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找到正在與賓客交談的周祺。
她想了想,走過去:“周秘書。”
周祺看到時知渺,立刻結(jié)束交談,恭敬道:“太太,您有什么事?”
“你看到徐斯禮了嗎?”
“少爺剛才跟我在外面對工作,后來好像是去洗手間了?!?p>時知渺:“你給他打個電話?!?p>周祺為難道:“少爺?shù)氖謾C(jī)在我這里?!?p>“……”
見時知渺的神情不太對,周祺又反問:“太太,您找少爺有什么事嗎?”
“我沒什么事,只不過,我覺得,你最好還是找一下他?!?p>時知渺說不上哪里不對,但就是隱隱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可能是宋鑫的神情不對,薛昭妍又出現(xiàn)得太蹊蹺,所以她才有些敏感。
周祺跟隨徐斯禮多年,深知時知渺不是無事生非的人,她這么交代,肯定是有原因的,立刻說:
“我馬上去找!”
他快步離開宴會廳,通知保鏢,一起秘密搜查酒店。
時知渺在宴會廳站了一會兒,心神不寧,索性朝洗手間走去。
邊走邊朝兩邊看,這里有好幾間休息室,她推開那些虛掩的門往里看,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正準(zhǔn)備推開下一間時,她還沒來得及看清里面的景象,就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攥住他的手腕!
時知渺下意識要驚呼,但那人直接將他拽了進(jìn)去,“砰!”的一聲,將門關(guān)上!
時知渺的心臟瞬間跳到了嗓子眼!正要開口喊人,就聞到對方身上散發(fā)的熟悉的柑橘香。
“……?”
她睜大了眼睛,昏暗的光線下,她模糊地看清男人的輪廓,試著喊,
“徐斯禮?”
徐斯禮高大的身軀像一堵滾燙的墻,將時知渺完全禁錮在自己的胸膛里。
“徐斯禮,你干什么?”
時知渺雙手抵著他的胸膛,要將他推開,徐斯禮卻低下頭,用額頭抵著她的,沉重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間,整個人的體溫高得不正常。
“渺渺……是你嗎……”
時知渺適應(yīng)了昏暗的光線,也看清他的臉,發(fā)現(xiàn)他的臉頰潮紅,眼神迷離,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怎么的,看著她的目光有些失控。
她的心頭也不由得緊了一下:“……不是我,還能是誰?”
“老婆,你終于來了……我差點就沒有清白了……”
徐斯禮呼喚著她,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什么跟……什么??!
時知渺聽不懂他的胡言亂語,伸手摸索墻上的開關(guān)想開燈,徐斯禮卻扣住她的手指,在她耳邊克制地喘了一下,喘得時知渺像被電流竄過全身。
他突然說:“老婆……我想要你?!?p>!時知渺渾身一僵!而他的吻已經(jīng)落在她的耳后和脖頸。
他一邊在她身上索取,一邊說:“老婆,先幫幫我,先給我……之后你想怎么生氣都可以,我接著追你,追到你原諒我為止好不好?好不好?”
……神經(jīng)??!
時知渺萬萬沒想到他能說出這種話,四肢百骸都冒出了雞皮疙瘩,她咬牙說:“你吃錯什么藥?!”
徐斯禮吸取她身上的淡香味,越發(fā)難以自制,摟著她腰的手在她后背摸索,似乎在找禮裙的拉鏈。
“嗯?!彼浅L孤?,人坦率,某個位置更加坦率,“確實吃錯東西了?!?p>時知渺渾身僵硬:“你被人……下藥了?”
“嗯。”
“…………”
徐斯禮這樣的人居然會中這種陰招?
什么時候中的?
剛才打牌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時知渺咬住下唇:“我打電話叫120,醫(yī)生有辦法幫你處理?!?p>徐斯禮滾燙的唇再次追過來,急切地吻著她的臉頰:“我需要的是你這個醫(yī)生……渺渺,現(xiàn)在只有你能救我。”
時知渺瘋了才當(dāng)他的解藥!
她再次用力推開他。
“小蝸?!毙焖苟Y將臉頰埋進(jìn)她的頸窩,貪婪地吸取她身上的氣息,像沙漠中瀕死的人終于找到綠洲。
他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又脆弱又卑微的語調(diào),在時知渺耳邊低低地祈求,“求你了,就這一次,幫幫我好不好?求你了?!?p>“……”時知渺不知何時連呼吸都屏住了,而他又吻到她的耳廓。
“真的一點都不愛我嗎?從來都不愛嗎?”
他始終耿耿于懷,那天在陳紓禾樓下,在他的車?yán)?,她決絕地說“從來沒有愛過他”的話。
時知渺抓緊了他胸前的襯衫,想起他這段日子以來的所作所為。
這個在商界呼風(fēng)喚雨的徐家太子爺,自降身價,在她樓下喊喇叭道歉;為了救她,挨了副院長一刀;
知道她的生活細(xì)節(jié),給她送保溫杯、活絡(luò)油;甚至記得她多年前隨口說過的一句“想看夜里的海”,就帶她去看那片獨一無二的燈塔海;
以及他剖白自己,告訴她,他在美國那一年過得有多糟,被暴雪活埋時,唯一的遺憾是她……
這一幕幕都在此刻涌上她的心頭,她將他的襯衫抓得越來越緊,抗拒感卻是在一寸寸削弱。
徐斯禮何等人物,就算中了藥,神志不清,也敏銳地捕捉到她這一瞬間的松動,滾燙的吻瞬間落下,不再給她拒絕的余地,貪婪地掠奪起來。
他將她抱得很緊,像要將她整個人揉碎,嵌入自己的身體。
時知渺被他吻得渾身發(fā)軟,理智像被潮水漫過的沙堡,一點點崩塌。
休息室內(nèi)沒有開燈,時知渺被他帶著踉蹌地跌落在寬大的沙發(fā)上。
徐斯禮的身軀隨之覆下,滾燙的吻沿著她的下巴、脖頸一路向下,帶著燎原之勢。
就在時知渺以為一切都要失控時,徐斯禮的動作卻突然停了下來。
額頭抵著她的,嗓音沙啞道:“臟。”
時知渺的腦袋混亂成了漿糊,茫然地看著他:“什么臟……”
徐斯禮沒回答,只是突然用力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他抱著她,腳步雖然還有些虛浮,但目標(biāo)明確,走出休息室,走向電梯間。
“徐斯禮,你干什么?”時知渺怕引來外人,只能壓低聲音問。
“休息室臟?!?p>徐斯禮抱著她走進(jìn)空無一人的電梯,按下頂層的按鈕,又低下頭,對她說,“總不能委屈有潔癖的徐太太?!?p>“……”
電梯緩緩上升,密封的空間里只剩兩人交纏在一起的呼吸聲。
時知渺被他緊緊抱在懷里,臉頰貼著他滾燙的胸膛,理智一會兒清醒,一會兒混亂,也分不清這樣做對不對、好不好、可不可以。
只能咬著唇說:“徐斯禮,我沒有原諒你?!?p>徐斯禮看著她緋紅的臉頰和掙扎的眼神,桃花眼里掠過一絲笑意,順著她的話,用無限縱容的語氣哄道:
“嗯,我知道?!?p>“時醫(yī)生是無辜的,都是我不好,是我中了藥,是我忍不住吻了時醫(yī)生,導(dǎo)致藥效也傳給了時醫(yī)生,時醫(yī)生是被迫的?!?p>他胡亂解釋,“都是我的錯,等時醫(yī)生藥效過了,想怎么罰我都可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