫正陽道:“你喝酒了,別開車,一會兒回去找代駕?!?/p>
“我今天不回去了,單位上也有宿舍?!?/p>
“家里人不擔心?。俊焙嵳栃χ?。
“沒啥擔心的,我老公在外地常年不回來,我回去后也是一個人,還不如在單位熱鬧?!?/p>
簫正陽點頭道:“那行,我今天真是多了,我先回去休息?!?/p>
“我送你?!?/p>
“不用,你幫著立明在這里收拾一下東西吧?!?/p>
簫正陽說完,直接向著自己的宿舍走去。
他的宿舍就在辦公室的對面,幾分鐘就到。
通過今天這頓酒,他基本摸清了大部分人的性格特點。
只有副書記邢勇毅沒有摸透。
邢勇毅在副書記的位置上已經(jīng)有多年,這一次,如果不是簫正陽下來擔任黨委副書記、鎮(zhèn)長。
這個位置,大概率是邢勇毅的。
邢勇毅是從基層一點點爬起來的,基層經(jīng)驗相當豐富。
這一次調(diào)整沒有他,他心中肯定很不是滋味。
但是,他一直隱藏的很好,外人根本就看不出來。
找時間,簫正陽要單獨跟他聊聊,打開他的心結(jié),要不然,他們之間想要配合好,幾乎很難。
而此時,在縣城的一家飯店中,朱勇正在跟幾個人喝著悶酒。
“勇哥,不至于啊,低保沒了就沒了,你還差這幾百塊錢?”
“就是,人家是鎮(zhèn)長,跟他過不去對你沒好處,再說了,屆中調(diào)整,市里完事后,就快輪到鄉(xiāng)鎮(zhèn)了?!?/p>
“讓我看,你明天就主動過去填個表完事?!?/p>
朱勇吸著煙,臉上很是陰沉。
“我是因為這一個低保名額嗎?草塔馬的欺人太甚了,來了第一天就拿我開刀,莫不是他以為我是好欺負的?!?/p>
“要不然這樣,你直接請假,多請幾天,看看管區(qū)離不開你能不能轉(zhuǎn)起來?!?/p>
“這個主意好,既不跟他正面沖突,又能凸顯出咱的重要性?!?/p>
朱勇吸了一口煙,點頭道:“這個低保,我還就不退了,我看他能把我怎么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