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毛大雪不斷飄落。
下方山間的雪地,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
虛空,彌漫著一股化不開的血腥味。
十息不到。
黑袍青年就敗下陣來,開始求饒:“慕容云端,腹地的事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給你認(rèn)錯,你饒了我吧!”
他是真沒想到,對方這折磨人的手段竟這么殘酷。
他那點(diǎn)手段與之相比,根本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
“都說了,別求饒,求饒,小爺看不起你?!?/p>
蘇凡沒有停。
這才哪到哪?
一條龍酷刑,還沒進(jìn)入第二步。
黑袍青年拼命大叫:“我就是個廢物,是個小丑,你不用看得起我,饒了我吧,求求你?!?/p>
蘇凡揉著耳朵:“死胖子,趕緊塞住他的嘴?!?/p>
“好呢!”
李有德呲牙一笑,脫下臭襪子,直接塞進(jìn)黑袍青年嘴里。
臭氣入肺,黑袍青年當(dāng)即便干嘔起來。
李有德眉毛一挑:“胖爺?shù)哪_很臭嗎?”
黑袍青年連連搖頭,嘴里不斷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李有德賤兮兮的問道:“不臭,那就是香?”
黑袍青年點(diǎn)頭。
“既然這么香,那胖爺就再送你一只?!?/p>
李有德哈哈大笑,又脫下另一腳上的臭襪子,死命地往黑衣青年嘴里塞。
黑袍青年幾乎崩潰。
沒有你這樣的。
我這么奉承你,那你就饒了我唄,怎么還變本加厲的把另一只臭襪子塞我嘴里?
咱就不能按常理出牌?
“當(dāng)時在腹地,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慫恿天陰老祖殺我們,要不是我們足夠機(jī)靈,恐怕早就被你這狗東西害死?!?/p>
“當(dāng)時胖爺就暗暗發(fā)誓,一定要逮到你,讓你嘗嘗痛不欲生的滋味?!?/p>
“現(xiàn)在還想讓我們饒了你,你覺得可能嗎?”
李有德桀桀一笑,也加入折磨之中。
“嗚嗚……”
黑袍青年嘶吼。
仿佛在說,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你們給我一個機(jī)會吧!
心中的悔意,更如潮水般淹沒身心,為什么要來招惹這幾個煞星??!
老天爺,求求你可憐可憐我,救救我吧!
時間悄然而逝。
數(shù)百息過去。
黑袍青年血淋淋的躺在虛空,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整的,慘不忍睹。
一張臉,也是被折磨得面目全非。
他奄奄一息,生命垂危。
李有德雙手染血,取出療傷丹,再生丹,續(xù)骨丹等等,一一塞進(jìn)黑袍青年嘴里。
旁邊的殷三元搖頭一笑。
這人以為折磨已經(jīng)結(jié)束,但殊不知才剛剛開始。
趙子杰就是一個血淋淋的例子。
從鎮(zhèn)魔窟開始,也不知道飽受了多少摧殘。
“小子,還囂張嗎?”
李有德扒掉黑袍青年的臭襪子,如惡魔般呲著牙。
黑袍青年虛弱的搖頭。
蘇凡嘿嘿笑道:“那跟我們這折磨人的手段相比,到底誰強(qiáng)誰弱?”
“你們……”
“你們強(qiáng)。”
黑袍青年無力的回應(yīng)。
“本來我們的原計劃是,折磨你一頓就送你歸西,但你這個人實(shí)在太不識趣,居然還妄想染指蕭靈兒?!?/p>
“雖然蕭靈兒不是我們的親姐,但我們的感情,與親姐也沒什么區(qū)別。”
“你要染指蕭靈兒,那是我們絕對無法容忍的!”
鏘!
一把匕首出現(xiàn)。
蘇凡抬手抓住匕首,瞬間落下。
——蛋碎,鳥亡!
血噴似箭!
“嗷……”
黑袍青年發(fā)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嚎,劇痛席卷全身,身體在虛空繃得筆直。
緊隨著,便慢慢癱軟下去,昏死過去。
殷三元看著這一幕,不由自主的夾著腿,生怕蘇凡也給他來一刀。
呼!
蘇凡深呼吸一口氣,轉(zhuǎn)頭看向李有德。
兩人哈哈一笑。
憋了一肚子的氣,終于得以釋放。
心情也美麗了。
李有德在黑袍青年身上搜了會,搜出一個乾坤戒,一件巔峰級中位神器,一件巔峰級中位神甲。
而乾坤戒內(nèi),除了大量的神級靈石,丹藥,還有不少藥材。
找了片刻,李有德找到一枚令牌。
令牌通體赤金。
正面,刻有【天陰宗】三個字。
反面有一個名字。
——羅子峰!
“羅子峰……”
殷三元看著令牌上的名字,神情微微一愣,仔細(xì)琢磨了會,似是想到什么,不由皺起眉頭:“他難道就是天陰宗宗主的兒子?”
“宗主的兒子?”
蘇凡兩人轉(zhuǎn)頭看向殷三元。
“雖然我很少去北荒,也從未去過天陰宗,但我聽說過天陰宗的宗主,好像就姓羅。”
“并且據(jù)傳,這位宗主育有一對雙胞胎兒女,天賦異稟,估計就是此人。”
殷三元說道。
李有德聽聞,低頭瞧著羅子峰:“意思是,他還有個雙胞胎妹妹,或姐姐?”
殷三元點(diǎn)了下頭:“如果他真是天陰宗宗主的兒子,那自然有一個姐姐,或妹妹?!?/p>
李有德摸著下巴,嘴角勾著一抹邪笑。
蘇凡瞧了眼李有德,突然扯著嗓子大吼:“小妖精,快看,這死胖子又在動歪腦筋?!?/p>
李有德神色一慌,連忙掃向四周。
可結(jié)果,四周虛空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于是,他轉(zhuǎn)頭看向蘇凡,發(fā)現(xiàn)蘇凡正一臉奸笑,當(dāng)即不由一陣惱火:“狗東西,耍胖爺好玩?”
蘇凡點(diǎn)頭:“當(dāng)然好玩,不好玩,小爺耍你干什么?”
李有德哼了口氣,將乾坤戒,神器,神訣,以及令牌,收入囊中,抬頭望著空間戰(zhàn)場所在的虛空:“狗子怎么還沒出來?”
堂堂東海惡狗,對于一個小小的天陰老祖,還需要這么費(fèi)力?
“那個……”
殷三元看著蘇凡兩人:“我能問你們一個問題嗎?”
蘇凡呲牙:“是不是想問狗子哥?”
殷三元點(diǎn)頭。
蘇凡故作神秘的擺著手:“它的來頭太大,我們可不敢告訴你,你只要知道,它不是一頭尋常狗就行?!?/p>
殷三元苦笑。
這不是廢話嗎?
連天陰老祖都能一戰(zhàn),能是尋常狗?
最起碼,它也得是主神的修為。
小奶狗?
主神?
殷三元身軀一震:“難道你們天天掛在嘴上的大佬,就是它?”
兩人嘿嘿直笑。
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但那表情也已經(jīng)足以說明一切。
天陰老祖身心顫抖,額頭上冷汗直冒。
萬萬沒想到,這群人身邊,居然一直藏著一位恐怖的主神。
這不就跟那紀(jì)星辰一樣,整天帶著一頭主神境的血麒麟,到處閑逛?
不對!
這些人,比紀(jì)星辰更可怕。
因?yàn)榧o(jì)星辰的血麒麟,是擺在明面上的,只要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基本都知道。
但蘇凡幾人不一樣。
這只小奶狗,一直低調(diào)的藏在暗處,就連宮主這些人,也完全不知道這小奶狗的強(qiáng)大,一個不留神就會被小奶狗殺一個措手不及。
蘇凡笑問:“老殷,知道以后怎么做嗎?”
“知道知道?!?/p>
“你們放心,對于它的實(shí)力,我不會對任何人提起?!?/p>
殷三元點(diǎn)頭諂笑。
這點(diǎn)分寸,他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