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一看,那是一處被震塌了的豁口,黑黢黢的,原先應該是被冰層覆蓋,震塌后露了出來。看書君 已發(fā)布最歆蟑結(jié)
豁口并不規(guī)整,僅容兩人側(cè)身,秦河側(cè)身欲避,卻被大牙金的捆仙繩拽得一個趔趄,兩人跌撞著直接滾進了洞口。
背后冰錐刺土聲如萬箭齊發(fā),貼著毛發(fā)刺入洞壁,冰晶濺射在皮膚上,寒意驚人。
“松開!”秦河反手扣住大牙金肩胛骨,用力捏緊。
“哎喲,疼疼疼!”大金牙頓時發(fā)出殺豬般的哀嚎,捆仙繩一松人便吧唧一聲掉在地上。
“轟??!”
這時候,豁口驟然坍塌,將里外截斷。
洞內(nèi)驟暗,唯有冰蛟吞吐的幽藍光芒透過冰縫隙滲進來。
大牙金摸索著撕下腰間皮囊,摸出顆拳頭大的夜明珠。
珠光映出洞壁上斑駁的刻痕,竟是某種古老的銘紋。
“這是什么?”大金牙見狀,眼睛都睜大了。-2^8-看`書`網(wǎng). ^追\最·新¢章\節(jié)!
秦河也頗感意外,這好好摔了一跤,是干哪來了?
“吼!”
來不及仔細觀察,窟窿外,狂躁的冰蛟欲圖破冰而入。
然而它的動作,卻加劇了冰層的坍塌。
秦河和大金牙急忙向里面跑去,離開了很遠,直到動靜聲變小了一點才停下。
與此同時二人發(fā)現(xiàn),這些古老的銘紋,竟然在震蕩出,溢出暗紅色的水紋,竟然是自發(fā)的抵御外面的震動,開啟了某種自主防護。
要不然,區(qū)區(qū)冰層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阻擋冰屬性的冰蛟的。
“它進不來了!”大牙金見狀道,“這里有陣法布設,而且還是很強的那種?!?/p>
秦河仔細觀看銘紋,手指緩緩撫過刻痕邊緣凝結(jié)的冰晶。
那些紋路竟在吸收冰蛟的冰湖的極寒之氣,隱隱泛著微光。-n^i?a′o^s/h^u_w/.¢c_o/m¢
大牙金突然按住秦河的肩膀,指向了更深處中央的某處地方。
秦河放眼望去,那里有數(shù)十道冰棱倒掛如懸劍,每道冰棱里都凍著一具尸體,服飾各異,他們臉上掛著驚恐的神色,被冰凌凍結(jié)了最后的神情。
二人走了過去,冰凌下方,紅汪汪的,是一方血池。
秦河目光掃過最近的尸體,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很特殊的標志。
這些人,應該都是守夜人。
被冰封的守夜人心口之上半寸,被插入了一根管子,伸出冰凌,點滴的紅色血液如同濃稠到幾乎凝固的石油,在往外流。
但此時這些人已經(jīng)完全干涸,就連下方的血池,也已經(jīng)凝固。
血池周圍,還開有血槽,也同樣不再流動。
環(huán)視四周,這里足有數(shù)十丈方圓,密密麻麻的銘紋幾乎布滿了這里。
“這是某種陣法,布設于厚厚的冰湖之下,人跡罕至,好大的手筆。”大牙金睜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
“看得出來是什么陣法嗎?”秦河嘴角微微揚起,一股喜悅涌上心頭。
他是故意問的,在進來的十息之內(nèi),他便已經(jīng)確定。
此處,是一處傳送陣。
很大膽的想法,之所以說是想法,是這里并不完整,似乎是在做某種試驗。
但后來中斷了,被冰封在冰凌內(nèi)的人死去,血干涸,整個法陣也幾乎凝滯,只剩下防護還在起著一兩成的作用。
“好像是…能量法陣,以人血為引,要激活大陣,但這里似乎是殘缺的,難道是殺陣,有人想要殺冰蛟?”
“罪逃者,一定是罪逃者!”
大牙金一拍大腿,道:“罪城除了城主府,只有罪逃者有能量布設陣法?!?/p>
“殺冰蛟?”秦河暗自搖頭。
殺冰蛟怎么可能用到傳送陣,但該說不說,大牙金還是有點眼力見的,知道這里的陣法絕大部分,都是供能法陣的一部分。
人是萬物的靈長,在邪術(shù)中,人也是一種材料,而且是一種類似于萬金油的材料,什么都能干。
如果某些復雜的功能沒辦法實現(xiàn),那么殺人取血,基本都可以起到一定的替代作用。
雖然替代作用很弱,但通過其它的手法加強,總有個三四成的威能。
如果達不到,那就是殺的人不夠多。
當然,妖獸血也是可以的,各取所需。
“傳送?”
秦河不由沉吟,在被絕頂法陣壓制的罪城,傳送是一種堪稱在銅鐵里面游泳的做法,代價極大,而且成本高昂,效果還差。
跑得快的,不見得就比這個差。
這里面有道道。
難不成,是想要傳送到外面,逃離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