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擎蒼很郁悶,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掉進(jìn)了帝宗給他挖好的坑里,他剛才若不接帝宗的話,或許國尊還是會讓帝宗去與那小子接觸,讓他暫緩報家仇。
可他一接帝宗的話,便是瞬間被帝宗接下來的話帶了節(jié)奏,一路引到了他挖好的坑里――也就是引導(dǎo)他說出帝宗就希望他說出的話來。
洛天帝宗與那小子打起來了,那還怎么讓他暫緩報仇?而且你蔡擎蒼也說了我帝宗一定會與那小子打起來了。
都這樣了你還讓我去?那不得你蔡擎蒼出馬才行啊。
既然你蔡擎蒼都認(rèn)為我們一定會打起來,那我還去個毛,自然是你蔡擎蒼去了。
帝宗聽著蔡擎蒼的話咧嘴一笑,老神自在地喝了口茶,呵,小樣,跟我斗,這么多年了,你什么時候斗贏過我帝老大。
“哈哈哈哈……”國尊與薛常青二人都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蔡擎蒼吃癟也是一種享受,咳。
“那這事就這么定了,蔡王兄,就由你去吧?!眹鹨诲N定音。
既然帝宗都那樣說了,若他還是執(zhí)意要帝宗去,那可能就辦不成事,而且還可能引發(fā)不可預(yù)知的危險,所以自然是讓蔡擎蒼去找那小子談比較好了。
“國尊英名?!钡圩谘杆俳釉?,隨后怕蔡擎蒼反駁拒絕,又是迅速說道:
“蔡老三,你孫女兒子可是都與那小子有著極好的關(guān)系,由你去才跟他說讓他暫緩報仇才是最佳的選擇,甚至你可能還能與其打好關(guān)系呢。”
“最不濟(jì),也肯定不會像我跟他一起干起來,你最多,也只是被他拒絕掃地出門,哈哈。”帝宗笑道。
蔡擎蒼聞言同樣氣得吹胡子瞪眼,好你個帝宗,這一次,算是被你陰了。
誰特么想跟那小子打好關(guān)系,老子都不想見他,竟然對我孫女愛理不理的。
他們都不想與那小子接觸,因為根本就拿捏不準(zhǔn)他的性子,說話有時候還氣死人,難纏得很,所以帝宗才把這任務(wù)推給蔡擎蒼。
蔡擎蒼自然也不是真的因為那小子不理他孫女蔡蓉,而且還處處與她作對才不想去見人的,真實的原因就是擔(dān)心被他懟。
懟了還不能還嘴的那種,還嘴的話他能懟到你懷疑人生,這些,都是從他們調(diào)查他的信息中得來的。
最最關(guān)鍵的是,還不能打他,打了他,南境那位可能會回來跟你拼命。
當(dāng)然的,最最最憋屈的,還打不過他。
所以,這么一大把年紀(jì)了還要送上門去被那小子懟,擱誰誰愿意啊。
但國尊已然開口,而且事實也的確像帝宗說的那樣,他去才是最好的人選。
不得已,蔡擎蒼便也只得答應(yīng)下來了。
“遵,國尊令?!辈糖嫔n最后不情不愿地說道。
“哈哈哈哈,蔡王兄不必如此客氣,此事就交給你去辦了,務(wù)必要辦好?!眹鹦Φ?。
蔡擎蒼也只得點點頭,敢不辦好嗎?
“辦不好,提頭來見。”帝宗在旁邊補了一刀。
蔡擎蒼:“……”
“滾?!?/p>
接下來,四人又在這摘星樓里商議了一些事情,國尊顯得憂心忡忡,不由得離開座位來到望月這外面看著天空。
隨后又收回目光看向望月閣兩旁的那幅楹聯(lián),喃喃自語:
“摘星樓里摘星辰,
望月閣中望月明?!?/p>
念完,又是抬頭看天,淡淡說道:“華國的月,會明嗎?”
帝宗與蔡擎蒼、薛常青三人聽后也是陷入了沉思中,隨著那位的野心逐漸暴露,整個華國也就陷入了一場危機之中。
但是又不能在沒有明確證據(jù)情況下,將他拿下,畢竟那位在朝堂也是根深蒂固,關(guān)系盤根錯節(jié),隨意動他,仍然會引起一些難以收拾的麻煩。
只有在有著明確證據(jù)的情況下,才能堵住一些人的口,不能再進(jìn)言為他辨駁。
他們?nèi)嘶剡^神來,帝宗看向國尊說道:“放心吧國尊,我們?nèi)A國的月,定會長明,就算有黑暗,但這黑暗也只是暫時的?!?/p>
“終會被光明沖散,日月恒明,國運永昌的。”
國尊收回目光:“日月恒明,國運永昌?但愿吧?!?/p>
“呵呵,國尊,有那小子在,其實很多事情都可以省略的?!贝藭r,蔡擎蒼突然淡淡笑道。
國尊與帝宗、薛常青聞言皆是看向了他,國尊開口:“此話何意?”
蔡擎蒼笑道:“很多事情,我們做起來只得按部就班還畏首畏尾?!?/p>
“換句話說,我們需要按常理出牌,但是那小子卻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啊?!?/p>
“他的到來,雖然也會打亂我們的計劃,但又何嘗不會打亂他的計劃,那小子甚至?xí)^一些細(xì)節(jié),直接逼得他提前行動。”
“只要他提前行動,就會有罪證出來,就像今天鎮(zhèn)國玉璽一事,雖說沒有證據(jù)指向他,但是也不能排除他啊?!?/p>
“若是平常,我們?nèi)f萬懷疑不到他身上去吧?!?/p>
“那么之后,也會如此?!?/p>
國尊三人聽后也是將蔡擎蒼的話想了想,最后覺得是這么個道理。
“呵呵,看來那小子還是我們?nèi)A國的福星吉星了。”國尊笑道,而剛才的憂心也是稍有好轉(zhuǎn)。
那小子在,或許真的可以化解華國這一次的危機,黎民百姓也不需要遭受苦難了。
國尊任何時刻都在為華國子民著想著。
正所謂: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yuǎn),則憂其君。
前者可指國尊,后者可指洛天。
他身在江湖,但做的事都是為國為民,也算是為國尊分憂解難了。
隨后四人又是商議了一些國內(nèi)國外的事情,最后國尊便是讓帝宗他們?nèi)烁骰馗骷遥髡腋髌奕チ耍取?/p>
紫辰殿門口,蔡擎蒼準(zhǔn)備上車回去,卻是被突然而來的一道聲音叫住了。
“爸,等等我?!?/p>
蔡擎蒼回頭,便是看到自己的兒媳季君華快步走來,臉帶笑容。
蔡擎蒼打量了季君華一眼,看到她沒有穿著紫辰殿統(tǒng)領(lǐng)的制服,而是穿著一件長裙,便是微微凝眉,問道。
“君華,你這是……”
“爸,蔡蓉那丫頭回來了,好久沒見她了,這不搭你順風(fēng)車回去看看那丫頭?!奔揪A笑著說道。
蔡擎蒼聞言眼皮一抬:“那丫頭回來了?她舍得回來?”
季君華螓首輕點:“沒錯,回來了,而且,還辭去了昌南市星門的執(zhí)法隊隊長一職。”
說完,眼中也是有著一抹無奈之色。
蔡擎蒼聞言有些懵,那丫頭,辭職了?
“是為了洛天那小子?”蔡擎蒼看向臉上布滿著無奈之色的季君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