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趙驚鴻冷哼道。
張良立即詢問:“大哥,你說什么?”
“沒什么!”趙驚鴻淡淡道。
張良蹙眉詢問,“你不看好兩人?”
“你呢?”趙驚鴻看著張良問。
張良搖頭,“于你我而言,并不合適,但林千幻似乎并無大志,他所追尋之物,于他而言,是為重要。我們非他,不知他之樂也?!?/p>
“行吧?!壁w驚鴻無奈,“你說的可能也對?!?/p>
誰也不能代替誰做決定。
更何況,如今林千幻是被鬼迷了眼,誰勸也沒用的。
有些苦,必須得自已吃。
人教人教不會,事兒教人一次就長記性了。
此時,林千幻已經(jīng)搞定。
扶蘇也走下車子。
看到扶蘇,夏玉房和悲悅瀾他們也很驚訝。
畢竟,剛才鄭夫人來的時候,可是詢問了扶蘇在哪,趙驚鴻說的是沒來。
沒想到,扶蘇一直都在!
“扶蘇見過夏夫人。”扶蘇對夏玉房拱手。
夏玉房趕緊回禮,“拜見陛下,不知陛下前來,還請恕罪。”
扶蘇笑著說道:“今日我只是以大哥兄弟的身份前來,而非大秦皇帝?!?/p>
夏玉房的目光在趙驚鴻和扶蘇身上來回看了看,心中略微嘆息一聲。
她心中明白,原本趙驚鴻才應(yīng)該是長公子。
這皇位,也應(yīng)該是趙驚鴻的。
但一切種種,都讓趙驚鴻失去了皇位。
但如此也好,看扶蘇和趙驚鴻關(guān)系如此好,她也算放心了。
福禍相依,上天自有安排。
“那就謝過陛下了?!毕挠穹恳廊恍卸Y道。
別人可以說不介意,但你不能真的當(dāng)真。
扶蘇微微點頭,看向趙驚鴻。
趙驚鴻立即道:“我們還有要事,先行告退!”
說完,趙驚鴻拉著張良就趕緊跑。
張良滿臉錯愕,不知道趙驚鴻這是要干什么。
“大哥……”張良想要詢問。
“別問!走!”趙驚鴻低聲道。
張良聞言,也不再多問,當(dāng)即跟著趙驚鴻一起,分別上馬,快馬離開。
林瑾緊跟其后,王離也是二話不說立馬跟上。
扶蘇也明白趙驚鴻的意思,對夏玉房一拱手,快步上車,率人離開。
王賁留在當(dāng)場滿臉發(fā)懵。
這是什么情況?
他不懂。
但是趙驚鴻跟扶蘇都走了,他留下還有什么用。
當(dāng)即,王賁對夏玉房微微一笑,抱拳,而后帶人離開。
夏玉房美眸驚訝地看著這一幕,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但很快,四周的儀仗隊就圍了上來。
杜凌川則是一陣蹙眉,上前一步,準(zhǔn)備擋在夏玉房身前。
而悲悅瀾想了想,拉了杜凌川一把,拉著他朝后退去。
那輛華麗的車輦前行。
停在涼亭不遠(yuǎn)處。
一道高大的身影從車上下來。
一身黑色的龍袍,頭戴冕梳,威武不凡,霸氣側(cè)漏。
夏玉房怎么會不認(rèn)得此人。
在嬴政掀開簾子的那一刻,夏玉房就認(rèn)出了嬴政。
“阿政……阿政還活著……”夏玉房眸中的眼淚立即奔涌而出。
她以為嬴政死了。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的心都死了一半。
若非趙驚鴻,她早已投身那冰冷的河水之中,伴嬴政而去。
如今,再看到嬴政的身影,那種喜悅,已經(jīng)無法用言語來表達(dá)。
此刻,她全然明白了。
為何驚鴻會突然離開。
原來如此!
驚鴻早就知道阿政沒死?
夏玉房腦子亂亂的。
而此時,在不遠(yuǎn)處的樹叢旁。
趙驚鴻早早地就跳下馬,躲在樹后探頭觀看。
張良湊上來,“大哥,你為了你父母也是操碎了心啊。”
趙驚鴻無奈,“始皇太霸氣,沒有柔軟的性子,爭霸天下他行,但是面對女人,他不行。我不看著點,不放心?。 ?/p>
張良點頭,“世間萬物,皆有其優(yōu)點,也有其缺點?!?/p>
林瑾和王離已經(jīng)爬到了樹杈上,趴在樹上朝著遠(yuǎn)處觀望。
趙驚鴻看著他倆的模樣,不由得一陣無語,“你倆小心被射下來!”
“無妨!”林瑾擺手。
王離冷哼一聲,“敢射我倆,我看誰敢!”
趙驚鴻無奈。
他很想將幾人趕走。
誰愿意讓其他人看著自已父母談戀愛??!
多羞恥??!
但是,他也沒辦法。
此時,扶蘇也快步跑過來,“大哥!”
趙驚鴻點了點頭,“你自已找個位置吧!”
“好!”扶蘇找到一片草叢,蹲在那里,探頭觀望。
不遠(yuǎn)處的司馬寒:“……”
這幾個家伙,當(dāng)自已的密探是擺設(shè)嗎?
但是,他又能奈何呢?
還能把這幾個人揪出來不成?
他還想活著。
他身后還有九族的羈絆啊!
看不見!
就當(dāng)看不見吧!
“唉!”司馬寒重重地嘆息一聲。
他越發(fā)感覺,這黑冰臺的工作是越來越不好做了。
此時,嬴政已經(jīng)走到了夏玉房跟前。
悲悅瀾拉著杜凌川跪下,不敢抬頭。
要是知道始皇會來,悲悅瀾就帶著杜凌川跟趙驚鴻他們一起走了。
現(xiàn)在,想走也不可能了。
“阿房……”嬴政伸出手來,輕輕為夏玉房拭去眼角的淚痕,眸中滿是心疼,心中萬千言語,此刻張著嘴,卻像是卡在了喉嚨里,久久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阿政,你還活著,真好!”夏玉房直接撲到嬴政的懷中,緊緊地?fù)ё≠?,“我以為……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p>
嬴政愣住了。
他讓趙驚鴻教了自已那么多。
可是,面對夏玉房,千言萬語,卻難以開口。
他以為,自已就要失敗了。
他可以放出滅六國的豪言,卻無法面對自已的女人,說出內(nèi)心最真摯的話。
始皇心中正在懊悔。
結(jié)果,夏玉房就撲上來了,緊緊地抱著自已。
那種感覺……很溫暖,很真實。
這一刻,始皇的眼淚再也無法控制,奪眶而出。
他低頭,將頭埋在夏玉房的脖頸,不讓他人看到自已的眼淚。
在別人眼中,他嬴政,秦始皇,冷血無情,專橫霸道。
可是。
他們不知道。
不知道他嬴政,一輩子都在尋找一個溫暖的家,一輩子都在尋找一個溫暖的臂彎。
小時候,他的母親趙姬還可以護(hù)著他,抱著他。
那時候的趙姬,是真心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