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冷鳶踏入風王領(lǐng)域后。+2¨3·d·a¨w¨e_n.x~u.e~.!c-o`m\
整個廣場的空氣仿佛凝滯了。
因為,在眾多赦血隊員的視線中。
那原本對自己而言巨折磨的風王領(lǐng)域。
在冷鳶面前…
沒有預想中的沉重滯澀,沒有掙扎。
甚至連一絲元力波動的紊亂都感受不到。
她就像一滴融入大海的水,就那么自然而然融入了進去。
自由自在的行走在那本應該有萬重壓力的風王領(lǐng)域中。
那無處不在的青色風壓。
那足以將五境武者都壓得寸步難行的“風縛”之力,落在她身上,竟如同拂過空氣!
“臥槽,這是什么?!”
赦血隊員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我知道她很強,但沒想到這么強?”
“怎么可能!領(lǐng)域是假的嗎?”
“靠,我剛才在里面感覺在水中壓著一座大山,一根指頭都難動,她怎么像在散步?”
連半空中那龐大的鎧甲風王隼,動作都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鎧甲異獸內(nèi)部,幾個黑甲軍隊員一時間沉默了:
“隊長!領(lǐng)域……對她無效?!”
“生命體征平穩(wěn),元力流動毫無阻滯!”
“雖然我們模擬出的風王領(lǐng)域遠遠不如真正風王隼施展的領(lǐng)域,但不可能一個五境都沒有的武者能如此輕松啊?”
“這人是什么天賦?”
“難道是什么厲害的天賦能讓武者免疫領(lǐng)域嗎?那恐怕至少得是禁忌起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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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隊長沉吟道:
“并非免疫,注意觀察她的身法軌跡!”
淡青色額的領(lǐng)域光幕中,冷鳶爬到了鎧甲異獸的頭部。
但她沒有待多久,只是眺望了遠處一會兒。
就下來了。
下來時,她的身姿輕盈得如同沒有重量。
其動作看似隨意,甚至有些慵懶,但每一步踏出,都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韻律。
她仿佛能提前預知到每一股風壓的流向,每一次空間束縛的細微變化。
那足以讓其他人動作變形、腳步踉蹌的領(lǐng)域壓制,在她身上仿佛成了某種助力。
她纖細的身影在呼嘯的罡風縫隙中游走,如同穿行在暴雨中的雨燕,靈動得不可思議。
“這人是捕捉到我們領(lǐng)域的漏洞…”白隊長低聲道,“組合形成的鎧甲異獸施放的領(lǐng)域,看似覆蓋到了整個廣場,但礙于我們的裝備和實力,遠不如真正領(lǐng)域的覆蓋密度,連空間中的一只微生物都能壓死?!?
“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這個‘風王領(lǐng)域’是有漏洞的,或者說一些空間縫隙的?!?
“她看似隨意行走,卻走在這些縫隙中,大幅避免…”
“只是,能做到這一點,需要對空間極強的感知,她到底是什么天賦?”
白隊長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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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刻重新回到地面上,開始饒有興致地觀察整個鎧甲異獸。
然后,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她身影一晃,如同鬼魅般出現(xiàn)在鎧甲風王隼那巨大金屬翼骨的下方。
她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指尖縈繞著幾乎看不見的幽暗氣流,輕輕敲了敲那冰冷、堅硬、布滿能量回路的翼骨表面。
“鐺…鐺…”
清脆的敲擊聲在寂寥的領(lǐng)域中顯得格外突兀。
她在檢查這玩意的材質(zhì)?
這還沒完!
就在眾人以為她只是好奇研究一下時,冷鳶的身影再次消失!
下一秒,她故技重施般,出現(xiàn)在了鎧甲風王隼那猙獰的、由三個頭盔組合而成的巨大頭顱后端!
她就那么隨意地站在上面,黑色的作戰(zhàn)服在領(lǐng)域罡風中獵獵作響,身姿挺拔如松。
她甚至還抬手搭了個涼棚,眺望著遠方風丘嶺起伏的地貌,仿佛站在自家屋頂看風景。
整個廣場,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石化了。
包括剛剛還氣勢如山的陳蠻,此刻嘴巴微張,頭盔下的眼睛瞪得溜圓。
領(lǐng)域內(nèi),那龐大的鎧甲風王隼仿佛成了一座沉默的背景板。
而站在它頭頂?shù)睦澍S,則成了這幅詭異畫面中唯一的主角。
王閑嘴角抽動了一下,但卻并沒有意外。
無間殺心。
是非常特殊的王級天賦。
這種天賦,讓武者在越是特殊的環(huán)境下,會越表現(xiàn)出超強的個人素質(zhì):
極致的冷靜、超強的空間感知、對能量流動的敏銳洞察等等。
讓她能像魚兒感知水流一樣,本能地找到領(lǐng)域內(nèi)壓力最薄弱、甚至可以利用的“縫隙”和“軌跡”,從而達成一種近乎“無視領(lǐng)域”的效果。
當然,說是無視,其實還是白隊長他們模擬的這個領(lǐng)域完成度不夠高。
否則,以冷鳶的實力,做不到這種程度的無視。
s級異獸的領(lǐng)域,是不會有任何薄弱的,很難讓你找到什么漏洞。
但無間殺心這種天賦,在面對真正的異獸領(lǐng)域時,也能讓武者一定程度上忽略領(lǐng)域的威壓。
至少,不會被削弱的那么厲害。
就算走不到這么自由的行走,卻也不會像其他隊員一樣基本上沒什么反抗能力。
要說王閑為什么知道。
因為前世,他就和擁有無間殺心的武者戰(zhàn)斗過。
一個六境巔峰的武者,在面對當時已經(jīng)七境的自己時,尤其是面對自己施展的武道領(lǐng)域,竟然能逃出去。
雖然也被他宰了,但那還是在自己的領(lǐng)域中第一個安全逃走的…
“隊……隊長?”茍澤在一旁扯了扯王閑的袖子,“她……她這樣算犯規(guī)吧?白隊長會不會生氣啊?這有點挑釁,不是,這個冷鳶是不是給隊長你找麻煩???”
確實,看上去像是有點挑釁。
白隊長他們就算生氣,也不會把氣發(fā)在隊員身上。
肯定發(fā)在王閑身上。
王閑笑了笑,沒有回答。
人家黑甲軍豈是那種小肚雞腸,心胸狹隘的人?
這時,鎧甲風王隼內(nèi)部,短暫的死寂后,響起了白隊長那平淡的聲音:
“該隊員,請立刻下來!”
冷鳶聽到后,慢悠悠地低下頭,聲音一如既往的嘶啞:
“哦。這地方視野不錯?!?
說著,她身影一晃,如同飄落的羽毛,輕飄飄地從異獸頭頂滑落,穩(wěn)穩(wěn)落回領(lǐng)域內(nèi)的地面上,然后輕輕撫了撫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仿佛剛才站在別人頭頂看風景的不是她。
“……”白隊長感覺自己的太陽穴在突突直跳。
她不禁笑了,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新建部隊,真是人才濟濟?。?
“冷鳶隊員,你的天賦很強?!?
“但真正的異獸領(lǐng)域遠非我們模擬而成的風王領(lǐng)域,切勿小看!”
“知道了。”冷鳶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說“飯吃了”。
白隊長后面的話直接被噎了回去。
“這赦血部隊里面,總算有人符合我對囚徒武者的刻板印象了?!比缓诩总姌妨?。
之前看著那些訓練有素的隊員。
老實說,還有點不確信這些人到底是不是囚徒武者了?
因為他們基本上根本沒有從這些人身上看到囚徒武者的那種‘品質(zhì)’。
甚至連現(xiàn)在訓練室,自從那個陳蠻上來后,其他隊員也沒有作妖。
一個個都是比較規(guī)整的上來訓練。
甚至,都還很努力的在領(lǐng)域中堅持著。
‘這完全不像是囚徒武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