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他?!眳瞧G怒叫。
但兩個保安這時也來不及沖上去了。
旁觀的人發(fā)出尖叫。
所有人都在等著鮮血飛濺的那一刻,但怪事卻出現(xiàn)了。
紅衣年輕人抓著刀的手,高高舉起,卻始終沒有落下。
“他不敢砍?!?/p>
“慫了?!?/p>
“還以為真是好漢呢?!?/p>
旁邊眾人議論紛紛。
紅衣年輕人口中啊啊叫著,他抬頭看自己的手,他的手,仿佛僵硬了,根本不能動。
他啊的叫了一聲,左手舉起來,去拿右手中的刀,剛抓過刀,左手突然一麻,也僵住了。
這時他看清了,他左手虎口,突然釘了一枚銀針,右手也是。
“你暗算我。”
他猛地扭頭,看向肖義權。
先前肖義權給他扎針,拔針的時候,他看到了的。
四目對視,他對肖義權叫:“放開我?!?/p>
肖義權微微一笑,走過去:“何必呢,無非是一時之氣,你砍死他,你的氣出了,你父母呢,你朋友呢,你的后半生呢?!?/p>
紅衣年輕人僵住。
平頭年輕人抓住機會,身子一拱,把紅衣年輕人拱開,爬起身,飛快的跑了。
紅衣年輕人看著他背影,呼呼喘氣。
“好了,聽我一句勸,算了?!?/p>
肖義權給他拔了雙手虎口上的銀針,紅衣年輕人手能動了,他對肖義權道:“你是大俠?!?/p>
肖義權呵呵一笑:“我可不做大俠,現(xiàn)在做大俠,要坐牢的?!?/p>
他對紅衣年輕人道:“聽我一句勸,算了,退一步海闊天空,你看,我功夫可以吧,要象你這樣的氣性,我得殺多少人?”
他這話,紅衣年輕人好像聽進去了,點點頭,道:“你有真功夫,我聽你的?!?/p>
他收了刀,離開了。
“原來他剛才不是慫了,是給銀針扎了穴位?!?/p>
“這么遠,飛針取穴,這是小說里的功夫啊?!?/p>
“中國功夫,果然有真東西?!?/p>
“肯定的啊,中國幾千年文化,肯定有真東西傳下來?!?/p>
“這是一個真正的高手啊?!?/p>
圍觀眾人看著肖義權,議論紛紛,個個眼光閃亮,就仿佛看大熊貓。
吳艷同樣眼發(fā)異光,她對肖義權道:“肖先生,去我辦公室,我們聊聊?!?/p>
“好?!?/p>
肖義權跟著她進了電梯,上五樓,到她的辦公室。
“肖先生,請坐。”
吳艷請肖義權坐下,倒了酒來。
她也坐下,道:“肖先生,這次又要謝謝你。”
“呵呵。”肖義權笑了一下:“舞廳酒吧這種地方,打架很常見吧?!?/p>
“幾乎每天都有,煩死了?!眳瞧G一臉厭煩的表情。
肖義權就笑:“年輕人多嘛。”
吳艷好奇的看著肖義權:“肖先生,你先前,是飛針取穴嗎?怎么那么準?”
“呵呵?!毙ちx權笑了一下:“我們小時候,不是有一篇課文嗎,寫賣油翁的,賣油翁有一句話:蓋手熟爾,我這也是手熟?!?/p>
“那也是千錘百煉了?!眳瞧G一臉贊嘆,道:“肖先生,你醫(yī)術精湛,功夫更是出神入化,可你說,你是怡紅酒業(yè)的業(yè)務員?!?/p>
“是啊?!毙ちx權點頭:“我是怡紅酒業(yè)的業(yè)務員?!?/p>
“你這樣的大才,為什么不另謀高就呢?!眳瞧G好奇。
“我是什么大才啊。”肖義權笑起來:“我針灸是跟我爺爺學的,但我讀書不行,考不上證,而想要進醫(yī)院當醫(yī)生,沒證可不行?!?/p>
“那倒是?!眳瞧G點頭:“但你的功夫……”
“功夫有什么用?”肖義權笑問:“打贏了坐牢,打輸了住院,就如今天那個紅衣服的年輕人,他贏了,就把別人砍死吧,然后呢,他有個什么好?未必政府要獎勵他?”
他說著搖頭:“現(xiàn)代社會,功夫沒什么用的?!?/p>
吳艷一時也僵住了,想了想,道:“功夫還是有用的,像今天,要不是你,就要出一樁血案了?!?/p>
“可我也不能天天守在舞廳制止別人打架啊,吳總你說是不是?”肖義權笑。
吳艷也笑起來。
不過她對肖義權的針法非常好奇,又問了不少問題,最后才道:“今天謝謝你,既然你是怡紅酒業(yè)的業(yè)務員,那我給你開單?!?/p>
她真就給肖義權開了兩百萬的單。
“謝謝吳總?!毙ちx權道謝。
“你要是肯叫我一聲吳姐,我下半年還給你開單?!眳瞧G笑,她做娛樂業(yè)的,很會來事。
當然,要看人,換一個人,她未必搭理。
肖義權哈哈笑:“那就先謝謝吳姐了?!?/p>
這時又有人找吳艷,肖義權便告辭出來。
“銀都這個堡壘,給我攻破了?!?/p>
看著斜對面的怡紅酒業(yè),肖義權揚了揚手中的單子,很得意。
不過這會兒晚了,怡紅酒業(yè)沒人。
第二天,上午,肖義權去怡紅酒業(yè)。
到謝紅辦公室,肖義權敲門,謝紅在里面應:“進來。”
肖義權進去,謝紅站在窗前,她穿一條淡青色的修身裙,左肩靠著窗子,扭頭看過來時,身子成一個很自然的S形,清新淡雅,又帶著一點誘人的風情。
“謝姐。”肖義權叫。
“肖義權。”謝紅臉上漾起笑意:“你又做單了?”
“借謝姐吉言?!毙ちx權笑,遞上單子。
“你還真是厲害了?!敝x紅贊了一句,接過單,一看,眼珠子霍地瞪大了:“銀都的單子?”
“銀都的?!毙ちx權點頭。
“你居然拿到了銀都的單子?”
如果說先前的夸贊,只是一種職業(yè)性的口水話,這會兒,她是真的驚到了。
“你怎么拿到的?”她的眼睛很大,這會兒驚訝之下,更是瞪圓了。
“就那么拿到的啊?!毙ちx權笑。
“你仔細跟我說說?!敝x紅顯然非常的好奇。
肖義權能理解,胡琳不是說了嗎?怡紅酒業(yè)一開業(yè),就想拿銀都的單子,謝紅都親自出馬了,卻空手而歸,后面的業(yè)務員,也基本上全以碰壁結束。
銀都,就仿佛是怡紅酒業(yè)前面的一個堡壘,怡紅酒業(yè)出盡精兵強將,始終攻不破。
結果卻給肖義權攻破了,謝紅當然好奇。
這也在胡琳預料之中。
肖義權沒有細說,只說他去銀都,剛好碰上銀都打架,保安拉不住,他幫忙勸住了,吳艷剛好也在,欣賞他,就給他開了單。
“其實也就是趕巧,然后吳總大度?!?/p>
他這么結尾,謝紅也不知到底信還是不信,只是贊嘆:“還是你有本事。”
“一千萬了?!彼龑πちx權豎起大拇指:“今年,你很有可能是銷冠,我們對銷冠,在原有提成上,另有百分之五的重獎?!?/p>
“哇?!毙ちx權搓手:“那我一定保持住,爭取拿到公司的重獎。”
“我相信你可以的。”謝紅很會鼓勵人,她眼光中亮晶晶的,道:“加油?!?/p>
“我會的?!毙ちx權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