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州,我們又回來了!”
“回來的同學請帶好你們的試卷和成績單,前往側(cè)方小桌確認資格,若是沒有簽署姓名的,一律不許進去!”
“靠,狗院長!”
“噓,小聲點,他很記仇的!”
“對對對,悄悄罵!”
嘩啦啦——
隊伍云集。
“你們算學多少分來著?”
“你多少分?”
“你先說!”
“你先說!”
隊伍長隊中,大家開始比對分數(shù)。
但偏偏都不愿意說。
“你多少分?”
“區(qū)區(qū)三十五分!”
“我靠,憑什么你比我多五分?”
“因為我善!”
“尼瑪——”
……
學員們有序入場。
讓他們?nèi)绾味紱]想到的是,在交州學院的公告欄上,竟然將他們所有的成績單都給公布了。
“我去!”
“不會吧?”
“我可聽說了,過年的時候這里還搞了晚會!難不成,大家都看到了?”
哪怕是沒臉沒皮的學員,在瞧見這一幕的時候,也是臉色慘白。
他們雖然說不要臉,但實際還是很要臉的。
特別是算學只考了幾分十幾分的學員,恨不得當場找個地洞鉆進去。
那么多人進入交州學院,就意味著那么多的人都看到了他們可憐的那點分數(shù)。
“啊……我不活了!”
“狗院長,你真不是人!”
“以后咱不會還得這樣吧?”
大家心慌慌。
事情已成定局,他們?nèi)绾位艔堃矝]用。
大家各自回到宿舍的途中,看到彼此,都只能干笑一聲,打個招呼,裝作不是很熟的樣子。
看著闊別兩個多月的宿舍,竟然都有種陌生的熟悉感。
等正式開學的時候,趙靜云當天就給所有人來了個魔鬼加強版訓練。
嗷嗷叫的聲音那是此起彼伏,還引得不少路過的村民趴墻角聽,可把諸位學員給整慘了。
有的人天生就會自律,就能自律。
但自律的人往往都是極少數(shù)的。
剛開始回家的時候,絕大多數(shù)學員其實都還是能堅持早起,晨練。
但隨著墜落在溫柔鄉(xiāng)中,意志就被輕易腐蝕了。
該墮落的墮落,該淪陷的淪陷。
以至于成績單事件爆發(fā)之后,即便是有人每天都喊鍛煉,但聽話的人卻是少之又少,真正能堅持下來的,真的是少得可憐。
正所謂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
一日不練三日松!
這群學員在回去的兩個月內(nèi),吃喝玩樂全部都給整了一遍。
改變自然是嘎嘎大,體能跟不上,身軀還胖了。
“啊——”
“總教官,咱輕點行不行,我受不了了!”
“嗷嗷嗷——太緊了,太緊了……”
趙靜云根本就不管他們的哀嚎與慘叫。
開學第一周,讓他們見識到什么叫做可怕。
一個個的雖然每天依舊能起來,但每天被趙靜云折磨的走路都打擺子。
這一學期,開始上強度了。
畢竟大家是有基礎(chǔ)在的,經(jīng)過趙靜云第一周作死的訓練,學員們的鍛煉意識又回來了。
只是很多人許久都沒有鍛煉,這一周鍛煉的太狠了,以至于他們現(xiàn)在很不適應(yīng)這種節(jié)奏。
不過,大儒們對于這種新型的教育方式還是頗為滿意的。
誰不喜歡聽話懂事的孩子啊?
新學期的內(nèi)容也隨之開始,不管是什么學科,大家都開始認真學。
李昭還告訴他們,第三年開始,他們就要開始選擇學科了。
到時候會根據(jù)學科進行重新分班級。
前面就是打基礎(chǔ)的過程,李昭等諸位大儒們都盡可能的講將自己的知識傳授出去后,就會讓他們轉(zhuǎn)專業(yè)課。
與此同時,李昭會讓他們積極實踐,。
實踐才能出真知。
大家開始學習制作地圖,必須要親自丈量大地,如此才能做到嚴謹。
出去作圖并非只是單獨作圖,同時也是學習的過程。
因為這會涉及到方方面面,比如耕田、播種、什么季節(jié)種植什么、田地如何管理、老百姓是如何安排自己的時間等等。
這些都是學員們以前未曾經(jīng)歷過的。
隨著這些實踐經(jīng)驗積累,他們生活方面的空白也逐漸被填滿。
期間,學員們也難免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麻煩,包括幫助老百姓解決諸多麻煩。
老百姓之間不可能沒有爭斗,沒有爭議,但這種事情往往都不是很大,但又是最麻煩的。
他們也是第一次體會到,原來“清官難斷家務(wù)事”這句話到底有多貼切。
軍事學院今年也迎來了兩位將軍,高世聰和侯天璣。
這是交州學院首次引入真正的軍事大佬。
至于他們教什么?怎么教?
李昭和趙靜云都不會過問!
反正都是戰(zhàn)場上最實在,也是最能保命的東西。
與此同時,武國部分境內(nèi)又出現(xiàn)了小部分干旱的情況。
春季不下雨,可愁死人了。
也有部分地方遭遇了水災(zāi),但好在都不是很嚴重。
朝堂各部大佬,緊急調(diào)動當?shù)氐膬浼Z,但這個時候才知道,當?shù)氐暮芏鄡浼Z官倉根本就沒有什么糧食。
這引得武皇還有六部大佬們齊齊震怒。
因為在這之前他們都十分樂觀。
他們看的乃是交州還有諸位皇子的封地,這些人所在的州要不就是上九州,要不就是現(xiàn)在重點培育和關(guān)注的,豈能和普通州郡一樣?
因此,這件事爆發(fā)后,猶如一瓢冷水,將滿朝文武的熱情都給澆滅。
一年過去了,一場小小的災(zāi)難,竟然就讓國家顯出了原形!
“一群飯桶!”武皇震怒,當場叱責:“這些地方往年也沒有遭災(zāi),收成更是算不得差,為何會如此?”
諸公沉默,因為他們也不能理解。
按照數(shù)據(jù)顯示,最近都是豐收,那應(yīng)該是官倉放滿才對。
不至于現(xiàn)在要賑濟救災(zāi)的時候,拿不出來東西!
“倘若全國各州都是這種情況,四年后如何戰(zhàn)?”武皇森冷的眸子掃視諸多大臣,殺氣四溢。
他現(xiàn)在真的很生氣,有想要殺人的沖動。
“陛下!臣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唰!
滿朝文武齊齊扭頭,皆是有些驚訝的看著沉默寡言的吏部尚書楊琰!
此時的武皇正在氣頭上,這時站出來,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武皇充滿壓迫性的眸子盯著吏部尚書楊琰道:“講!”
楊琰面無表情,似乎根本不懼武皇的注視,聲音鏗鏘有力道:“臣以為,陛下與諸位都過于樂觀了!交州等地的確是發(fā)展的不錯,但武國其余各州,并非都能達到這個水平!”
“或許……如今我們看到的才是最真實的,交州之流畢竟是少數(shù)!”
“陛下與諸公,著相了!”
“楊琰,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