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征不也是親孫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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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家兩位公子哥只相差兩歲,先生出生那年,大少爺也就兩歲。這個年紀(jì)看不出智商高低,也品不出未來前程。
老爺子卻不管不顧,首接在先生出生的當(dāng)月,就當(dāng)著韓氏老董事們的面,讓律師團(tuán)隊(duì)擬定了遺囑和財產(chǎn)分配協(xié)議,點(diǎn)名要先生繼承韓家。
老頭偏心二少爺。
這是當(dāng)年股東高層們親眼見到的。
無人知曉理由。
就像這些年白女士和韓泰溺愛大少爺一樣,找不到原因。
奈何老爺子身體不好,先生成長到六歲便駕鶴西去。老人在世時,白女士會看在他的面子上,做些表面功夫,比方說給小韓湛慶生,親手做雪花糕給孩子吃。老爺子去世之后,她再沒給韓湛一個笑臉。
至于韓泰。
不提也罷。
事業(yè)中規(guī)中矩,說不上好,也不算壞。年少時就追逐白女士,默默守在她身后十來年,最終抱得美人歸。她是他的白月光,又是初婚,自然寶貝得很。嫁進(jìn)韓家,就給她最高的待遇,誰都不準(zhǔn)對她大聲說半句話,包括他自己?!懒?·點(diǎn)<\|看-?書* &?;已??發(fā)?*布2最-3\新$$章&|節(jié)¤°
于是。
白女士偏愛大少爺韓征,他也就隨著妻子一樣寵溺大兒子。其實(shí),兩位少爺?shù)纳詹煌暌膊煌?,是白女士在老爺子去世后,把韓征的生日改成和韓湛一樣的。
她在跟老爺子慪氣。
受了老爺子六年的壓迫,不情不愿以母親的身份照顧韓湛,老人去世,便將這口怨氣撒在孩子身上。有時也牽連到韓泰,當(dāng)年在宅子里,韓叔不止一次地聽到他們倆吵架,白女士沖韓泰發(fā)火,罵他卑鄙無恥,說:“我就是要他們兄弟倆同一天生日,只給阿征慶生,不給韓湛過!你也不許給韓湛過!他的出生根本不值得慶祝,他就不該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
上一輩的恩怨如何韓叔管不了。
誰錯誰對無法評判。
只有一點(diǎn)。
稚子無辜。
韓湛是被動來到這個世界,給了他生命的人卻苛待他,這樣的冷暴力不是一年,而是漫長的二十多年,數(shù)千個日夜。^8′1~k!s.w?.^c!o?m¢
幸好。
還有時音。
在白女士眼里可有可無的雜草韓湛,在時音這兒卻成了寶。
韓叔上次去南山寺便專程拜菩薩還愿,感謝神明在韓湛溫暖少得可憐的前半生里,照拂了他一把,帶來了時音,照亮了他后半輩子的路。
也幸好。
時音從沉睡中醒了過來。
想到這,韓叔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紅色的小福牌,遞到時音面前:“太太,這是我前兩天找南山寺的方丈開過光的。您收著,多少保點(diǎn)平安?!?
時音擰眉,“您不是給了我一個平安符嗎?”
“我嗎?”
“嗯,在枕頭底下。我醒來后摸到了,阿湛說是您在我昏迷期間二次去南山寺求的?!?
韓叔心領(lǐng)神會,馬上就懂了是那個死了一百年挖出尸體還能發(fā)現(xiàn)渾身上下就那張嘴嘴硬的韓某人。平日里不正經(jīng)的時候,甜言蜜語一句接著一句。真到他做了實(shí)事兒,他還就不說了,也不去邀功。
韓叔笑了。
低頭示意了一下自己留下隱疾的腿。
“太太,我腿腳不利索,爬一次南山寺的臺階得休息大半年。您沉睡的時候,我是很擔(dān)心,可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無法徒步二次爬上去。這個小福牌,我也是拜托方丈求的,讓人送到我手上?!?
“您枕頭底下那個新的平安符,也許是某個嘴硬的鴨子在某個昏黃的傍晚,獨(dú)自開車去到南山,爬到深夜上了大殿,在佛像面前跪到天亮求來的。我說我怎么覺得頭重重的,原來是嘴硬鴨把功勞記我腦袋上了。”
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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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湛進(jìn)房間的時候,時音靠坐在沙發(fā)上。
液晶電視開著。
播放著周星馳的喜劇。
她一邊看,一邊剝著甜橙。狗子趴在她身旁,也是被她這沉睡的事弄怕了,自從她醒來,阿修就粘著她不放,時時刻刻都要跟在她邊上。
韓湛走了過去,手里的東西都還沒放下,人先挨著她坐,像沒見過剝橙子似的,目光定在她瓷白的手上,還問一句:“老婆,你在做什么?”
“阿修想吃甜橙?!?
“我也想吃?!?
“好。”
韓湛瞥了眼那頭的狼狗,給了它個白眼讓它自行體會,隨后又貼在時音身旁,下巴搭在她肩膀,余光掃到茶幾上的小福牌,“韓叔來過了?”
“嗯?!?
“你們聊天了?”
“是的?!?
“說了什么?也說給我聽聽?!?
時音將甜橙掰好,給狗子嘴里喂了一瓣,轉(zhuǎn)過頭也給韓湛喂了一瓣,他有點(diǎn)不滿意自己排在阿修后頭,劍眉蹙了蹙,但沒蹙兩秒鐘,那汁水香甜的橙瓣進(jìn)到嘴里,時音柔軟的指腹撫上他唇角,擦去不知道哪沾來的白絮,他又瞬間高興了。
心情好。
胸懷也就變得寬闊。
容下了這只跟他爭寵的狗子。
“我和韓叔談到一只鴨子。”時音說。
“病房有鴨子?”
“有?!?
“抓到了嗎?”
“那鴨子嘴太硬了,沒抓到?!?
聽到這句話,韓湛眸光頓了半拍。近距離的對視中,時音朝他靠近,故意放大動作盯住他的唇,學(xué)著他逗人玩的語氣同他說:“韓叔說徒步二次走完南山寺的臺階,在大殿跪了一夜辛苦求平安符的人不是他。好難猜,會是誰啊?嗯?韓湛,你說那個嘴硬的大鴨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