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伊剛到自己的工作室。
她的小助理鄧雪,急匆匆地過來說,“老板,霍總他送了個人過來,說是讓咱們教教她?!?/p>
“什么人?”宋南伊脫下大衣,掛在衣架上。
鄧雪為難的抿了抿唇,“就是那個經(jīng)常跟霍總,上新聞的女孩?!?/p>
宋南伊微愣。
是蘇語安?
霍時序?qū)⑻K語安送到她這兒來,難道,是為了方便自己偷情?
利用她,打掩護?
他真的好愛利用別人,掩護自己的丑惡。
“老板,咱們收嗎?”鄧雪不知道宋南伊怎么想的。
“既然送來了,就收下吧?!彼瓜肟纯矗谒难燮さ紫?,他們要干什么。
鄧雪點頭,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沒多久,她就帶了蘇語安進來。
“老板,人來了?!?/p>
蘇語安打扮的富貴了許多。
香奈爾的初冬小香風(fēng)套裝,手腕上是寶格麗的當(dāng)季新款手鐲。
耳朵上的珍珠耳飾,是南洋的極品。
霍時序把她養(yǎng)得很好。
實在沒必要,送到這兒來受苦。
宋南伊冷眼瞧著她,“是你的意思,還是霍時序的意思?”
“是我想跟著南伊姐你,學(xué)點本事?!碧K語安少了以前的青稚,平添了幾分傲氣,“我想南伊姐,是不會拒絕一個愛學(xué)習(xí)的孩子吧?”
“我這里的學(xué)歷最低本科,你一個高中畢業(yè)生……”宋南伊譏誚勾唇。
后面的話,她沒講。
目光落到蘇語安的臉上,一瞬不瞬。
“可是我年輕啊,年輕腦子好用,一學(xué)就會,南伊姐,你不會不想收留我吧?”蘇語安撅起小嘴,拿起手機,給霍時序打了過去,“時序哥,南伊姐嫌我學(xué)歷低,要不,你過來跟她講一下吧?!?/p>
宋南伊冷笑。
她倒是分得清大小王。
可惜,這里不是霍氏。
霍時序說了不算。
……
差不多兩刻鐘。
霍時序出現(xiàn)在了宋南伊的工作室。
“時序哥?!碧K語安委屈地紅了眼,“我還是不要跟南伊姐添麻煩了,她本來就對我有意見,我不想惹她不開心?!?/p>
“宋南伊?!被魰r序看向女人。
宋南伊從文件里抬頭,“什么?”
“沒必要拿學(xué)歷,為難語安?!彼钪?。
宋南伊扔下手中的筆,十指交叉,看向男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為難她了?”
“那就留下她,從打雜開始?!被魰r序看向鄧雪,吩咐她,“鄧助理,你把語安帶下去,先安排個工位,日后慢慢教她?!?/p>
鄧雪為難地看向了宋南伊。
宋南伊抬了抬手指。
她便帶著蘇語安,先行出去了。
門關(guān)上。
宋南伊也不跟他藏著掖著,“霍時序,你把蘇語安弄到我這兒來,是怕爸找她算賬,還是為了應(yīng)對媒體接二連三的拍到你們偷情?”
她覺得霍時序挺不要臉的。
就算她再不在乎,宋家的臉面還是要的。
男人拉過椅子,坐到了宋南伊的對面,“對于我和蘇語安的關(guān)系,你總是帶著仇視,我們是資助人,照顧她,讓她慢慢變好,不是應(yīng)該的嗎?”
“照顧到床上,也是應(yīng)該的?”
他神色黯下,似乎很煩這種話,“老說這些,有意思嗎?哪怕我們最終離婚,也是感情破裂,與語安無關(guān)?!?/p>
宋南伊平靜地看著他。
他護著蘇語安的樣子,真迷人。
像極了戰(zhàn)場上奮不顧身的勇士。
“霍時序,這話你自己信嗎?”
“我問心無愧?!?/p>
宋南伊淡笑,“不重要了霍時序,既然你想把蘇語安放在這兒,那就談條件吧?!?/p>
“我們之間沒有別的可談了嗎?”他擰眉。
宋南伊:“是?!?/p>
他氣悶。
“說吧,你想要什么?”
“我記得霍氏旗下,有一家珠寶設(shè)計子公司,一直沒有做起來,我想讓這家公司,并到我們設(shè)計室旗下?!?/p>
沒有愛情。
能抓住點什么,就抓住點什么。
錢是最實在的東西。
她猜,霍時序是會同意的。
那家公司,實際上并不賺錢。
就算是賺錢,為了蘇語安,他應(yīng)該也能舍得出去。
他本質(zhì)就是這樣的人。
前世,他為了讓她答應(yīng)跟他確定關(guān)系。
冒著大雨,跑了五公里。
每跑幾步,他就會大喊,“宋南伊,我愛你,做我女朋友吧?!?/p>
直到等到她點頭。
他們在雨中狠狠地接吻,他笑著說,他得到全世界最珍貴的禮物。
宋南伊指間抵著太陽穴。
神情哀傷。
有些回憶,太過于刻骨銘心,是會反噬的。
她已經(jīng)得到報應(yīng)了。
“霍總?”她抬眼,眸色凌厲。
霍時序本來是想關(guān)閉那家公司。
既然宋南伊想要,他就做個順?biāo)饲?,“可以,但你要答?yīng)我,不要為難語安,她挺命苦的?!?/p>
霍時序犯了個致命的錯誤。
他一直在可憐別人。
唯對宋南伊,生不出憐憫。
宋南伊雖已不在意。
但心口結(jié)痂的地方,卻透著隱隱的疼。
她當(dāng)即要了合同,與霍時序簽下轉(zhuǎn)讓書。
臨走時。
霍時序交代了蘇語安幾句,“既然想在這兒學(xué)點東西,就把姿態(tài)放低,你年紀(jì)小,對南伊要放尊重,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去計較了。”
“我知道了,時序哥,你放心吧,我不記南伊姐的仇,同樣都是女人,我能理解她的?!?/p>
蘇語安總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
霍時序抿唇,心疼她的懂事,“好?!?/p>
霍時序離開后。
鄧雪走進來,問宋南伊,“老板,蘇語安怎么安排?她什么也不會,可能連電腦都不會用。”
“讓她去前臺,從最基礎(chǔ)的工作做起。”
“好的,老板?!编囇┯謫枺澳撬男劫Y……給多少合適?。俊?/p>
“按實習(xí)員工的平均工資給?!?/p>
“明白。”
下班的時候,陸為謙過來找宋南伊。
鄧雪倒了杯咖啡,遞上后,就從外面把門關(guān)好。
“過來找我,有事嗎?”
陸為謙拿了一份文件給她,“這是霍時序名下所有得資產(chǎn),都是屬于你們婚后的共同財產(chǎn),固定資產(chǎn),存款以及股票持有,和一些貴重金屬等等吧,合計的話,差不多一萬兩千三百億。”
宋南伊震驚到,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一萬多億?
她從來不知道,霍時序這么有錢。
“那……我能分到多少?”
“按法律來說,有一半是你的,但這得在霍時序不隱匿財產(chǎn)的情況下,通常這種牽扯過多金額的離婚案件,很多財產(chǎn),半路上就不見了,配偶方面,能拿到的微乎其微?!?/p>
宋南伊:……
決定要跟霍時序離婚的時候,她也并沒有想要他一半的財產(chǎn)。
只要能順利把婚離了。
一分不要,她也愿意。