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沒找到洞子,肖義權卻找到了幾張大芭蕉葉,鋪在地下,幾乎就跟床墊一樣。
分頭睡下,半夜時分,房清又悄悄起身了。
房清以為賀雪睡著了,但賀雪其實是裝睡。
“她果然忍不住……”
她暗暗地撇嘴。
沒多會,那邊但傳來房清的聲音。
賀雪自己也沒忍住,她悄悄起身,借著樹木的掩護,摸過去。
看到的情景,讓她面紅耳赤……
月亮到西頭好遠了,房清才回來。
連著兩夜,肖義權又那么變態(tài),賀雪以為,房清一定撐不住。
可意外的是,房清第二天起來,卻精神奕奕,容光煥發(fā),而眉眼間流動的春意,哪怕著意掩飾,也遮掩不住,就如春二月出墻的紅杏。
這讓賀雪極為好奇。
“田甜說每次都以為自己要死了,可房清怎么沒感覺……咦,她這么變態(tài)的嗎……”
她和肖義權有過一夜,但那是她玩肖義權,主動權在她,完全不同的。
隨后幾天,一直是這樣。
有肖義權在,除了趕路辛苦一點,其它方面,并沒有多少艱辛的感覺。
這人在山里,仿佛是回到家里一般,不但精力充沛,而且手段繁多。
有河,他就抓魚捕蝦。
沒河,他就捉野雞,捉兔子,捉蛇。
有一次,他甚至捉到了一頭鹿。
神奇的是,房清居然說鹿鹿好可愛,不要殺。
肖義權還真就信了她的邪,把鹿放了,反手去捉了一只大兔子來。
仿佛這大山,是一個養(yǎng)殖場,他想吃什么,或者說,房清想吃什么,他就去捉什么來,一點都不帶為難的。
他的強大,一次次刷新賀雪的認知。
而房清的騷,也同樣讓賀雪一次次跌破眼鏡。
房清幾乎每夜都去找肖義權,每每要折騰大半夜才回來,而神奇的是,她這么折騰,肖義權固然不顯疲憊,房清自己也不覺得累。
她甚至仿佛精神更好了,那以往嚴厲的眸子里,這會兒流倘的,凈是春意。
而賀雪也幾乎每夜都去偷看,后來她好象發(fā)現(xiàn)了真象,原來每次完事后,肖義權會給房清做按摩,發(fā)氣。
肖義權的本事,再一次刷新了她的認知。
“他根本不是朱文秀說的那個什么老實的鄉(xiāng)下人,完全不是?!彼蛋祿u頭。
這么著走了七八天,這天,終于出了山,看到了人。
“有人了。”房清歡呼出聲:“我們終于走出來了?!?/p>
看到她歡喜的樣子,賀雪卻在心里悄悄地哼了一聲:“你真有那么高興嗎?只怕永遠走不出來你更開心吧?!?/p>
肖義權也好像很開心的樣子,道:“這應該是一個部族,就不知是什么族。”
從山上看去,山外一片平原,平原上,好多的房屋,大部分是茅屋,但也有一些西式的水泥房子,甚至有樓,樓頂可以看到衛(wèi)星接收鍋。
西方人殖民,是非常厲害的,他們會帶去很多現(xiàn)代的東西,但整體上,他們會把控住文明的進程。
所以,在非洲,很多地方都是原始與現(xiàn)代混雜,即有汽車,電視,槍炮,但同時又混雜著茅屋,祼體,巫師。
巨牙族是這樣,這山下的部族,也是這樣。
下山,碰到人,然后賀雪再次驚到了。
肖義權在這里,居然有朋友。
其實肖義權自己也驚訝,他會在這里,碰到上次去中國旅游的圖拉。
這山下部族,叫青牛族,圖拉,就是青牛族的族長。
圖拉也很意外,然后極為開心,他以最大的熱情,歡迎了肖義權一行。
雖然出山見到了人,但房清賀雪還是下意識的有些擔心,結果這個部族的族長居然是肖義權的朋友,她們懸著的心一下就放了下來。
房清非常好奇,逮個空檔問肖義權:“你怎么認識這個部族的族長的?”
賀雪同樣好奇,也看著肖義權。
肖義權呵呵笑:“你知道冷部長為什么把我調去外聯(lián)部嗎?就是圖拉族長他們去旅游,住七海大酒店,他們說的土系法語,冷部長翻譯不了,剛好我在,當了翻譯,然后進了外聯(lián)部,也和圖拉族長他們成了朋友。”
“哦?!狈壳暹@下明白了:“還真是巧了?!?/p>
賀雪也暗暗點頭。
房清雖然夜夜和肖義權偷情,但她也還是記掛著郭曉的,讓肖義權問巨牙族的事。
肖義權就問了。
巨牙族和青牛族,其實是挨著的,中間就隔了一條河。
肖義權他們翻山,是走錯了方向,他們走的東北,如果從西南走,過河就是青牛族。
兩族相鄰,但關系卻并不好,相反極為惡劣。
巨牙族有五萬多人,青牛族只有三萬多人,因此青牛族一直給巨牙族打壓。
真要說起來,兩族在早古的時候,其實是一個部族,但兄弟分家,慢慢地,為了利益,就成了仇家。
因此,巨牙族的事,圖拉不怎么知道的。
不過肖義權問起,圖拉就答應,讓人打聽一下。
雖然兩族間整體關系不好,但族民私下里,也還是有往來的,甚至互相結親的都不少,走動很正常,打聽消息自然也容易。
圖拉第二天就告訴肖義權,巨牙族七牙上位,大牙五牙失勢。
至于來投資的中國人,他們也沒有傷害,不過也沒有放,關著。
肖義權把圖拉打聽來的消息告訴房清賀雪。
“郭總沒事就好?!狈壳遢p輕撫胸,卻又皺著眉頭:“他們關著郭總做什么?”
肖義權也猜不到。
房清猜了半天,猜不出個因果,道:“不管了,郭總沒事,我們也沒事,巨牙族就是換了個族長,應該還是想發(fā)展經濟的,想辦法和那個七牙談一談,讓他放了郭總,我們繼續(xù)投資,開礦,過往的事,就一筆撇開?!?/p>
這好象是個辦法。
肖義權就去找圖拉,請圖拉派個人,幫他們給七牙遞個話。
圖拉非常熱情,真就派了人過河去找了七牙。
但七牙的回復,出乎房清肖義權意外。
七牙答應放了郭曉,也答應重新開礦,條件不變。
但他卻要求,房清和賀雪做他的女人。
他的要求,竟然和五牙一模一樣。
房清幾乎氣笑了:“色迷了狗眼是吧?!?/p>
肖義權反倒沒那么生氣。
房清現(xiàn)在和他關系不同,看他不怒也不惱,反而在那里笑呵呵的,可就惱了,踢他一下:“你興災樂禍是吧?!?/p>
“不是不是?!毙ちx權忙搖頭。
“那你這個樣子。”房清不肯放過他。
“我真沒有興災樂禍,我只是覺得很正常啊。”肖義權解釋:“我要是五牙或者七牙,見了你們這樣的美女,也一定提這樣的要求?!?/p>
“你……”
房清給他氣死,直接給了他一腳。
但踢肖義權沒有用。
更要命的是,七牙在知道肖義權三個到了青牛族后,竟然就給圖拉放話,要圖拉交人,如果圖拉不把人交給他,或者放肖義權他們跑了,他就要跟青牛族開戰(zhàn)。
這下圖拉都懵了。
天降橫禍啊。
肖義權得到消息,還在那里沒心沒肺的樂:“果然是紅顏禍水?!?/p>
把房清氣得啊,掐著他腰肉,直接一個360全家桶,刪不掉的那種,掐得肖義權做鬼叫:“痛……放手……本來就是啊,換我是七牙,也肯定用這一招……啊……”
房清狠狠地給他掐了一把,扭頭看到賀雪,她倒是臉紅了一下。
因為這么掐肖義權,有點兒過于親近了,打情罵俏的意味,其實她不知道,她那點子事,全給賀雪偷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