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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陸聞州被虐慘了,悔不當初!

S傅寒聲臉色一瞬便沉了下去,他諱莫如深的看了眼溫辭,沒說話。

溫辭難堪抿唇,砰的一聲把手中的陶瓷杯放在了餐桌上,轉(zhuǎn)而蹙眉瞪了陸聞州一眼,“陸聞州,剛剛我們?yōu)槭裁茨芘龅?,你比我清楚!別在這兒胡說八道了!”

陸聞州把她眼中的憤懣盡收眼底,心里不是滋味。

她就這么擔心傅寒聲誤會?

她就這么急著跟他撇清關系?

“陸聞州,你走吧!別打擾我們吃飯,難不成,你想當個電燈泡?。俊睖剞o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說罷,她再沒搭理他,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親昵的坐在傅寒聲身旁,拿起筷子給他夾菜,開口時,全然沒有剛剛的冷漠,溫柔極了,“你嘗嘗這個,他們家的秋葵炒得特別好吃……”

姑娘這么討好他,傅寒聲哪里還會生她的氣,笑著說,“好,我嘗嘗……”

兩人濃情蜜意的說這話,吃著飯。

儼然把一旁的陸聞州當空氣。

陸聞州看著兩人如同陷入熱戀的情侶一般,互相夾著菜,又是剝蝦,又是舀粥的,心中苦澀彌漫。某一刻,他腦袋里忽然就不受控制的想到,以前,他跟溫辭好的時候,他們就是這樣甜蜜恩愛……

如今。

一切都面目全非。

是他親手把她推給了傅寒聲。

陸聞州痛苦皺眉,他竭力按捺著胸腔里那股橫沖直撞的燥意,勉強扯起一抹笑,提步朝餐桌走去,徑自坐在了溫辭旁邊,更是把餐桌上的菜當做自己點的,一點都不客氣的拿起筷子夾菜……

見狀。

溫辭氣得直皺眉,“陸聞州,你干什么?”

傅寒聲臉色也冷了冷,他之前不跟陸聞州正面對峙,是擔心溫辭夾在中間難堪,但他要是蹬鼻子上臉,他可不會由著他。

陸聞州笑了聲,溫柔的看著她說,“放心,不做什么,別怕?!?/p>

溫辭皺眉。

而陸聞州看向她的眼神卻依舊溫柔,幾秒后,他才收回視線,冷眸看向傅寒聲,說道,“今天這頓飯就當是我請的,感謝傅總這些日子幫我照顧小辭,你的恩我記下了,之后我一定還你這個人情?!?/p>

這話就是明晃晃的挑釁。

太難聽了!

溫辭氣得當即便要從凳子上站起來。

卻被傅寒聲按住。

他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轉(zhuǎn)而側(cè)首同陸聞州對視,眼眸淬了冰似的冷,他諷刺道,“陸聞州,屬于你的,我奪不走,不屬于你的,你也肖想不到,何必說這些沒用的話呢?”

聞言。

陸聞州捏著筷子的手忽而用力到發(fā)白,他隱忍抿唇,清楚傅寒聲這是故意挖苦他,他越是反駁,就越是難堪,索性不回應。

“這個糖醋小排不錯啊?!标懧勚莺鋈婚_口,自顧自夾了塊糖醋小排嘗了一口,品嘗出味道后,點評道,“就是糖放的有點多,沒有小辭以前給我做的好吃?!?/p>

這話是說給傅寒聲聽的。

溫辭明顯感覺到男人握著她手的力道收緊了幾分,她心頭惴惴,抬眸看向男人冷硬的側(cè)臉……他明顯在克制慍怒。

陸聞州同傅寒聲對視一眼,諷刺的扯了下唇角,又說,“那道糖醋排骨還是小辭特意為我學做的,當時費了不少心力,有機會,傅總也嘗嘗?!?/p>

真是殺人誅心啊。

傅寒聲臉色驟冷,剛要說些什么時……

身旁的溫辭忽然抬手,端起那盤糖醋排骨,直接扔進了垃圾桶里。

啪啦一聲!

陸聞州和傅寒聲皆是一驚。

不過前者是心痛,后者是……欣喜。

傅寒聲挑眉看向溫辭。

“陸聞州,我以前確實為你學做過糖醋排骨,那又如何?”溫辭可笑的看著陸聞州,諷刺道,“我就當是喂狗了!”

轟!

陸聞州被這一番話折辱的臉面全無,可他又一個反駁的字都說不出來,只能默默忍受著。

“我告訴你陸聞州,我剛剛不是騙寒聲,我是不想讓他多想,你少挑撥矛盾了!他不是你!”溫辭語氣冷淡,專往陸聞州的心上刺,一字一句的說,“還有,你不知道,我這些天,都在給寒聲做他喜歡吃的菜,要是有機會,你也來嘗嘗?”

她把剛剛他諷刺傅寒聲的,通通還了回去!

傅寒聲還是頭一次被女人維護,他看著姑娘纖瘦的背影,眉眼中藏不住的溫柔。

而陸聞州聽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在他面前,一口一個寒聲叫的親昵,心里堵的要命。

還有。

她竟然也給傅寒聲做菜?

這怎么行!

她只能給他一個人做菜!

陸聞州心中憤懣,忽而放下手中的筷子,抬眸忍無可忍的同溫辭對視,欲要反駁些什么,可又在對上姑娘那雙充滿厭惡的眼眸時,心中的疼意,霎那間就阻斷了他喉間的說辭……

——從什么時候起,她看向他時,原本盛滿愛意的雙眸里,只剩下了厭惡和恨?

陸聞州痛苦皺眉,落荒而逃的垂下眸,轉(zhuǎn)而掩飾一般,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下,可熱烈的酒勁兒,依然沒有溫暖他那顆被她刺的冷冰的心……

他克制著胸腔里那股洶涌的酸,可還是紅了眼眶。

溫辭看到了他的失落,亦看到了他眼尾的猩紅,不禁短促的怔了幾秒。

但轉(zhuǎn)瞬。

她便恢復如常。

這些都是他該的!

她不欠他。

溫辭別開頭,實在難以忍受跟他共處一室,拎起包后,拉著傅寒聲便離開,“我們走吧,去別的地方吃飯?!?/p>

傅寒聲感覺到她情緒不對,“好。”

臨走前。

他回頭冷冷睨了眼靜坐在餐桌上喝悶酒的陸聞州,眼底一片晦暗。

門一開一闔。

卷進來一陣穿堂風……

陸聞州就這么靜坐在凳子上,喝下一杯又一杯的白酒,失神的看著垃圾桶里那盤糖醋小排,最后卑微的俯下身,把那幾塊小排都撿了起來,一一放在盤子里。

就好像。

曾經(jīng)的一切都沒有變……

他還是他。

溫辭還是溫辭。

他每天回到家后,依然能看到她為他精心做的飯菜,依然能好好抱抱她……

忽然。

啪嗒一聲。

盤子碎了,擺放在盤子里的排骨都掉在了地上。

陸聞州怔然,幾秒后,忽然紅了眼眶,他低下頭,幾乎半跪在地上,一遍遍啞聲呢喃著,“抱歉,不是故意讓你不開心?!?/p>

“等之后,我給你做糖醋小排,好不好?你想吃什么,我就學什么?!?/p>

“……”

沒有人回應他。

……

溫辭和傅寒聲下樓。

“傅寒聲,剛剛……”溫辭憂心回頭。

話還沒說完。

傅寒聲指腹忽然抵在她唇瓣上,聲音低沉的問,“你剛剛叫我什么?”

聞言。

臉頰忽然一熱,羞窘的低下頭,剛剛她為了刺陸聞州,只想著打擊他,沒想那么多,覺得叫寒聲會親昵點,就喊了。

“我……”她囁嚅。

傅寒聲勾著她小下巴,目光深深的看著她,循循善誘,“再叫一聲。”

溫辭眼眸顫了顫,臉頰愈發(fā)紅了,但聽到男人低啞好聽的聲音,她忽然就跟被蠱惑了似的,忍不住心軟妥協(xié),叫他,“寒聲?!?/p>

傅寒聲耳根一麻,眼眸愈發(fā)深邃,他余光看了眼四周,時不時會有來人,不然,他一定要把她按進懷里好好欺負一番。

——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

“嗯?!彼剟钜话闳嗔巳嗨彳浀陌l(fā)頂,而后從兜里掏出車鑰匙讓她去車里等他,他結(jié)完賬就過去。

溫辭點頭,接過車鑰匙后,聽話離開。

傅寒聲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柔軟的一塌糊涂,直到她從走出門口,才轉(zhuǎn)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

此時。

外面已然暮色四合。

天上繁星點點。

溫辭忍不住駐足,從兜里掏出手機,對著星空拍了幾張照,想著一會兒分享給傅寒聲。

就在這時。

身后的餐廳里突然響起陣陣驚呼——

“??!打架了!”

“快報警??!”

“天哪,都流血了……”

“……”

聽聞。

溫辭只覺得耳邊像是有煙花炸開,嗡鳴作響,她惶惶回首,猜到大概是傅寒聲和陸聞州打架了,拔腿便往餐廳跑去。

她撥開擁擠的人群,艱難的走到二樓。

看到眼前的一幕。

她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

傅寒聲和陸聞州臉上都掛了彩,傷勢慘重,一眼看過去,就能看出來都是下了狠手的……

……

半小時后。

市局里。

傅寒聲和陸聞州都是商界赫赫有名的人,支隊長看到起爭執(zhí)的竟然他們,好奇又疑惑,但也不敢多問什么,讓人給他們做完筆錄交了罰款后,便了了這件事。

稍后。

傅寒聲和陸聞州一人一角,中間仿佛隔了山海,坐在了大廳休息椅上。

溫辭買了藥膏回來,給傅寒聲擦藥。

看到男人額角和下顎都被砸出血了,溫辭心疼的紅了眼眶,用棉簽沾濕碘伏,輕輕在傷口上擦拭,“疼的話跟我說……”

聲音掩都掩不住的擔心。

陸聞州聽了,只覺得心臟像是被一道尖銳的鉤子鉤了下,鈍痛。

他自虐一般看著姑娘幫別的男人上藥,放在身側(cè)的手牢牢攥著,指骨都泛著青白,好幾次,他都想不顧一切的過去把她搶過來。

但最后他還是拼命忍下來了。

——不能讓她難堪。

陸聞州透過身旁的玻璃落地窗,看到自己臉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這兒血都結(jié)痂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對比傅寒聲。

那就是一個天,一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