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當(dāng)然知道自己繼續(xù)在這里經(jīng)營下去會有危險,或者準(zhǔn)確點說是麻煩。
梁恒士早就懷疑自己,現(xiàn)在加上王鐵柱摻和這么一腳,就是個傻子,也能品出一點味道來了。
這還只是其一。
其二,自己從鎮(zhèn)魔司鬧靈異事件的亥字門活著出來,相信大景帝國鎮(zhèn)魔司也肯定很快會收到消息。
區(qū)區(qū)真元境焚尸匠活著從靈異之門出來,調(diào)查是必須的,嚴(yán)刑拷打逼問緣由,也很正常。
兩件事夾一起,后面肯定會有不少麻煩。
但還是那句話,焚尸房落在這,這里就是秦河的家。
如果搬家,那一定是秦河想搬家了,而不是被人拆遷。
釘子戶,就是這么牛逼。
再就是鎮(zhèn)魔司這處寶藏了,不挖完秦河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如此寶藏,別的地方壓根就沒處找去。
這叫機緣,必須得抓住。
本青牛大仙,真元境中期。
不怕死的來。
“爺,梁恒士可是個道宮境啊?!蓖蹊F柱小心提醒,他和道宮境中間還差了一個輪海境,說不怕那絕對是假的。
有言說,怕什么來什么。
王鐵柱這話音剛落,外面便傳來一連串的喝令聲和叫罵聲。
“里面的人出來!”
“快出來!”
“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咚咚咚~”
房門敲響,聽聲音便知道,人多勢眾。
此時外面,兩名白衣中年人在一眾甲兵的簇?fù)硐聛淼搅朔偈块T口,將焚尸房團團包圍。
兩人年齡有差,但面容依稀有些相似,是梁家的兩位核心族權(quán)。
一人叫梁天驚,一人叫梁天奎。
二人面含煞氣,寒氣逼人,更有一眾甲士,個個都是真元境起步,其中甚至不乏涌泉境。
外著鐵甲,內(nèi)穿絲甲,兵器鋒芒銳利,步伐整齊,從內(nèi)到外無不透露著精銳的味道。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們身上的甲衣并非朝廷制式,而是帶著“梁氏”的標(biāo)記。這代表著他們并非大景甲兵,而是梁家護衛(wèi)。
這便是大家族的氣象,豢養(yǎng)出來的私兵,比朝廷甲兵還要精銳。
至于梁天驚和梁天奎,二人皆是輪海境,放在哪都是一股強大的戰(zhàn)力。
如此大的陣仗,消息瞬間到處飛走。梁家本就出了大事,如今又來了這么大的動作,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轟??!”
就在這時,天空忽然一聲炸響。
一道手臂那么粗的天雷毫無征兆的從天而降,直接在焚尸房門前地上炸開了花。
電芒宛如群蛇,四處躥走,一眾靠近的甲兵觸不及防頓時被炸的七歪八倒,靠的最近的兩個人更是直接躺下,渾身抽搐。
“撤后十步!”一名隊正急忙喝令。
甲兵聞令迅速恢復(fù)秩序,拖上倒地的二人立刻向后退了一段距離,遠離房門張弓搭箭,利刃出鞘,準(zhǔn)備戰(zhàn)斗。
“吱呀~”
就在這時,焚尸房大門打開了一條縫。
一個青年探出腦袋,打量了一眼后張嘴就罵:“誰讓你們砸門的,這么大個人了,懂不懂禮貌,有沒有教養(yǎng),?。?!”
“我家主人正在睡覺吶,敲你祖宗的死腦闊!”
這調(diào)門,配上吊扯的破鑼嗓子,一聽就讓人感覺火氣往上涌。
此人,自然就是麻飛了。
“梁府有請大師回府,還請大師和里面的人都出來說話?!绷禾祗@冷聲道。
“若是不從,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绷禾炜苯油{。
“梁府?什么鳥地方,沒聽說過,從哪來死回哪里去!”麻飛直接搖頭,一點都不怯場。
“你是哪位,叫大師出來說話。”梁天奎臉色的怒氣幾乎要壓制不住,若不是王鐵柱到底是壓制住了靈異,二人心有疑慮,否則早就往里面沖了,哪里還會在這嘰嘰歪歪。
然而麻飛下一句話,卻是直接將梁天奎激的暴跳如雷:“我是你爹!”
“你…找死!”
梁天奎嗆啷啷寶刀出鞘,直接一個閃身便出現(xiàn)在麻飛面前,一刀砍下。
這一刀含怒而出,又快又狠。
然而他快,卻有一道勁風(fēng)比他更快,刀尚未落下,便已是勁風(fēng)撲面。
梁天奎雙眸猛的一縮,只見那勁風(fēng)中有一物,兩端大中間小,通體白色,上面還留有稀疏的肉渣。
竟是一根吃剩的骨頭棒子。
上面亮晶晶的,還殘留有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