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晚上,我一直餓著肚子,也顧不上吃飯,等瓜子麻藥過了醒來之后,才和單偉離開,回了天合供公司。
一進辦公室,李浩坐在辦公桌里,常天賜和裴豪,李云海以及朱競展站在一邊。
我和單偉進屋,裴豪和李云海眼神躲閃,兩人心虛誰都不敢看我。
我板著臉,轉(zhuǎn)頭沖著單偉說著:
“褲腰帶解開?!?
單偉聞言一愣:
“天哥,這是讓我玩誰???就在這么?”
單偉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臉上,朱競展則是有些吃醋的撇了撇嘴。
我看著單偉呵斥道:
“玩你大爺?shù)?,就他媽知道玩,看不出來我憋一肚子氣呢,你就像劉雙說的,戴草帽子看豬逼,看不出眉眼高低?!?
“把褲腰帶解開給我!”
單偉尷尬一笑,抽出褲腰帶塞進我手里。
而我咬著牙,拿著褲腰帶走到裴豪和李云海身邊。
“天哥……”
裴豪剛開口,我抬手一嘴巴子抽了上去,接著一人一腳將兩人踹倒,手中的皮帶不斷往他們兩個身上抽。
我邊抽邊罵道:
“草尼瑪?shù)?,你們倆成精了是不!”
我打了好幾分鐘,累的氣喘吁吁的停手,靠著桌子將皮帶扔給單偉。
地上的裴豪和李云海臉上都被抽出了幾個印痕,估計身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
裴豪紅著雙眼,哭著說道:
“天哥,天哥,別打了,太疼了……”
“疼?”
我破口大罵道:
“現(xiàn)在你們知道疼了?瓜子不疼么?他差點他媽的讓人捅死!”
“要是沒有瓜子,該被捅的是你們倆知道嗎!”
李云海趕緊求饒:
“天哥,我們知道錯了?!?
我咬牙切齒說著:
“我他媽就想不明白了,天合給你們的待遇少么?”
“平時你們弄點外撈,我們都睜只眼閉著眼的,你們到底多缺錢,做殺豬局?”
我喘了口粗氣繼續(xù)說著:
“你們能不能讓我省點心,缺錢吱聲我給你們拿都行,我他媽怕了知道么?”
“我怕你們像殺神猛那樣,算計來算計去,最后他媽的算計到自已兄弟,瓜子多懸因為你們沒命!”
裴豪擦著眼淚解釋著:
“天哥,我們給他做殺豬局,不只是為了撈油水,是因為前幾天同學聚會的時候,他在飯桌上,一直跟我們裝逼炫耀,我們就想單純的坑他一次,給他漲點教訓!”
“沒想到,會惹出這么大的麻煩?!?
我長呼一口氣,轉(zhuǎn)頭看著朱競展問道:
“小朱,你電話里說那個兇手,家里啥情況?”
朱競展正色道:
“天哥,那個兇手叫李偉昌,他爸不簡單,在豐區(qū)做生意,家業(yè)也不小,當然,肯定比不了天合?!?
“他爸叫李原,人脈不少,在當?shù)赜幸惶?,跟我舅舅他們都認識,所以我想著,等你決定這事咋辦?!?
“浩哥,這個李原你認識么?”
聽到我問,李浩搖搖頭:
“我不認識,但是名字聽著有點耳熟,可能以前聽誰念叨過?!?
我想了想說著:
“豐區(qū)的是吧,不用管那些,明天我親自帶隊,咱們直接越過豐區(qū)執(zhí)法單位,去他家抓人。”
“先抓人,握住主動權,之后再說?!?
我指了指裴豪和李云海警告道:
“你們這個月工資全扣,就當給瓜子的營養(yǎng)費,這是最后一次機會,下次你們再不老實,都他媽滾蛋聽見沒!”
“聽見了!”
“你們都回去吧,天賜,你去買點吃得來,我跟浩哥喝點,他媽的,折騰的飯都吃不上!”我嘆氣道。
眾人走后,等了四十多分鐘,常天賜拎著酒菜趕回來。
常天賜把東西擺好,剛要轉(zhuǎn)身走,我看著他說著:
“干啥去,一起喝點吧?!?
“這不好吧天哥?”常天賜尷尬問道。
“有啥不好的,別整虛的,都是兄弟,沒那種上下級的說法,坐下喝酒。”
我拉著常天賜坐下后,看著李浩問道:
“浩哥,我剛才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在氣頭上,打他們可沒留勁啊?!?
李浩挑眉嘲笑著:
“咋的,打完了又心疼了?”
我喝酒啤酒搖頭道:
“心疼倒不至于,就是尋思當著別人的面揍他們,他們肯定也覺得丟人。”
“我現(xiàn)在可是真怕了,天合對外算是剛穩(wěn)定,可不想內(nèi)部再出現(xiàn)殺神猛那種珠玉在前的事。”
李浩點頭笑著:
“你做的一點都沒錯,平時咱們對他們管的也不嚴,該教育的時候是得教育?!?
“但是吧,我覺得最好你還是別去抓人了,不如讓朱競展聯(lián)系他舅舅,讓他舅舅當個中間人出面解決事?!?
我撇嘴道:
“那樣干啥啊,咱們主動找他舅舅,那我還要欠他舅舅人情,弄得咱們被動。”
“這件事,咋說咱們也占理,雖然給那個什么李偉昌做殺豬局了,但賭博這玩意,也是他自愿,沒人逼他?!?
“可他捅了瓜子,打了劉令可是實打?qū)嵉?,我們憑啥上趕著啊?!?
“明天我就去抓人,等那個什么李原求我。”
一晚上過去,第二天上午,劉雙帶著殺神麟和打手動身再次去了廊市,善后刀疤虎的問題。
而天合工地辦公室內(nèi),潘杰跟張河坐在一起喝茶。
張河笑著感嘆道:
“杰哥,你們天合真牛逼啊,你們這才離開奉城多久,就搞了這么大個工程項目。”
潘杰嘴角微微上揚,盯著張河問道:
“張河,你最近的生意咋樣?”
“還行吧,出租車公司現(xiàn)在利潤一般,我也沒做到壟斷,吃這行飯的越來越多?!?
“你們天合走的時候,我開的按摩店,現(xiàn)在兌出去了,沒干好賠了二十多萬。”
潘杰點點頭,認真說著:
“那行,張河啊,你要是在奉城弄得好,我就不跟你嘮這些了。”
“現(xiàn)在既然你那邊效益不好,不如把出租車公司也轉(zhuǎn)讓出去,來跟我們干吧。”
“肯定比你在奉城賺得多,當然,跟我們天合捆上,風險也大!”
“現(xiàn)在天合也缺能干的,伙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