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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太給你們臉了

這話一出,客廳驟然安靜。/r,i?z.h?a¨o¨w+e-n?x?u.e\.¢c~o+m-

傭人們大氣不敢出。

管家首接啞言。

下意識偏頭看向坐在中央座椅上的白婉清,女人眉眼間的悅色蕩然無存,完全被陰翳的戾氣所取代。他連忙走過去,輕聲安撫道:“太太您別生氣,二少爺他就是這個脾氣,說話不怎么中聽。看在他回來認錯的份兒上,您不要和他計較了?!?

白婉清沉了沉氣。

再度抬起眸子看向不遠處的逆子。

從前為了一份雪花糕可以跟阿征大打出手,今天竟然說吃不慣她做的,還說時音做的糕點比她做的味道更好。

不過,管家有句話說的也對。

他既然己經(jīng)回來認錯,她這個做母親的也得給他一個臺階。白女士忍了又忍,這么多年從來都是韓湛在她面前做小伏低,她不用給他好臉色也能得到一個事事順從的兒子。如今有了時音,他翅膀硬了。

白婉清深吸了幾口氣,勉強維持住臉上的表情,開口道:“今晚做了你喜歡吃的菜,去洗個手進餐廳吃飯?!?

“沈同在哪?”

這個名字是韓家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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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湛剛說出口,管家渾身涼得徹底。他連忙轉頭看白女士,緊跟著要轉移話題。奈何嘴速太慢,還未張口,就又聽見韓湛說:“二十年前來家里給您看病的那位沈同醫(yī)生,把您治好了,去了哪里?”

“二少爺!”

管家厲聲打斷他的話。

徑首走過去。

試圖和韓湛溝通。

被他冷眸瞥了一眼,管家寒毛戰(zhàn)栗,后退半步保持安全距離,才討好地商量:“二少爺,這是太太的傷心事,您先前遷戶口就讓太太吃不好睡不下,別再往她心口扎刀子了?!?

“她不說你說?”

“這、這我哪知道啊二少爺?!?

“不知道就滾一邊去!”韓湛將面前的人甩開,箭步走至白女士面前,重申道:“當年您病了,韓泰請了無數(shù)名醫(yī)都沒把您治好。后來尋得沈同醫(yī)師,他與另外一位擅長催眠的心理醫(yī)生給您治療,不出半年您就痊愈。為了韓家的名聲和您個人的形象,韓宅所有傭人都被更換,沈同也被遣走,他去了哪?聯(lián)系方式是什么?”

白婉清握緊了檀木椅的扶手。

隨著韓湛不斷增加的字詞,偌大廳堂里的空氣也變得沉重,落在白女士身上,壓得她呼吸急促,開始喘不過氣?!潺R¨盛.小,說?網(wǎng), `追?最?新^章_節(jié)?

她緩緩抬起頭。

看向半步外這個為了別的女人,語氣冷硬,態(tài)度逼仄的親兒子。

“想讓沈同來給時音治病?你拿什么來做交換?”白婉清冷笑,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又說:“安妍會讓安家出面,找Shine財團董事長Elton老先生賣個面子,項目依然會回到阿征手上,不需要你讓了?,F(xiàn)在的你遷出了韓家,失去了二少爺?shù)纳矸莺吞貦?,還有什么能夠跟我做交易的?韓湛,你真把自己當?shù)硬肆???

韓湛低眸。

面無表情地盯著跟前說話的人。

對視了許久。

他才嗓音幽冷地開口:“我不是把自己當?shù)硬耍翘o您臉。我可以今晚拿到沈同的聯(lián)系方式,也可以三個月后拿到,我老婆的病是個持久戰(zhàn),今天治還是三個月后治,都沒問題。但是,我要是對付您心愛的兒子韓征,您覺得他能抗三個月嗎?”

視線里。

白女士的臉驟然失色。

嘴唇隱隱顫抖。

占上風的囂張與得意的神情剎那間被慌張所取代。

毫無疑問韓湛抓到了她致命的弱點,白女士臉頰的肌肉抽動了幾下,佯裝鎮(zhèn)定:“你現(xiàn)在就是個無業(yè)游民,憑著你這些年爛如臭魚的名聲,放眼全國都沒幾家上市公司能招你!阿征是韓氏集團總裁,你能在三個月時間里拉他下馬,你做夢!”

“上市公司會不會招我,您清楚。”

“韓征的總裁位置有沒有坐穩(wěn),您也清楚?!?

“三個月的時間能不能拉他下馬,您更清楚?!?

白女士語塞。

想說什么,辯駁的話到了嘴邊卻怎么都說不出來。

只要有上市公司給韓湛一個入職的機會,他就能大展宏圖。阿征的總裁位置搖搖欲墜,大部分股東己經(jīng)在商議重選執(zhí)行長。Shine的項目沒談成的話,不用三個月,阿征就會被迫卸任。

白婉清的頭很痛。

她死死地握緊椅子扶手,做了半晌的心理建設,才抬起眸子,換了副姿態(tài)與面前的人說:“韓湛,你沒良心!我一身的病痛都是你帶來的!你現(xiàn)在幫著外人來刺激我,你真是我生的好兒子!”

“韓征才是你的兒子,我不是。”

“你……你……”

白婉清坐不穩(wěn)。

氣得渾身都在顫巍巍地發(fā)抖。

好在管家眼疾手快地扶住,才沒讓她從椅子上摔下來。就在管家要說句什么緩和一下氣氛,大廳外忽地傳來腳步聲,比韓泰人先到的,是男人狠厲的嗓音:“韓湛!誰允許你這么跟你母親說話!不孝子!”

韓泰風塵仆仆。

大步流星進了客廳,箭步往白女士那邊走。

一把將人摟進懷里,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臉,護犢子般地抱緊。抬頭看韓湛,雙眸猩紅,沒有半分父子情份:“韓湛,當初你媽媽是生了你才得了重度產(chǎn)后抑郁癥,落下了頭痛的病根!在你媽媽面前,你只有跪著贖罪的份!”

“是我讓白女士懷的孕?”韓湛問。

“你——”

“生我之前問過我的意見?”

“韓湛!”

“又不是我搞大她的肚子,也沒問我愿不愿意就私自把我生下,那么她產(chǎn)后抑郁關我什么事?頭痛又跟我有什么關系?”韓湛盯著幾步外盛怒的男人,笑了:“論說贖罪,最大的罪人是你,其次是她自己?!?

“你不該貪圖一時的爽跟她睡覺,而她懷胎期間有十個月的時間去打掉,她又不打。生完了就開始定罪,把黑鍋扣在嬰兒頭上,就看我那會兒不會說話好欺負?那你倆千萬別衰老,到時候老得牙齒掉完說話不利索,我就往死里整你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