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提起童立群,陳招娣才猛然反應(yīng)過來,童愛國可是也跟著一起去捕獵野豬了。
自己在這里想要詛咒顧燕驍父子,豈不是也連著童愛國一起詛咒了?
這要是讓童立群知道了,怕是掐死自己的心都有,又怎么可能站在這邊?
眼看著顧母沖過來就要打自己,陳招娣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直接撒腿就跑。
這個時候,她萬分慶幸,自己沒有抱著孩子過來,否則又怎么可能跑得了。
“媽,嫂子,別理這種人,不值當(dāng),我們先回去吧!”
顧燕緋一手牽一個,牽著蘇向晚和顧母朝著家里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蘇向晚敏銳地感覺到一絲不善的目光投來。
她下意識回頭看去,就只看到了零零碎碎的村民們,朝著各自的家里走去。
并不能確定,剛才的那道目光,到底是誰的。
想到今天晚上,顧燕驍和顧父他們,還不知道要幾點回來。
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動什么歪心思,今天晚上就是最好的機會。
想到這里,三人回到家里后,蘇向晚開口說道:“媽,燕緋,我剛才感覺到……”
聽她說完,顧母面色也凝重了幾分,說道:“既然這樣,我們晚上先不急著睡,等你爸他們回來了再說,如果沒有人敢動歪心思的,也就算了,要是真的有人敢闖進來,那就讓他知道,什么叫自尋死路?!?p>顧燕緋也是連忙點頭,看著不到兩米的圍墻,她說道:“既然這樣,我先去圍墻上布置一點東西。”
說著,她拿起一些上次顧父修理家具用剩下的釘子,竄了出去。
顧母看著女兒絲毫沒有恐懼,反而有幾分興奮的模樣,頓時有些好笑。
看來,這幾天下鄉(xiāng)后,一成不變的枯燥生活,已經(jīng)讓她有些無聊了。
不說自家閨女,就是自己,也感覺有些平淡了。
想到這里,顧母開口說道:“我也去布置一些陷阱吧!”
“媽,我?guī)湍?。”蘇向晚說著,就要幫忙。
“不用,對付一些小蟊賊,哪里有那么麻煩。你也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吧,我和燕緋守著就好?!?p>顧母可沒有忘記了,兒媳婦可是一個孕婦,最是不能累著的。
蘇向晚聞言,摸了摸鼻子,看來,自己在顧家人的眼里,就是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算了,反正不用她出力,她就老老實實地呆在房間里睡覺吧!
這挺著一個大肚子,下了一趟地里,又去曬谷坪坐了半天,的確有些累了。
也不知道顧燕緋和顧母究竟布置了一些什么陷阱。
兩人暗搓搓地忙活了一通后,就各自揣了一口袋的瓜子,默契地坐到了蘇向晚的門外磕了起來。
不時低聲聊幾句,卻注意著音量,以免吵到蘇向晚休息。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jīng)來到了夜里十點多。
就在顧燕緋以為,對方晚上不會來的時候,顧家院子門外,已經(jīng)有一個身影悄悄出現(xiàn)。
這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身形高大,屬于掉進人群里不會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模樣。
要是有人在這里,就可以認出來,這是七年前,最早一批來到八棵樹村的知青謝少軍。
這謝少軍在下鄉(xiāng)后,吃不了干農(nóng)活的苦,又沒有關(guān)系可以回城。
最后無奈之下,就只能憑著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勾得了生產(chǎn)隊隊長家閨女的芳心。
娶了他的女兒,成了八棵樹村的女婿。
成功地搬出了知青點,換了一份輕松的工作,吃上了軟飯。
可生產(chǎn)隊隊長的女兒童喜妹卻是一個長相丑陋,皮膚黝黑的村姑。
尤其是結(jié)婚后,更是暴露出來各種令人厭惡的邋遢本性,這讓自詡城里人出身的謝少軍無比痛苦。
謝少軍早就想要拋棄這個童喜妹了,反正他們沒有領(lǐng)過結(jié)婚證,算不上真正的夫妻。
所以在發(fā)現(xiàn)了顧家的實力后,他覺得,自己只要成功地睡了顧燕緋,再說上幾句好聽話。
女人嘛,只要被破了身子,再哄一哄,沒有幾個拿不下的。
他先哄著顧燕緋,等到他們回城了,就把他帶上,到時候,他就能夠擺脫童喜妹這個惡心的女人了。
謝少軍有一種強烈的預(yù)感,顧家人不會在八棵樹村呆太久。
這八棵樹村,不過是顧家人過渡一下的選擇。
他看著黑漆漆的顧家院子,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從看到顧燕緋的第一眼,他就被這個容貌漂亮,氣質(zhì)獨特的女人給吸引住了。
在得知了顧家的經(jīng)濟實力后,他也不感覺意外。
畢竟,也只有像顧家這樣的殷實人家,才能夠養(yǎng)得出顧燕緋這樣神采飛揚,少年意氣風(fēng)發(fā)的女孩。
像村里這樣的地方,養(yǎng)出來的女兒,哪一個不是唯唯諾諾,內(nèi)向自卑且粗俗無知的模樣。
他謝少軍是城里人,就算要娶,也是娶城里出身的高知女青年。要是他沒有娶童喜妹,他當(dāng)然也愿意光明正大地追求顧燕緋,畢竟烈女怕纏郎,他不相信憑自己哄女人的本事,會弄不到手顧燕緋。
只可惜,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童喜妹的丈夫,除非不想在八棵樹村呆下去了,才敢在人前追求顧燕緋。
所以,想要得到她,也只能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想到這里,謝少軍不再猶豫,找了顧家圍墻一處稍微好下腳的位置,就開始往上爬。
卻沒有想到,他的手才攀附到圍墻上,就傳來了一股劇痛。
他強忍著劇痛,將手拿下來,就著月光一看,就見手心被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正往外流著血。
他暗罵一聲,拿了幾根柴火墊著往上攀。
上了圍墻后,才發(fā)現(xiàn)那圍墻的裂縫中,被人插了一整排的鐵釘。
他的手,就是被那些鐵釘給劃的。
“該死的!”
謝少軍在心里暗罵一聲,也不再耽擱,四下看了一眼,朝著院子內(nèi)跳下。
緊接著,一聲慘叫,劃破了寧靜的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