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棉夾克的平頭壯漢,在看到喬安手上的“重武器”之后,主動認(rèn)慫。
他把自己偽裝成無辜的路人,可憐巴巴的對李霖說道,“兩位大哥,我們就是路過這里...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另一個穿大衣的男人也跟著演起戲,慌忙從衣兜里掏出一盒香煙,走上前一邊給李霖遞煙,一邊點頭哈腰的說道,“大哥,來抽煙...我們倆就是過路的,無意冒犯...”
聽口音,外地的。
看架勢,受過軍事訓(xùn)練。
就連掏出來的煙,都他媽是省城專供!
又玩跟蹤監(jiān)視...
現(xiàn)在又裝陌生人?
呵~真他媽可笑!
李霖不茍言笑,冷冷的看著面前的大衣男,問道,“說吧,跟著我干什么?”
遞煙的大衣男聞言,臉上的笑容突然凝固,卑躬屈膝的態(tài)度也變的異常生硬,他緩緩直起腰,用尷尬的笑容掩飾著內(nèi)心的慌亂,嘿嘿一笑說,“大哥...你肯定是誤會了...”
誤會?
李霖冷冷一笑,說,“回去告訴陸承澤,別他媽跟我玩這種上不了臺面的手段,那么大的官,挺讓人看不起的!”
陸...陸承澤是誰?
大衣男懵了。
他們倆接受的是岳川的命令,根本不知道背后還有一個叫陸承澤的...
“大哥,你肯定是誤會了...我們根本就不認(rèn)識什么陸承澤。”大衣男兩手一攤,無辜的說道。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此時講的確實是真話。
但李霖不信。
他只知道背后的主謀是陸承澤這老家伙。
此時,咚的一聲悶響。
喬安手里的錘頭狠狠砸在地上一塊磚頭上,磚頭瞬間變成粉末,力道嚇人。
再看喬安一臉怒色,隨時要錘人的樣子...
大衣男緊張的咽了口唾沫,心想,就算你威脅我,我他媽也不認(rèn)識陸承澤?。?/p>
李霖也被喬安突然弄出來的聲響嚇了一跳。
忍不住側(cè)過臉看了眼喬安,只見他面容冷峻,還挺唬人。
李霖也懶得在跟面前的男人廢話,上前一步揪起他的衣領(lǐng),拖著他就往前走。
“哎...大哥,有話好好說,你別動手啊...你這是干什么?”
大衣男本想掙脫李霖的手,但他試了試沒有掙脫開,沒想到李霖的手勁那么大,讓他吃驚不小。于是,他放棄了反抗的念頭,任由李霖拽著往前走,嘴上一個勁的告饒。
李霖的舉動把這兩個人嚇的夠嗆...如果不是生命遭受威脅,他們是萬萬不敢跟李霖動手的,因為李霖政府官員的身份,讓他們十分的忌憚,如果真的傷害到李霖,政府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倆。
況且這背后還牽扯著岳川,如果他們擅自行動搞砸這次任務(wù),不僅自己遭殃,估計岳川也會受到不小連累。
無論哪種結(jié)果,他們都不能承受,所以面對李霖只能好言相勸,甚至心想,如果李霖真想打他們一頓,那打就打了...認(rèn)栽了!
一直將大衣男拽到他們兩人駕駛的汽車旁邊,李霖指了指汽車后備箱,命令的語氣說,“打開!”
“這...這是我私人物品...”大衣男難為的說道。
他根本就不敢當(dāng)著李霖的面打開后備箱,因為里面裝著他們倆的防身用品,還有監(jiān)聽、監(jiān)視設(shè)備...這些東西如果被李霖給看到了,他們的身份也將暴露無遺。
越是不敢打開,證明里面藏著問題。
李霖也只是猜測,如果這兩人真的是被派來監(jiān)視自己的,那他們一定用某種設(shè)備監(jiān)視、記錄著自己這段時間的一舉一動,只要找到這些設(shè)備,打開查看一下不就全都清楚了嗎?
有這些證據(jù)在,面前這兩人還敢狡辯嗎?
“不開是吧?”
李霖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朝喬安一擺手。
喬安秒懂,扛著錘子走了上來。
只見他舉起錘子就要砸車...
兩個平頭男嚇的面色蒼白...車?yán)镉行〇|西是違法的,如果被李霖給發(fā)現(xiàn)了,他們倆就真的走不出山南縣!
兩人暗中相互使了個眼色,似乎是在給對方暗示——快跑!
李霖根本沒料到這兩人有逃跑的念頭,他本來也就是想嚇唬一下兩人,讓他倆給陸承澤捎句話,讓那老東西別他媽當(dāng)縮頭烏龜!
喬安也在專心的砸車...
哐哐哐幾錘子下去,轎車后備箱就被砸變形自動彈開,車子的警報也被觸發(fā)“嘀嘀嘀”響個不停。
就在李霖低頭查看后備箱物品的時候。
那兩個平頭男見勢不對,爬上車頭,站在車頂,一躍爬上了胡同的墻頭,翻了過去...
喬安還想追,卻被李霖攔了下來,說,“看來車?yán)镉胁荒鼙蝗税l(fā)現(xiàn)的秘密...先看看,再報警處理?!?/p>
果然,他們在車?yán)锇l(fā)現(xiàn)了定位器、夜視儀、錄音筆等許多監(jiān)視監(jiān)聽的設(shè)備,甚至還有管制弩槍、刀具之類的武器...
喬安心驚不已,呆呆的看向李霖,擔(dān)心的問,“哥,這些人是來對付你的?誰派來的?”
李霖也暗自慶幸剛剛沒有與兩人發(fā)生沖突...這些家伙裝備如此齊全,如果剛才他們從后備箱拿出這些武器硬碰硬...自己和喬安不僅不能占到便宜,很可能還會受傷。
“哥,咱這是...招惹誰了?”喬安神色擔(dān)憂。
李霖轉(zhuǎn)頭看向他,在他肩膀輕拍了兩下,安慰他說,“沒事,你沒看他們不敢對咱們動手嗎?...就是一個狡猾的老家伙,官階雖然很高,但,也已是秋后的螞蚱...!”
得罪了高官?
比錢市長還高的官嗎?
如此恐怖的事,可為何在李霖臉上看不到絲毫懼意?
他依舊那么的平靜,淡然...仿佛這些事不是發(fā)生在他身上,與他無關(guān)似的。
喬安十分的震驚,他越來越看不懂李霖,越來越摸不清他底氣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