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信,你去找高輝對質(zhì),我就說這么多,我懶得解釋,你信我的話,我不用解釋,不信的話,解釋再多也白費。”
聽著潘杰的振振有詞,刀疤虎陷入了猶豫,試探性的問道:
“杰哥,我可是聽說,當(dāng)初是你單槍匹馬去找的高輝,才被剁了手指。”
“你可是天合軍師,憑你的腦袋,你會做這種蠢事?”
潘杰懶得辯解,從身后打手中搶過一把刀,扔在刀疤虎面前,上前一步滿臉認(rèn)真:
“刀疤虎,我說了,不想浪費口舌,我不想跟你斷案。”
“你要是覺得跟我有關(guān)系,你就拿刀捅我,我沒二話?!?
“我給你解決問題的機(jī)會,你要是不捅,以后就別提寶樂的事,能處咱們就好好處,不能處,你就滾回你的廊市?!?
“天合不缺人,冀莊有人扛!”
刀疤虎看著地上的刀,陷入了糾結(jié),而身后的萬宇看不慣罵道:
“潘杰,你他媽這是處理問題的態(tài)度么?”
“虎哥只想要一句實話,你整這出架著他呢?”
聽到這話的小餅,直接舉起槍口:
“你他媽算老幾啊,白話尼瑪了個哨子!”
“張義以前沒教你規(guī)矩,大哥講話別插嘴么?”
“你啥意思啊,想踩我們???”
劉海博不樂意的說了一句,就要上前,卻被刀疤虎拽住了胳膊。
氣氛變得僵硬,我在原地剛才沒發(fā)話,也是在琢磨,說實話,我都有點懷疑寶樂的死,跟杰哥有關(guān)。
我上前一步打著圓場:
“行了,虎子,杰哥,你倆別吵吵了?!?
“寶樂人都沒了,還扯啥淡啊,今天咱們掃清了張義,應(yīng)該高高興興的,怎么還內(nèi)訌了?!?
“夏天,你他媽可別裝好人了,你們天合一個個多缺德,哪有一個好玩意!”萬宇指著我罵道。
我深吸一口氣:
“哥們,現(xiàn)在你跟了刀疤虎,這么說話我不跟你計較,但你別賽臉。”
“賽臉咋的?你他媽敢……”
“砰……”
萬宇話還沒說完,一聲槍響傳來,就見萬宇胸口冒血,整個人向后倒在了地上。
而小餅此刻吹了吹槍口,左看看右看看,一臉無辜的笑著:
“虎哥,不好意思啊,忘了關(guān)保險走火了,你看這扯不扯,把你兄弟給打死了?!?
“您別生我氣,明天我給你拿二百萬安家費?!?
刀疤虎看了看小餅,臉色難看的瞅著我:
“夏天,不能處了是么?”
“你信杰哥么?”我反問道。
刀疤虎咬咬牙:
“夏天,你信么?嗯?”
我微微一笑:
“我信!他比我媳婦都可信?!?
“那就沒啥說的了,夏天,咱們到此為止,以后你們天合忙你們的,我在廊市,井水不犯河水。冀莊跟我也沒關(guān)系?!?
刀疤虎失望的看著我說完,招了招手,帶著自已的人,抬上萬宇的尸體,上車離開。
我看著刀疤虎他們遠(yuǎn)去,心里非常不是滋味,沒想到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們的關(guān)系瞬間破裂。
我轉(zhuǎn)頭無奈的看向了潘杰,而潘杰不以為然的說著:
“咱們之前都說好了,冀莊讓給刀疤虎??墒怯媱潧]有變化快?!?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我也不能再說啥,而潘杰轉(zhuǎn)身面向眾人喊著:
“兄弟們,今天大家都勞苦功高,順利拿下了冀莊?!?
“今天開始,天合在冀莊成立分公司,正式插旗?!?
“志遠(yuǎn),梁子,你們明天就再注冊公司,搬來冀莊,去收了張義在行唐的鐵礦,在冀莊重新招兵買馬,用最快的時間,將冀莊穩(wěn)住。”
志遠(yuǎn)笑著:
“好說?!?
“三犬,你和耙子也留在冀莊,給志遠(yuǎn)和梁子打下手?!?
“今日之后,冀莊和門頭溝互相照應(yīng),將煤礦生意接入冀莊市場!”
“天合牛逼!”
聽著眾人震耳欲聾的喊聲,我臉上沒有一點喜悅。
和志遠(yuǎn)他們分開后,我們回去的路上,在車上,我忍不住問道:
“杰哥,這就小餅和浩哥咱們,寶樂的事……”
“是我干的,刀疤虎心里也清楚。”
潘杰淡然回復(fù)一句繼續(xù)道:
“小天,我本來也不是啥好人,只是分對誰。”
“我本來都想著,冀莊作為給刀疤虎補(bǔ)償?shù)臈l件,可他呢,非要當(dāng)著那么多人質(zhì)問我?!?
“如果私下,我可以坦然告訴他一切,但當(dāng)著那么多人絕對不行,寧可撕破臉也不行?!?
“我可以給刀疤虎認(rèn)錯,但不能讓天合的打手,看著我認(rèn)錯?!?
“李浩,你懂我么?”
李浩聞言看了眼潘杰:
“懂。”
我嘆口氣說著:
“咱們和刀疤虎徹底玩完了?!?
“那有什么,冀莊到手了?!?
潘杰不以為然的笑著:
“我們和刀疤虎本就不是一路人,當(dāng)初交好,不過是互利互惠,他有老婆孩子,有家有軟肋,到絕路時候,是不會孤獨一擲的?!?
“小天,杰哥是真缺德,你要是看不慣,扇我兩下也行?!?
我白了潘杰一眼:
“你可別整事了,你那手指頭,也是故意的吧?”
“呵呵,那肯定的。我這么怕疼的人,咋可能出意外呢?!迸私軜返?。
我撇撇嘴,轉(zhuǎn)頭看向小餅數(shù)落著:
“你也是,開火干啥啊,那不打刀疤虎的臉么?”
小餅輕哼道:
“我管他誰呢,他要是罵我兩句我都忍了,罵你不行?!?
“你和浩哥,中途干啥去了?”我問道。
“咳咳……”
李浩清了清嗓子說著:
“把高輝滅了,讓刀疤虎死無對證。而且這個人要是活著,冀莊就沒咱們啥事了?!?
“張義進(jìn)去了,我給他活動活動,應(yīng)該能判個死刑?!?
我想了半天,又問道:
“不對啊,張義的手下咋沒一個來幫忙的,不是還有叫啥趙興旺的。”
李浩說道:
“他是執(zhí)法隊的線人,張義倒了,他的任務(wù)也完成,以后他也會離開冀莊,志遠(yuǎn)他們?nèi)蘸笤诩角f,再沒有任何障礙?!?
我聽完直呼好家伙,這個張義也夠慘的,身邊的人都是內(nèi)鬼。
我伸了伸懶腰感嘆道:
“這樣的爭斗啥時候是個頭啊,還有張雄和彭權(quán)呢?!?
而我身后的潘杰冷不丁的開口:
“小天,你要司機(jī)兼保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