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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改名叫傅渣渣

林語曦此時如果出聲,絕對能讓秦若詩三天睡不著覺。

但理智告訴她,沒必要和爛人爛事糾纏。

傅庭川踩下剎車,掉頭往另一個方向開去,“要什么味道?”

秦若詩思考了幾秒,“一盒生椰拿鐵,一盒草莓吧,悅悅愛吃草莓味的?!?/p>

傅庭川淡淡應聲。

“對了庭川,婚房已經裝修好了,距離你送我的房子很近,你有空的話,可以來看看。”

傅庭川搭著方向盤的指節(jié)收緊,“最近忙,再說吧。”

“嗯,也好。”

秦若詩緩了一會兒,似乎在糾結要不要說,最終還是開口了,聲音有些失意。

“庭川,我知道語曦一直對離婚補償不滿意,實在不行,我這邊再另外補償她一些?!?/p>

林語曦看向駕駛座上的男人,瞪大了雙眸,只見他臉色平平,完全沒對污蔑她的事跡產生一絲一毫的愧疚。

他真是太過分了。

明明是他想趁著再婚之前,和她發(fā)生不明不白的關系,滿足他的一己私欲,居然對外說成,是她不滿足于離婚的補償!

不就一套淞滬灣的別墅嗎,她哪里不滿意了?

林語曦拿起包,打了一下傅庭川的胳膊。

包上的掛飾和方向盤相擊,發(fā)出清脆的一聲響。

林語曦全身僵硬。

“庭川,你那邊是什么聲音,有朋友在旁邊嗎?”秦若詩的聲音中透著一股急促。

傅庭川瞥了她一眼,眼中劃過一絲貓捉老鼠的樂趣。

林語曦狠狠瞪著他,警告他不許亂說話。

“庭川,你還在嗎?”

見他還是勾著唇,笑而不語,林語曦抬起手,揪住他胳膊上的肉,狠狠擰了一下。

傅庭川仿佛沒感覺到痛似的,終于開口:“沒什么,朋友養(yǎng)的貓,很頑皮?!?/p>

林語曦松開他,轉了個身子,面朝窗外。

“那就好,我等你回京市,不早了,你早點休息。”秦若詩說完便掛了電話。

傅庭川臉上的笑意更盛,單手操控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托著林語曦的腦袋,將她撈過來。

“硬嗎?”

林語曦的瞳孔猛地收縮,好半天才道了一句:“傅庭川,你真得上醫(yī)院看看了?!?/p>

她嚴重懷疑他得了病。

傅庭川絲毫沒將她的貶低放在心上,“我說的是手臂,你以為我在說什么?!?/p>

林語曦還是堅持,“你真的需要掛一個精神科的號?!?/p>

大學期間那個陪她吃豆芽的傅庭川哪兒去了?

還是說他開葷了,這幾年和秦若詩翻云覆雨太多,導致他張口閉口就是這些話?

傅庭川抓住她剛才作惡的那只手,“擰疼沒有,我看看?!?/p>

林語曦抽回來,太陽穴突突直跳,“傅庭川,我話就放這兒了,無論離婚還是不離婚,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跟你睡!”

一天到晚說葷話。

他拖著不離婚,不就是想威脅她,讓她和他睡嗎?

睡完肯定就把她丟了。

但無論他如何威脅她,她都能把這個婚離掉!

無非就是時間長點。

她等得起。

傅庭川語氣淡淡:“是嗎,要是哪天睡到你了怎么辦。”

“沒有這種可能!”

林語曦就差朝他吼了。

傅庭川眼尾帶著笑,大發(fā)慈悲地沒再激她。

車子從高速下來,經過主干道,最后拐進一條小巷里,緩緩停在一家糕點店門口。

“在車里等著?!备低ゴ▉G下一句話,甩上門。

她也沒想出去。

現(xiàn)在是深夜時分,什么糕點店這個點還開著門,該不會是傅庭川又運用了鈔能力吧。

糕點店的門牌亮得晃眼,里頭的裝修風格簡約又溫馨,很有古早的風韻。

林語曦知道,這是屬于傅庭川和秦若詩兩人的獨家回憶,和她沒有一丁點兒關系。

她出生在京市,但家境條件不太好,從小到大沒怎么出過遠門,更別提坐飛機,還是后來工作了,攢了些錢,才慢慢解鎖了更多的人生體驗。

她敢保證,傅庭川和秦若詩在全世界各地都有回憶。

作為傅家孫輩的孩子,他們兩人從青少年時期就開始周游各國,游學訪問。

林語曦經常在秦若詩的朋友圈刷到九宮格,不是在五大洋就是在七大洲,就差沒上天了。

反觀她和傅庭川,所有的回憶都局限于大學校園,而且永遠有第三個人在場。

除了實驗室初見的那次。

車門打開,冷風襲進來,林語曦捧住自己的臉。

身側一聲響,一袋東西落在中控臺前。

她低頭看去。

是一袋芋頭酥。

秦若詩只讓傅庭川買了雪花酥,哪兒來的芋頭酥。

傅庭川坐進來,關上車門,對她說:“送你的。”

林語曦不太想接。

實話說,這家店的東西,她都不太想碰。

“不是喜歡紫色嗎?”傅庭川不滿地點了她一句。

他記得她身上的衣服,十條里面有一半都是紫色系的,行李箱是紫色的,包上的掛件也是紫色的。

“我是喜歡紫色,但吃的和用的能一樣嗎?”

話雖這么說,林語曦還是拿出一粒芋頭酥,低頭啃了一口。

綿密的口感在味蕾上化開,應該是手工制作的,用料很實,淡淡的甜味,一點也不膩。

傅庭川冷不丁來了一句:“我看你以后改名叫林紫紫得了。”

林語曦一口酥哽在嘴里,上不去也下不來,連忙找出保溫杯,喝下一口水。

“那你吃著碗里看著鍋里,豈不是要改名叫傅渣渣?!?/p>

傅庭川笑著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你要想這么叫,我也沒意見。”

林語曦拍掉他的手。

車子又回到高速上,七拐八拐地找到了酒店。

上了電梯才知道,傅庭川只定了一間總統(tǒng)套房。

林語曦抬眸看著他,語氣很嚴肅,很認真,“傅庭川,我不能跟你一起住的?!?/p>

傅庭川敏銳地捕捉到她言語中的措辭:“不能,還是不愿?”

不能,也不愿。

前者是出于圓謊的考慮,后者是她對自己的承諾。

她控制不了別人,但至少在她身上,感情要水到渠成,她不會隨隨便便和人搞在一起,尤其是快要離婚的半個前夫。

“總之就是不行,你要是找不出另一間,我就走了?!?/p>

她寧愿露宿街頭。

見她眼神堅決到下一秒就能直接赴死,傅庭川做出讓步:“在隔壁給你開一間,滿意了?”

林語曦這才點頭。

錢有錢的好處,她從沒見過如此奢華的套房設施,一個衛(wèi)生間就有半個她家這么大。

林語曦此刻有些后悔,沒把浩浩帶來一起享受。

時間已經很晚,她又有中度感冒的癥狀,簡單洗漱了一下,直接倒頭睡過去了。

對門套房,燈光仍亮。

男人高大的人影立在落地窗前,單手舉著手機。

電話那頭是季遲穩(wěn)重的報告聲:“傅總,我們的人在滬市各個村落蹲點,沒找到人?!?/p>

傅庭川抬手揉著眉心,太陽穴跳得厲害,“繼續(xù)找?!?/p>

“是,傅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