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鑫咬了咬牙,費力的用自已沒受傷的手臂,先將小筒翻過身子。
而在王鑫將小筒胸口的步槍摘下來才看到,小筒的胸口衣服,已經(jīng)被鮮血浸濕。
王鑫握著步槍撐著地借力,將步槍暫時當做拐杖。
王鑫回頭看了眼小筒,紅著眼咬牙道:
“小筒,你一定要挺住,我現(xiàn)在沒法帶你走,我往前找找,看看能不能遇到咱們的人,再回來救你?!?
“要是找不到,等我回來陪你一起死?!?
王鑫說完,用步槍拄著地,一步一步往前挪動,同時腦中也在思考,為什么這里就自已和小筒,難不成兩人是翻車的途中中被甩了出來?
曾海在哪?他們的小隊和孤狼武裝的人又在哪,車又在哪?
王鑫用槍把子拄著地面,并且每走一段,還用槍把子在土地上畫個記號,怕迷路在找不到回去找小筒的路。
與此同時,吳澤一直在我辦公室待著,哭聲和眼淚就沒停過,紙巾都用了兩包。
我坐在吳澤對面,看著他掩面哭泣,弄得我煩躁不已,可我出去也不是,把他趕走也不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吳澤擤著鼻涕,將紙巾揉成一團隨手扔在地上:
“夏所,不管是誰動了我兒子,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就算傾家蕩產(chǎn),用盡所有的人脈!”
我敷衍的點點頭:
“行行行,領(lǐng)導,只要你解氣,抓到兇手你愿意咋整咋整?!?
這時,吳澤的電話響起,吳澤接聽后,還沒說兩句,突然拔高嗓門喊道:
“你說什么!行,知道了,待會我就過去!”
見吳澤掛斷電話,我皺眉試探性的問道:
“領(lǐng)導,怎么了,是不是案子有什么進展了?”
吳澤擦了擦已經(jīng)紅腫的眼睛,咬牙惡狠狠的說著:
“刑偵那邊的一把手給我打的電話,法醫(yī)團隊加快了尸檢,確認了我兒子就是中毒死的,胃里還有農(nóng)藥和酒精的殘留?!?
我問道:
“那他們給的什么結(jié)論,是他殺還是自殺?”
吳澤說著:
“是他殺,執(zhí)法隊在酒樓后面的垃圾桶里,發(fā)現(xiàn)了還剩大半瓶農(nóng)藥的農(nóng)藥瓶?!?
我撓撓頭說著:
“如果是農(nóng)藥中毒死的話,感覺你兒子死狀不太像啊?!?
“我看電視上喝藥的,都是特別痛苦,身子抽搐面色扭曲,而你兒子我看到他的時候,就和睡著了似的。”
“要是他殺的話,難不成是你的兒子喝多斷片之后,被人喂下的?”
吳澤搖搖頭:
“不知道,刑偵那邊正對農(nóng)藥瓶提取指紋中?!?
“夏天,不打擾你了,刑偵那邊讓我過去。”
我一聽這個煩人的祖宗終于要走了,趕緊沖著門外喊道:
“秦巴喬!”
秦巴喬聞聲走了進來,看著我正色道:
“夏所!”
“你把領(lǐng)導送刑偵那去,記住開車一定要穩(wěn)?!?
“是!”
秦巴喬沖我敬個禮,隨后沖著吳澤說著:
“領(lǐng)導,您請!”
“夏天,回見!”
吳澤吸了吸鼻子,跟著秦巴喬離開了辦公室。
而我起身低頭一看,好家伙,在吳澤的椅子下,全都是紙團。
“小朱,進來把這給我打掃干凈!”我沖著辦公區(qū)喊道。小朱拿著掃把進來打掃,而我嘆口氣,剛走出辦公室,就見一個熟人走進了辦公區(qū)。
“哎,張隊,您怎么有空過來了?”我問道。
進來的男子正是張夢龍,他剛想開口,但卻沖我使了個眼色。
我將他迎進了辦公室,沖著打掃的小朱說著:
“小朱,你先出去,待會再打掃,門帶上?!?
“好!”
朱競展出去后,張夢龍坐在椅子上,看著一地紙團問道:
“夏所,你這是干什么了?這么多紙團?”
我擺擺手說著:
“別提了,吳澤你認識么,紀檢的,剛才坐著哭來著,給我哭的這個心煩,都想給他兩嘴巴。”
“吳澤?我認識,他怎么了來你這哭?”張夢龍詫異道。
“他兒子沒了?!?
我嘆口氣把吳迪的事說了一遍后,見張夢龍點頭嘆氣,我問道:
“不說他了,張隊,你怎么有空來我這了?”
張夢龍看著我微微一笑,從褲兜里掏出了裝著儲存卡的塑料盒,輕放在了桌子上。
我好奇的拿起盒子看了看,不明所以的問道:
“這儲存卡里是?”
“你犯罪的證據(jù)!”
“???”
我被張夢龍這話嚇了一跳,而張夢龍笑著解釋道:
“這里面是你去金樽歌廳,找崔治光對話的錄像,你們交談的每一句,都被清楚的錄了下來。”
“我估計你都沒想到,崔治光對你玩這一手吧?”
我撓撓頭:
“你是怎么得到的?是搜查金樽發(fā)現(xiàn)的,還是……”
“崔治光把你咬了!”
張夢龍搶先說著:
“抓他的時候,他為了給自已減輕處罰,把你給舉報犯罪?!?
“你承認指使人殺害他的情人冷慧這件事,都在這錄像里?!?
我咬牙罵道:
“他媽的,這個崔治光,我當初不想多事,找他和解,他居然跟我玩這一手,還咬我,真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不過,張隊,我沒明白,你為啥會幫我,你這也是違法?!?
張夢龍正色道:
“我?guī)煾底尩模〗Y(jié)實那件事,你幫了忙,我也算是還你個人情了?!?
“你放心,這個存儲卡的內(nèi)容,在我得手后,就我一個人看著,我也是好奇……”
“當然了,錄像也僅此一份,沒有任何拷貝備份,這個你放心?!?
我聽完感激道:
“張隊,謝謝你了,可崔治光那邊你怎么整?”
張夢龍笑著:
“咱們都是執(zhí)法的,怎么操作估計你也清楚,那些都是小問題?!?
和張夢龍寒暄幾句后,張夢龍也沒多留,離開了三所。
而我看著手里的內(nèi)存卡目露兇光。
我真沒想到,林晨三番兩次的問我,崔治光會不會牽扯到我,我還是信誓旦旦的說沒事,沒把崔治光放在心上。
我想著崔治光被抓也不是因為我,結(jié)果還是我太天真。
好在啊,姜還是老的辣,要是沒有林晨的這一手算計,我說不定又會陷入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