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咋回事?”
王鐵柱這時候也擠了進來,手里抓了個咬的只剩一半的雞腿棒子。
東城焚尸所外加呼朋喚友叫了些相熟的人過來,一共坐了四桌。
酒樓一樓滿了,秦河等四人才上的二樓。
王鐵柱下樓并沒有離開,而是跑一樓搶食去了。
不光他,這時候東城焚尸所的人也都圍了上來,看的是掩面不敢直視。
兩個大男人光天化日,活久見。
“不知道,我也正奇怪呢。”秦河搖頭。
王鐵柱點點頭,綠豆眼睜大,瞧的津津有味。
“大膽,戰(zhàn)時聚眾毆斗,均以白蓮細作論處,給我抓起來!!”就在這時,一聲中氣十足的炸喝忽然響起,而后就見兩列盔甲鮮明的兵丁快步?jīng)_向這邊。
為首的是一名身著甲衣的青年,豐神如玉,英姿颯爽,就是臉有些冷。
圍觀的眾人一看這架勢,急忙鳥獸散。
戰(zhàn)時城內(nèi)夜晚宵禁,白天也是巡邏森嚴,一旦被巡邏的城衛(wèi)抓走,無罪也得脫掉一身皮。
“曹校尉,快幫忙啊~嗚嗚嗚~”道士看見甲衣青年,急忙大叫。
甲衣青年冷著臉,但等他看清道士的時候,臉色微變,驚訝問:“吳道長,你這是怎么了?”
“和尚被迷了,快幫我把他拉開!”道士叫道,此刻胖子就就像一只八爪魚一樣,把他箍的死死的。
“快,解救道長?!奔滓虑嗄赀B忙招呼手下士卒。
一群人一擁而上,又是拽又是拉又是掰,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把大和尚給拉扯開了。
道士踉踉蹌蹌的爬起,那臉就差沒懷疑人生了。
秦河看向那甲衣青年,目中精光一閃,這又是打過照面的熟人。
之前在臨清城,秦河占用了臨清焚尸所,甲衣青年帶著人想把他驅(qū)趕出去,結(jié)果被秦河用一顆霹靂炮教他做了人。
甲衣青年還詢問秦河姓名,這鍋么,自然是魏武背了。
結(jié)合他和吳德法海認識,十有**是曹氏將門的人,好像是叫曹彥。
“吳道長,法海大師還未蘇醒?!边@時候,甲衣青年道。
大和尚依然被陷在幻境里,口條如蛇信,誰近他舔誰。
一眾兵丁的臉頓時都綠了。
大師歸大師,但你這么不講衛(wèi)生,誰受得了哇?
“捆起來先!”道士一邊擦臉一邊叫道。
于是一眾兵丁又取出繩子,把大和尚捆成了粽子,這才算消停了。
“道長,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甲衣青年又問。
道士臉色扭曲,道:“有人對和尚施了幻術(shù)?!?
“幻術(shù)?”甲衣青年臉色一變,他出自曹氏將門,家族與凌云觀和金光寺都有交好,法海的段位他很清楚的,能用幻術(shù)迷惑法海的手段,絕非一般。
“難道是白蓮妖人?”甲衣青年問。
“我正和幾個焚尸匠干仗呢,法海突然就中了幻術(shù),說不好是和那幾個焚尸匠有關(guān)聯(lián)?!钡朗康?。
“焚尸匠?”甲衣青年更顯疑惑,焚尸匠是什么貨色他很清楚,絕大多數(shù)都是災(zāi)民乞丐,此前在臨清城,他還專門主持過一段時間的焚尸。
這種最底層、最弱小的群體,憑什么能和吳德這樣的道長干仗?
本能的他看向四周,可這時哪還有什么焚尸匠。
人都不見了。
只剩下角落里一個啃雞腿的羅鍋少年和一個倚著墻嗑瓜子的風韻婦人。
兩人見甲衣青年看向他們,這才反應(yīng)過來,像是腦子里的弦慢半拍的二傻子一樣,一溜煙跑了。
“蠢貨?!奔滓虑嗄炅R了一聲。
道士這時候正好把自己收拾完,急急跑進酒樓,等他再出來時,臉黑的比和尚舔白之前還要黑。
不光那三個下三濫的焚尸匠跑了,連酒樓掌柜和小二也嚇跑了,那叫一個干凈。
無奈,他只能招呼甲衣青年把大和尚扛上一輛車,把人拖走了。
不大一會兒,不遠處的角落又探出來兩顆腦袋,正是那少年和“婦人”。
少年抬頭看了“婦人”一眼,滿眼小星星:“爺,您的易容術(shù)絕對是宗師級的,毫無破綻?!?
不光是易容,連身上的衣服都變成了羅裙。
這等手段,神仙來了也休想認出來。
“少拍馬屁,交給你個任務(wù)?!鼻睾涌s了回去,臉上一陣扭曲,變回了原樣,百變神衣也變成了普通的粗布麻衣。
“爺您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蓖蹊F柱一臉堅決道。
“上刀山下火海,你確定?”秦河滿臉懷疑。
“確定以及肯定,爺指哪,我絕不皺一下眉頭?!蓖蹊F柱拍著胸脯說道,爺竟然還會易容和變衣,這等手段,這等大腿,那必須得抱緊啊。
“那你下鍋吧?!鼻睾用暌?。
“爺…我…我開玩笑的?!蓖蹊F柱一秒破防,立刻就露了哭相。
“少貧嘴,快去調(diào)查一下那道士和和尚在城里最近都干了些什么。”秦河道。
“是?!蓖蹊F柱應(yīng)聲,然后一溜煙跑開了。
不大一會功夫,他又回來了,“爺,打聽清楚了,那道士和和尚在圍城的這段時間,一直在守城,主要對付攻城的尸軍和一些邪魔惡鬼之類的,和屠百狩走的比較近。”
“尸軍?”
秦河微微一愣,心道千尸鬼母又溜回濟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