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證據(jù),而且還都是熟人,我一點招都沒有,要是換做陌生人,我就直接讓阿勇給他按地上搜身了!”
我頓了頓繼續(xù)道:
“剛才楚小滿給我發(fā)了信息,說是李浩讓一個小弟,開車把存折送來,沒讓坐火車?!?/p>
“我想著,等等看觀察下,如果這個小弟要是有什么來不了,那偷存折啥的,就是李浩安排的沒跑了?!?/p>
張雄看著我勸道:
“我都說半天了,不用你們天合的錢,雖然你也想讓李浩走,但別因為這次的事兒,你倆加了矛盾?!?/p>
我擺手道:
“雄哥,現(xiàn)在不只是你用不用錢的問題了?!?/p>
“我是想知道,到底是不是李浩做的,如果是他做的,他為啥不想給錢,得把因果關(guān)系弄明白?!?/p>
“我也不至于,因為這點小事,對李浩有啥芥蒂,只是想弄明白而已,你放心吧雄哥?!?/p>
張雄點點頭又問道:
“哎對了,潘杰那邊咋樣了?”
我搖搖頭:
“不知道啊,潘杰抵達(dá)的第二天,林恩給我消息,說到達(dá)了?!?/p>
“最近我和林恩沒聯(lián)系,也沒問潘杰情況咋樣?!?/p>
“但是,林恩她大伯前兩天沒了,估計是她爸給弄死的。”
張雄深吸一口氣:
“哎,小天,有的時候,晚上我自已一個人的時候,就在思考。”
“思考現(xiàn)在的人,都怎么了?為了爭名奪利,都能不眨眼的手刃自已的親人?!?/p>
我嘆了口氣:
“大自然的生存法則,以前的動物也是這樣,為了搶獵物,殺害同伴的也不是沒有。”
“幾千年流傳的自然法則,不是憑人力就能更改的?!?/p>
張雄點點頭贊同道:
“是啊?!?/p>
“小天,你倒是獨樹一幟,自已掙一塊,愿意給兄弟分八毛的的人。”
我苦笑著反駁道:
“你說錯了雄哥,你說的那個小天,已經(jīng)在一次一次吃虧,和對手的磨練中早就死了。”
“現(xiàn)在的我,沒了剛出社會的純真,也找不回初心了。
“我現(xiàn)在,心態(tài)轉(zhuǎn)變很大,似乎也看淡了一切?!?/p>
“哪怕死亡在明天到來,我會把它當(dāng)成給人生放假,雄哥,我很想休息,真的累了……”
張雄聞言,看著我的眼神一愣,很快又露出了悲憫,心里卻是暗暗下了決定。
時間一晃到了中午,我和張雄,李碩,金木,以及周維勇聚在飯店。
我一看三人的頭發(fā)問道:
“你們?nèi)ハ丛×???/p>
周維勇咧嘴一笑:
“是啊天哥,李碩兄弟請我們?nèi)サ模h(huán)境不錯,還上了三樓消費?!?/p>
“就是更衣區(qū)的那個服務(wù)生,和二比似的?!?/p>
我好奇的問道:
“阿勇,服務(wù)生又咋惹到你了?”
李碩憋不住樂的解釋道:
“他看到有個男的戴了一次性浴帽,然后他也管服務(wù)生要。服務(wù)生說人家那是自已帶的,洗浴不提供,然后他從休閑臺,把一次性的褲衩子,當(dāng)浴帽戴頭上了,差點把我給笑死!”
我也噗嗤一笑,豎起大拇指:
“人才啊,得了,趕緊吃飯那吧,抓緊時間?!?/p>
“等會金木還走呢,別耽誤人家趕火車?!?/p>
張雄端起茶杯笑著:
“哥幾個,感謝你們遠(yuǎn)道而來,給我?guī)兔Χ冗^難關(guān)?!?/p>
“但我起床后,一直腦袋迷糊,可能血壓有點高,我就以茶代酒了,你們別挑理?!?/p>
我笑著:
“這有啥挑理的,誰也不能多喝,嘮嘮嗑聚一聚就行了?!?/p>
“哎,對了金木!”
金木楞道:
“怎么了天哥?”
我指了指門口旁邊的一個大袋子笑著:
“我和雄哥來飯店的路上,路過超市,給你買了些吃的,你帶上火車,一路上肯定餓不著?!?/p>
金木緩緩點頭:
“謝了雄哥,天哥!”
我無語道:
“你小子,自從我認(rèn)識你,就真的一次都沒見你笑過。”
“你是真的天生不會笑啊,還是因為啥原因?”
金木搖搖頭:
“以前我愛笑,國外留學(xué)回來后,就不笑了,可能是因為環(huán)境改變了人,也可能是我,沒啥高興的事,真的笑不出來?!?/p>
張雄點點頭:
“沒事,不說那些了,金木,你回家替我轉(zhuǎn)告你爸老金,這次真的謝謝他雪中送炭!”
“等我好起來了,連本帶利分文不差的還回去!”
“客氣了張叔,吃飯吧!”
另一邊,肯尼時間早上七點。
潘杰自從陳晨死后,得到了物資,就一直趕路,期間只睡了不到四個小時,靠著河水和壓縮餅干活著。
本來潘杰還想著,手里有了火器,路上能不能打打鳥啊,小動物啥的,補充肉食,可走了一路,啥活物都沒見到。
此刻的潘杰,坐在地上,生了火,一邊抽著煙,一邊用匕首割開壓縮干糧的包裝抱怨道:
“草,不是說孤狼武裝很有錢么,這幾個大兵出門,連他媽罐頭都沒有,就吃著破壓縮干糧!”
潘杰罵完,咬了一小口壓縮干糧,在嘴里慢慢咀嚼,又抽了口煙,混著煙味,才勉強將這難吃又干噎的食物咽下。
就在這時,潘杰聽到身后傳來沙沙,類似磨樹葉的聲音。
潘杰臉色一凝,立刻拿起腿邊的火器,打開保險猛然回頭一看,眼前的場景讓潘杰松了口氣,并且眼中還露出了興奮。
原本潘杰聽到聲音以為是有蛇來了,可眼前卻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是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太,頭上戴著頭巾,手里提著個木籃。
而老太太見潘杰槍口對著自已,撲通一聲,沖著潘杰跪下,雙手舉起一邊擺手,嘴里一邊喊著潘杰聽不懂的語言
潘杰上前仔細(xì)打量一番,發(fā)現(xiàn)老太太也是亞裔面孔,邊試探性開口問道:
“能聽懂我的話么?”
“亞麻跌?思密達(dá),薩瓦迪卡?”
潘杰把自已僅僅會的幾句語言,都說了一遍,可老太太還是一臉茫然,并且眼神膽怯的看著潘杰。
而老太太的眼神,卻沒看著潘杰手里的武器,而是看著潘杰穿著大兵衣服上,孤狼標(biāo)志的肩章
潘杰抬手指了指肩章,而老太太立馬匍匐身子,半趴在地上。
潘杰見狀自嘲一笑:
“草,火器都沒衣服好使,這特么黃馬褂?。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